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忽然就驚聲尖起來:「你是誰?!」
簡寧角的笑容如同恐怖片中定格的鏡頭,一瞬不瞬地盯著沈,笑問道:「你覺得我是誰?世界上還有誰能看得見你做過的骯髒腥的暴行?大概……只有死去的冤鬼吧?呵呵呵……」
簡寧笑起來,步步走近,已經將沈退到窗檯邊緣。
「不……不可能……不可能……」沈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簡寧往前一步,便跟著後退一步,兩不聽自己使喚,像灌了鉛似的沉重,一點都找不到實地。當初和傅天澤串通,殺害了傅天澤的妻子和父親,這件事的完整過程只有和傅天澤兩個人知道,而那個活著的簡母沈佩佩雖然目睹了謀殺全程,卻已經差不多瘋了,本不可能出去。
如果是這樣,莫苒這些信息是從哪裡得來的?莫苒能將當時的場景描述得一不差,連沈說過什麼話都記得清清楚楚,除非是當事人!畢竟傅天澤將一切安排得妥妥噹噹,無論去事故前還是事故后,他們已經做得足夠天無,連一線索都沒留下。
而且,簡家的家族並不繁盛,尤其自C市遷至S市后,更是獨來獨往,到了簡正業那一代只剩一脈單傳,再到了簡寧時,也不過一個兒。家族沒落,親屬遠離,遠房親戚頂多來參加簡家父的追悼會,且礙於簡母沈佩佩仍活著,還有傅天澤作為簡家的婿,一直是簡氏企業的高管,所以,簡家的大小事務還不到遠房親戚手。
既然連簡家通同族的親戚都噤聲,除非沈親自拿著這些傅天澤的犯罪證據前去投案,否則任何人能奈傅天澤何?整個簡家自然該由傅天澤這個婿來管,包括他岳母的問題,旁人無權過問。
「不,你……你……」沈還在往後退,後背汗直豎,的已經不自己控制,「你……你是簡……寧?」
「是啊,我是簡寧,自從我死了以後,我在天上看著你,地上看著你,時刻跟著你,做夢都想將你的骨頭一一地剔下來剁碎了喂狗!」簡寧冷笑連連,一聲比一聲更可怕,語氣卻極為平靜。
「不!不!不!不會的!」沈被得退到了窗檯邊,的聲音凄厲,一把鼻涕一把淚,連渾每一個孔都寫滿了恐懼和對死去的人的憎惡,難以相信,又不得不信,這種害怕和恐懼將得無路可走。
簡寧終於在面前停住腳步,微微側了側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沈。越是皮笑不笑,越是靜靜不,越讓人心裡恐慌。沈被嚇得額頭冷汗直流,也顧不上去,聲音抖:「你……你想怎麼樣?」的膽子比尋常人大很多,還能說出話來。
簡寧冷笑,了沈一眼,餘卻集中在沈的右手上:「我死得冤枉,死得凄慘,我不想怎麼樣,我……只要你死……」幽幽冷笑:「朝窗外看一看,我在天上看著你呢,渾都是,肚子里著你打碎的紅酒瓶……那些流出來,順著瓶口往外流,你看到了嗎?」
沈下意識地朝窗外看去,玻璃窗上投影出了簡寧的影子,沈立刻劇烈抖,腳下一,生生從16樓跌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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