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公也這麼想。”江彥丞一點沒意見,“得讓他們知道,我回來了,而且我們家小螃蟹已經有主了。”
“走,走,走,回家拿份證!還有一些七八糟的證件,還要拍結婚照!事兒多著呢!”譚璇說走就走,牽住江彥丞的手往樓下跑,還回頭命令他:“不許回復們!一個都不許回復!要不是怕影響到你的生意,我都想給們發條語音過去……不是本人,謝謝。”
“慢點兒跑,當心摔了。”江彥丞任拽著,卻還掌握著力道和分寸,他怎麼可能允許摔了?
小螃蟹的格啊,藏不住事兒,特別可簡單,一激將,原形畢。不像他,一個藏十幾年,顯得特沒勁。
婚中的任何和游戲,只有彼此在意,才有意思,也才有意義。如果一方不予回應,再炙熱的心,遲早有一天會冷下來。
“媽,爺爺,我跟江彥丞吃過早飯就走。”譚璇坐下,狼吞虎咽地吃早餐。
謝靈書看著,又不高興了:“急什麼?妝也不化,結婚能不能好好打扮一下?這麼難看,誰喜歡你。”
老人家吐槽最為致命,沒多大聲音,可殺傷力十足,譚璇差點被嗆了一下:“咳咳……”
有點心虛,扭頭看向江彥丞:“我……我很丑嗎?”
“……”江彥丞早就笑開了,又不好笑得太放肆,他手了譚璇的頭,回答:“還行。”
譚璇今天早上太趕了,真沒怎麼照鏡子,被打擊了,頓時不自信地跑去洗手間——鏡子里的人啊,真的很丑,憔悴極了,煙酒害人,相思害人,熬夜害人……
“……”苦著臉從洗手間出來,低頭喝粥,不說話了。
一家人都看,覺得沒臉,沉默了半天,又坐直了:“沒事兒,我化個妝就好了,再不行,我ps技超強!反正今天就是要去領證!”
江彥丞彎起:“嗯。幫我也p一下。”
謝靈書不提譚菲的事,只是問道:“讓你三哥陪你一起去,你三哥哪兒去了?一整個晚上沒回家,和他老子一樣不靠譜。”
“這個……”譚璇莫名覺得不對勁,可想不出來是哪兒不對,三哥本就是這種格,從不匯報行蹤。很急,匆匆喝完粥,就要起了:“算了,不等我三哥了,我跟江彥丞去就行了,又不是沒領過證……”
話才說完,譚璇馬上捂住自己的,從爺爺到媽媽,全部都盯著。
真有臉說啊,不是沒領過證!
江彥丞求生極強,笑道:“上次是不懂事,也沒規矩,這次不一樣,譚璇你穩重一點。咱們這是最后一次麻煩民政局,行嗎?”
譚璇狂點頭:“行!你說了算!吃完了沒有,吃完走吧。”
譚璇怕再說,保證道:“,我回家化妝,換服,一定漂漂亮亮地拍照,回來給您看結婚證,行嗎?媽,那個……離婚證給我……”
當初他們倆被著離婚,離婚證都讓家里收走了,說起來有點尷尬。
林清婉早就準備好了,遞給:“好好的,去吧。”
領證需要什麼儀
式呢?
在一個或平常或特殊的日子,穿著妥當,牽著人的手,一起去簽訂一份法律意義上的契約,從此宣布對方是自己的伴、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存在,他們沒有緣關系,卻能孕育出與彼此都有緣關系的孩子,多麼神奇。
但不得不說,無論什麼時候,得到了家人的祝福,永遠比更開心。
回到紫豪庭,門一打開,就聽見了悉的喵喵聲,許久沒見到爸爸的小丟像是瘋了,拉著他的,沖江彥丞個不停。
“乖兒,爸爸回來了。”江彥丞俯把小丟抱進懷里,聲音那個溫呀,了小丟的下,又看了看它的爪子:“指甲該剪了,媽媽有沒有照顧好我們家小丟啊?”
小丟一秒變粘人,歪著腦袋在江彥丞下上蹭啊蹭,還在喵喵,仿佛是回應他。
“乖兒,不?爸爸給你弄吃的。”江彥丞還在溫哄貓。
要換平時,譚璇肯定要吃醋,可今天吃醋也開心,趿著拖鞋過去,從背后摟住了江彥丞:“歡迎回家。”
回爺爺家,和回自己的小家,有截然不同的,江彥丞心里又,還帶著劫后余生的恩,扭頭直接吻住譚璇的。
雖然蜻蜓點水一般,吻過就松開,可他的聲音啞啞的,暴了他此時的心:“寶寶,以后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譚璇點頭:“嗯。一家人永遠在一起。”
江彥丞安了一會兒小丟,笑了:“對,就算家里被小螃蟹折騰了狗窩,也還是咱們的家。”
“!”譚璇的繾綣旖旎心思馬上被拍碎,環顧了一下客廳和臺——
很好,江彥丞用“狗窩”這個詞,算客氣的了,臺上的花花草草全部死,除之外唯一活著的,只有小丟。
“誰讓你不在家!”譚璇倒打一耙,“單狗為什麼不能住狗窩?這是我的房子,我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江彥丞笑:“是,老公占了便宜,馬上要蹭小螃蟹的狗窩住了。親的單狗寶寶,快去化妝,老公收拾一下家里。”
出門的準備時間總是比他要長。
“別收拾了,回來再收拾,你累不累呀?”譚璇順手了一把小丟的頭,小丟傲地別開腦袋,兩個前爪抱住了江彥丞的脖子,像個絨圍巾掛在那。
“呵,江小丟,你要不要這麼撒?比我還會粘人,過分了啊!”譚璇咬牙切齒。
江彥丞笑呵呵的,他對小丟從來都很有耐心,對也是,低頭親了親小丟的腦袋:“小丟乖,爸爸給你弄好吃的,再收拾一下你的小窩。爸爸也很想你。這麼多天,有沒有欺負媽媽啊?”
小丟哪里聽得懂他說什麼,但寵聽得懂人的語氣,他那樣溫寵溺,它除了喵喵撒,往他懷里滾,還需要怎麼回應?
說到“欺負媽媽”,江彥丞忽然想起來什麼,回頭問譚璇:“上次打針疼嗎?最后兩針,老公不在你邊。”
“哦。”譚璇才明白他說的是小丟送的那一爪子,不得不去醫院打了狂犬疫苗,最后兩針是去年十二月,他已經離開錦城,而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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