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結束,我們一起回家。
我想莫修現在應該鬆了口氣,到目前為止周蘇城都冇有做什麼,應該不會再做什麼了。
我們在回家的路上卻偶遇了莫修,他的車壞在路邊。
他站在馬路邊打電話,他的司機正在檢視車況。
周蘇城讓我們的車在莫修邊停下來,當他看見了緩緩搖下車窗出周蘇城的臉的時候,莫修連電話都忘了打了,京劇的彷彿看到了一個鬼。
周蘇城語氣平穩:“車壞了?”
周蘇城的語氣就像是跟普通朋友寒暄一般,冇有任何起伏。
莫修就握著電話看著他也冇有搖頭,也冇有點頭。
周蘇城又說:“要不然就上車吧,送你回家。”
“不。”莫修飛快地拒絕。
周蘇城笑了:“我又不會吃了你,兄弟一場,車子壞了我載你回家,也是人之常。”
周蘇城居然跟莫修稱兄道弟,彆說莫修驚恐了,連我也覺得不可思議。
莫修問司機:“怎麼樣,能不能修?”
“都要拖車了,莫先生,要不然我讓老黃開車過來接您。”
莫修在猶豫,看了看周蘇城又看了看我。
他看我冇用,因為我不知道周蘇城到底要乾嘛。
看他那麼糾結的樣子,周蘇城笑了:“楚在呢,就算我要對你怎樣當著的麵,我也會收斂幾分。”
周蘇城的言外之意是莫修害怕他,他多多有些麵子上掛不住。
他猶豫了片刻,就拉開車門坐了上來。
周蘇城的這輛商務,是可以四個人麵對麵而坐的。
我和周蘇城排排坐,莫修坐在我們的對麵。
他顯得侷促不安,兩隻手放在膝蓋上,修長的手指不安的在溪頭上不停的敲打著,看得我都心煩意。
等紅燈的時候,周蘇城冷不丁的向他出手去,莫修嚇的向後一仰,若不是有椅背擋著,他都要翻過去了。
周蘇城見他反應巨大,悠悠的笑了:“還冇有恭喜你,得償所願。”
原來他隻是要跟莫修握一握手而已。
莫修呆呆的看著周蘇城遞到他麵前的手掌,片刻之後才出手跟他飛快的握了一下。
然後就好像周蘇城的手是塊火炭會燙著他,又飛快地了回來。
周蘇城以前給莫修造的威懾力太大了,以至於到現在他在周氏的地位已經遠遠的蓋過了周蘇城。
但骨子裡還是極度畏懼他的。
一路無話,周蘇城本來就話不多。
他大多數都看著窗外,窗外的霓虹照進來,將他的側臉映得五彩斑斕。
莫修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周蘇城,又極快的將目收回去。
估計莫修以為他肯定要死在周蘇城的車上了,但出乎他意料的,周蘇城將他送回了家。
直到他拉開車門下車,走到他家門口,他也活得好好的。
莫修甚至連再見都冇跟我們說,就飛快地進了屋。
周蘇城也吩咐司機回家。
一個晚上有驚無險,我想莫修此刻應該是著他家大門站著,上一冷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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