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沈的嘶吼,傅天澤居然一步都沒退讓,憤怒地與對視,冷笑道:「沈,原來在你的心裡,我有這麼不堪?所以,你才理直氣壯地去找別人對嗎?你跟別人上床有了野種,跑來讓我負責,你的算盤打得還真啊!」
「傅天澤,你……」沈被他噎了一下,他果然是看到新聞了……沈本來還指著能在傅天澤面前扳回一局,卻不想他本不給解釋的機會,居然不由分說就手打。
沈的眼睛躲閃了一陣,沒有辦法完全否認跟顧景臣的約會事實,但也不能就這樣認輸。
「傅天澤,我跟你好好說話,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我怎麼對你的,你又是怎麼對我的?你最好跟我出來,否則,我會鬧得這裡犬不寧!你明白我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的!」沈慢慢地從桌子上直起,氣勢上一點都沒弱。
傭們都圍在一旁,劉翠雲也站在傅天澤後,聽見這話,拉了拉傅天澤,勸阻道:「小澤,別聽這個狐貍花言巧語,就是個不三不四的人,你別再被矇騙了!」
沈哪兒是省油的燈,劉翠雲這麼碎,兒子又這樣對,沈早就不再抱著什麼討好之心,眼神從傅天澤臉上移到了劉翠雲臉上,森森地笑道:「老太太,我勸你最好別多管閑事,我跟你兒子之間的恩怨,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
傅天澤當然明白話里的意思,只有他才明白在說什麼。在這一刻,他忽然想起在車上想到的最壞的打算……沈背叛了他,他該如何對待?
「走吧,我們出去說。」傅天澤出聲道,又拍了拍準備再說話的劉翠雲的手,示意別跟來。
沈出單親家庭,父母早早就不再管的一切,這些年在外爬滾打,早練了自己的一套本事。
穿著一臃腫的睡,趿著拖鞋,氣勢上卻一點都不弱,白了那些傭和劉翠雲幾眼,抬頭地率先朝花園走去。
傅天澤隨後跟上,一到花園就開口道:「沈,不管你的孩子是不是我的,我們分手吧。」
近黃昏,傅天澤這句話隨著晚風飄進沈的耳朵,沒怎麼聽清楚,歪著頭瞪著眼又問了一句:「什麼?你說什麼?」
傅天澤知道聽見了卻在裝傻,他正面對著,一字一句重複道:「沈,我們分手吧,我已經對你失頂,尤其是你把一切鬧到今天這個地步。經歷過那麼多事之後,我發現,你並不是我的理想人,我的是別人。」
「?」沈像聽見了笑話,「你傅天澤的心裡也有?那個狐貍的魅力就那麼大,讓你這麼個冷都開始談說了?呵呵,真是荒謬!」
環著雙臂,鎮定下來反問傅天澤:「那你準備把我怎麼辦?傅天澤,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了,你應該了解我的個,我可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
傅天澤很瞭然地點頭,似乎也沒想過討價還價:「我會給你想要的補償。你去把孩子打掉。」
沈高高地仰著脖子,笑得有點癲狂:「打掉?傅天澤,你可真好笑,孩子在我的肚子里,我願意生就生,願意打掉就打掉,你沒有權利命令我!一個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要的畜生,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傅天澤一點都不惱怒,他比沈更淡定:「你說得對,我是個連兒子都不要的畜生,你又比我好多?如果簡寧不死,不是你親手殺了和我的孩子,我早就當爸爸了。」
他嘲諷地看著沈的眼睛:「沈,你不會是想以此來威脅我吧?我記得當日殺人的可不止我一個。這件事要是抖出去,你和我都逃不掉,我可從來不知道你沈有這種獻神,為了弄死我,連你自己也一塊兒弄死……」
傅天澤的聲音越說越小,沈被他問得啞口無言,仔細地回想,發現傅天澤說得沒錯——
三月的盛世豪庭酒店火災案中,殺人的確實不止傅天澤一人,給了簡寧致命一擊以及弄死了腹中孩子的人,都是沈。
當時傅天澤有點搖,才惡向膽邊生了殺機,現在居然都了傅天澤的把柄!
兩個人站在秋日的花園裡,各懷心思,傅天澤也不打擾沈,給思考的時間。
沈是個不肯吃虧的人,會找到最佳的選擇毫無疑問。
過了一會兒,沈果然開口了:「要分手可以,你要和那個賤人在一起也可以,我要簡氏的一半家業。只要我拿到我應得的部分,我就不再煩你,我們明正大地一拍兩散。」
沈何止是開口,簡直是獅子大開口。傅天澤知道沈很貪心,卻沒想到居然如此不跟他客氣。
但是,一想到自己剛才說過的話,傅天澤便允諾道:「我答應你,給你簡氏目前資產的一半。」
傅天澤這麼爽快,沈反而非常不習慣,揚起角問道:「喲,這是怎麼了?太打西邊出來了?傅天澤你可聽清楚了,是簡氏目前資產的一半……你以為兩塊錢分兩半,隨便給我一點就完了嗎?是不是那個小賤人床上功夫不錯,幾次一糾纏,讓你樂不思蜀的,出門連家都找不到了?」
「這個不需要你來心。」傅天澤不準提起莫苒,補充解釋道:「我的確答應了你,但是你知道,簡氏大部分的權和資產還被那個老人掌控著。的癡傻瘋病一天不好,你就沒有辦法得到你想要的,只能繼續等下去,這樣,你也覺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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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開始,是逢場作戲,是各取所需。唐禮禮本以為,她能守住自己的心,卻一步步淪陷,最終跌入了他的溫柔陷阱。直到白月光回歸,他將她踢出局,宣告遊戲結束。一條人命,一個無法挽回的過錯。至此安城再無唐禮禮。多年後,那樁以慘淡收場的豪門秘聞早已無人提及。她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出現在好友訂婚典禮上。已經擁有了顯赫的身世和將要完婚的戀人。一轉身,卻被他壓在了洗手間的牆上,啞著聲音逼問,“唐禮禮,這麼多年了,你沒有心嗎?”她將他當年對她說的話,盡數還給了他,“沈總,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