譚璇看著江彥丞那一如既往的臉,盯著他沒出聲兒,不能給自己辯解什麼,也許江彥丞也并不想聽。家里出什麼事,曾經遭遇了什麼,跟江彥丞又有什麼關系呢?
不能因為別人稍微關心你一下,就跟沒人疼似的,把心都掏出來。
吸了口氣,又吐出來,譚璇垂下頭道:“是啊,我對你特好奇,你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跟為了看我丟臉量定做的似的,一點沒錯過啊。每一次,你都讓我抬不起頭來,所以……”
“所以什麼?”江彥丞盯著的臉,笑問。
“所以呢,像你這種人,一次又一次地目擊我的難堪、丟臉現場,我應該殺你滅口才對。一般你這種,在電影里面活不過十分鐘。死因——你知道得太多了。”譚璇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人還真是有意思,還追問“所以呢”,所以怎麼樣?
說完,譚璇站了起來,池塘里的睡蓮還在開,夏天已經過去了。
江彥丞在背后嘆了口氣,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道:“其實啊,還有一個辦法可以滅口。”
“什麼……”譚璇漫不經心地轉過頭,一個黑影了上來,呼吸已經被奪去,江彥丞把抵在亭子的柱子上,深深地吻了。
江彥丞吻的時候和陸翊不一樣,陸翊是輕的,最熱烈的時候咬過陸翊,但陸翊從來沒有過更進一步的舉。
江彥丞不同,他喜歡深吻,得很近,很,一只手總著的臉,拇指在臉頰上輕輕挲,似是憐,又似是不準逃開。他的吻帶著藏不住的-。
正是這種-讓譚璇有錯覺,江彥丞對有覺,他在,他在發-。
其實面對三樓那種尷尬和不堪回首,相比之下,譚璇覺得跟江彥丞上床也不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江彥丞的舌并不討厭,相反,他技不錯。
譚璇的舌頭被他勾住,纏了又纏不肯放,譚璇快不過氣了,手在江彥丞的上狠狠掐了一把,江彥丞松了口,一只胳膊還勾著譚璇的腰,沒讓跌倒。
江彥丞一點沒覺得恥,把抱懷里,笑道:“滅口的另一種方式。效果似乎不錯。”
譚璇的手還在江彥丞上,他們倆已經沒救了,江彥丞親像家常便飯,日常練技,哪兒哪兒都敢敢掐,他倆誰是正經人呢?
如果是陸翊,現在該生氣了,怎麼敢掐陸翊的?連都不太敢。
“滅你的口還是滅我的口?”譚璇無奈:“江彥丞,你現在發-的頻率越來越高了,破了忍不住了是嗎?要是晚上我肯定滿足你!”
江彥丞低笑,不否認不承認,他懷疑江太太拿錯了關系里的劇本兒。
譚璇聽見他笑,還不松不地抱著呢,沒好氣道:“事先申明,要打就打
免費的,要是五百萬一次,你自己手吧,也能搞定,反正你喜歡自己手。”
被江太太撞見一次,以后還敢自己弄?他得有心理影。
江彥丞看了看水榭對面的鏤空窗戶,已經沒有人站在那兒了,他不聲地松了手,了個懶腰道:“沒事發發-,舌頭吃完覺得神清氣爽,江太太,你真好吃。”
“……”譚璇不可思議地抬頭瞪江彥丞,神經病吧!
“你才好吃!”譚璇罵他。
江彥丞張開手臂,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歡迎江太太來吃。”
譚璇:“……”
這話題是再也不會干凈了。
“小姑姑,姑父,你們商量吃什麼呢?”譚磊從偏門進來,不遠不近地他們,很好奇地打聽:“這花園里有好吃的嗎?”
在十幾歲的侄子面前,譚璇的老臉通紅,可江彥丞跟沒事兒人似的,笑答:“我和你小姑姑商量吃螃蟹呢,吃螃蟹。是吧寶貝兒?”
譚璇白他:“是。”
譚磊也沒聽到更多,笑瞇瞇道:“我才吃了兩只大閘蟹,我媽不準我吃了。小姑姑,小姑父,我爸請你們去前廳打麻將,說是三缺一!”
譚璇見狀撥開江彥丞往前沖:“三缺一,缺的就是我,江彥丞你別跟我搶啊!”
江彥丞在背后急了,也顧不上譚磊了:“譚璇,你給我看著點兒路!鵝卵石,別跑那麼快!”
兩個人一個跑一個追,譚磊一個人被丟在亭子里了,總覺得哪兒不對勁,撓了撓頭:“到都是秀恩狗,這一對,花式秀恩。”
等譚磊也離開了亭子,水榭對面的側門才走出來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孩,低頭道:“哥,我快堅持不下去了,你不覺得在這個家里,你和我是最格格不的嗎?年年姐剛才被那個人那樣抱著親著,一點都沒反抗,還對他笑了,和當年面對你一樣。是天之驕,當然會有很多人追求,會再得到很多人的,可是你在這里干什麼呢?你為什麼要犧牲到這種地步?本不知道!我要告訴!”
越說越激,陸放的緒崩潰,雙肩抖,消瘦的幾乎要倒下去。
陸翊把他扶住,厲聲道:“不準說!永遠不準告訴!陸放,你答應了我什麼?!”
陸放的眼淚都被激了出來,抱著頭道:“哥,你知道年年姐說什麼嗎?說,永遠不會祝福你,永遠……你給了最好的一切,不會激你!”
陸翊的手了,眼神徹底黯下去,年年歲歲常相伴,他的譚年年離開了,陸歲歲本來就已經一無所有……不祝福他,他希不要祝福他……
因為,等真的祝福他的那一刻,他就真的只剩枯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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