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保安的喊聲,傅天澤回頭看去,發現那個保安居然蹲在地上,從隔間地板和門之間的隙往裡看,真夠絕的。
顧景臣懶洋洋地掃了保安一眼,接了話道:「哦?找到什麼了?」
「人的腳,穿著高跟鞋。」保安站了起來,討好似的笑著。
「呵,人的腳?」顧景臣覺得特別好笑,看著傅天澤道:「傅總剛才在裡面,有沒有看到一個人?你說,一個人躲在男洗手間里,這是想幹什麼呢?」
傅天澤沒有料到顧景臣這麼無聊,會讓人來洗手間堵他,顧景臣一直是自高自大目中無人的,他看中的東西從來都要弄到手,也不會在意給不給別人面子,傅天澤在顧景臣那兒吃過幾次虧,卻礙於他的家族連生氣都不能掛在臉上。
現在,面對顧景臣的疑問,傅天澤不知該如何作答,他在心裡掂量著與顧景臣正面衝突的代價和莫苒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孰輕孰重……
聽見他們的對話,在隔間最裡面的簡寧被氣笑了,跟洗手間還真有緣啊。上次是把沈反鎖在裡面,鬧得轟轟烈烈,這次到在男洗手間被逮個正著,顧景臣真是鐵了心要得去死是不是?
簡寧在腦子裡轉了轉,很快便有了行,打開隔間的門,走了出來,一邊整理著頭髮,一邊朝門口走去,臉上一副怯生生的表:「我……我走錯了洗手間,正要退出去,就聽見有人進來了,我不敢讓人看到我出醜的樣子,所以就躲起來沒出聲……」
簡寧在隔間里躲著的時候已經補好了妝,看起來跟剛才撲進傅天澤懷裡哭得快斷氣的樣子完全不同,顧景臣咧開冷笑:「哦?走錯了?怎麼,忽然不識字了?看樣子傅總是攪了這位莫小姐的好事啊,我就更不對了,攪了兩位的好事。」
顧景臣含沙影道。他聽見簡寧的說辭,尤其是對傅天澤的稱呼,早就氣得要命,但是他突然有種不痛快的心思,不想告訴傅天澤,他在莫苒的心裡多麼春白雪完無缺。他不屑告訴傅天澤這些。
傅天澤其實也已經不了顧景臣的咄咄相,他已經下意識地邁開一步,想要將簡寧護在後,簡寧卻忽然走到他前去,一面跟顧景臣說話,一面手握住了傅天澤的手,了,的,好像是在告訴傅天澤,別跟顧景臣這個魔鬼正面衝突,他們惹不起他的。
「四,既然我現在都已經丟完了臉了,我想去上洗手間。失陪了。」簡寧對著顧景臣笑,顧景臣也挑眉看著笑,他的眼睛慢慢下移,落在簡寧背在後被遮擋住的那隻手臂上,笑容促狹:「莫小姐在開玩笑?我要是不讓你去洗手間,恐怕傅總也會不答應吧?」
奇跡一般,顧景臣沒有為難簡寧,側過讓開一條路。
簡寧鬆開了傅天澤的手,忙從顧景臣邊走過,往洗手間去了。
等進了洗手間的門,心卻仍舊留在外面,側耳附在門上聽著。對顧景臣的笑裡藏刀沒有信心,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心一不好,馬上就公布的婦份。在面前不曾公開承認確認,而且是與不是,都是在猜測,沒有什麼實際的影響,他們說得再多,會一直往上爬,並不能打垮。
可如果顧景臣在傅天澤面前胡說八道,那的計劃就全完蛋了。得想個辦法,讓顧景臣開不了口,或者想個辦法,讓傅天澤不會相信顧景臣的任何一句話,全都當耳旁風。二者,只可選一。
簡寧全神貫注聽著外面靜時,手包里的手機卻響了,打開手機一看,是條簡訊,顧景臣發來的:「寶貝,你的好大叔走了,不用怕,你可以出來了。」
簡寧盯著簡訊瞇起眼睛,該走的是他才對吧,顧景臣這個不要臉的!
傅天澤為什麼走了?是那安的一手給了他提示,不要跟顧景臣正面衝突?還是傅天澤的理智回來了,覺得的價值可有可無,沒有必要為了而得罪權貴顧家?
歸納傅天澤的格,這第二個原因,簡寧居然相信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
不過,無論是上面哪一種原因,可以確定的是,傅天澤已經對產生了懷疑,在懷疑之後必然會有一番調查,他不會信的一面之詞,不會簡單地將與顧景臣的關係當做沒看見……
所以,必須在傅天澤對余未了之際提前找到解決的辦法,這已經不是的崩潰大哭可以挽回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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