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噩夢,惡人在做,復仇者同樣在做,夢醒不了,即便有人因此死去,可已然註定的結局無人能改變。
沈墜樓時,手裡的錄音筆掉落,恰好摔在了窗邊,簡寧目冰冷地彎腰將它拾了起來,只聽得酒店樓下一陣驚聲,接著重墜地……不用看,也知道是什麼況,從十六樓墜落,這一面的房間窗戶並不靠翠微湖,因此沈必定已摔得面目全非。
在樓下的局勢還沒蔓延開來時,簡寧忙調整緒,急匆匆地奔至門邊,一把將房門打開,渾發抖面慘白,對著門外那些嚴正以待的保鏢道:「快……快……」
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保鏢已急了:「莫小姐,我們剛剛聽到裡面有靜,是不是出事了?」
話音剛落,已經瞧見走廊盡頭有人匆匆跑來,一邊跑一邊氣:「酒店有人跳樓了,好像是咱們房間這一邊的!什麼況啊?」
來的人正是助理艾米,手裡還拿著新買的服等,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了眾人面前。
走廊里有攝像頭,簡寧卻不在乎,這時候不做戲還等什麼,的眼淚唰的一下就掉了出來,一把揪住了艾米的胳膊:「我……我……」
艾米察覺到的異常,驚呼道:「哎呀,小莫,你的手為什麼這麼涼?還抖得這麼厲害?出什麼事了?肚子不舒服嗎?」是助理,第一在乎的自然是莫苒的如何,別人誰跳樓都跟沒太大關係。
簡寧聽見艾米的問,哭得更大聲了,手指著房:「快……快救人,是……是師姐!是師姐!」
一口氣講完,艾米還不明所以,是新來的助理,並不清楚沈和傅天澤的關係,但保鏢卻是一點就通的,領頭的那個驚訝地問道:「沈小姐跳樓了?剛剛莫小姐跟沈小姐起了衝突?」
簡寧也不遮遮掩掩,「實話實說」,驚慌失措地點頭:「是……是師姐…………」結結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忽然揪著艾米道:「艾米,給大叔打電話,快給大叔打電話……我害怕!」
有事找傅天澤,這是莫苒的生存法則。艾米自然滿足這個小要求,也被嚇壞了,忙掏出手機來給傅天澤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艾米還沒開口,電話就被簡寧搶了過去,哭得更大聲了,簡直我見猶憐,無助地哭泣道:「大叔,剛剛師姐來找我,說要跟我算賬,然後……然後我怕鬧事,就打算跟單獨聊聊,可是惱怒想要推我下樓,我反抗,掙扎的時候,不小心腳下一墜樓了……從十六樓墜了下去……」
傅天澤在那邊聽到有關沈的第一線消息,第一句問的不是簡寧緒如何,安不要激,而是問道:「……死了嗎?」
若是以簡寧的個,必然要冷嘲熱諷地問一句,死了如何,活著又如何?沈作為傅天澤的眼中釘,掌握了傅天澤第一手的犯罪證據,難道不是沈用來對付傅天澤的最後一招?傅天澤向來小心謹慎,以他的心機,不可能看不出來沈那兒有足夠對付他的東西,這也是為什麼傅天澤遲遲沒手。
如果沈死了,傅天澤會輕鬆許多。
簡寧知道傅天澤在想什麼,卻什麼也不說,急哭了:「我……我不知道……十六樓太高,好可怕……我連的手也沒抓住……如果我當時能夠抓住的手……大叔,如果沈師姐死了,我是不是殺人犯?」
問得凄楚而無助,隨時能哭暈了過去似的。傅天澤在那邊被哭得心煩意,忙安道:「寶貝,你冷靜一下,別擔心,大叔相信你是個好孩子,別說你沒有殺人的機,即便有,你的力也完全不是沈的對手,你怎麼可能會殺人呢?寶貝,別怕,大叔會解決的,你把電話先給阿力。」
阿力是保鏢的負責人。
簡寧的戲演夠了,十分聽話又依依不捨地將電話從耳邊拿下,遞給了阿力。
「去看看況,死了還是沒死……小莫別讓出面了,送回家去住幾天。你們護送離開,別讓狗仔追上……」傅天澤沉著地指揮,臨危不,他雖然不放心莫苒,可到底更不放心沈,畢竟年紀大一些的人更難應付,他倒有點慶幸遇到個有任何風吹草都會及時向他彙報的朋友。
阿力一直在點頭,等到電話掛斷,他戴著墨鏡的眼睛掃了簡寧一眼,便對一旁的保鏢等人道:「先送莫小姐回去。艾米,傅總讓你跟劇組通一下,莫小姐這邊出了點小意外,暫時不能組……」
簡寧低頭聽著他們的安排,完全不參與其中,扮演著需要被安被解救的角,知道,傅天澤開始實施完的「料理後事」的手段,本不需要替他擔心,即便是自己的境,也可以不必擔憂,畢竟,傅天澤是個中老手。
對傅天澤來說還有用,在沒有為廢子之前,仍舊是傅天澤的「最」。同樣,在沒有達自己的目的,徹底搞垮傅天澤之前,也不能將證據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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