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人與人之間的磁場，或者說是覺異常奇妙，顧景臣可以輕易地放開那個與簡寧相像的臉龐，卻被莫苒的撥弄得心猿意馬，而且，明知心眼兒壞，他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緒。

「想怎麼樣？」顧景臣故作鎮定，往一旁側去，躲過了簡寧的腦袋，他的眼睛仍舊直視前方，說出的話也很淡漠。

簡寧早已豁出去，已到了這個地步，還計較什麼？也不慌著坐好，眨了下黑亮的眼睛，又重新偎上去，差點親上了顧景臣的臉：「你想什麼，我就想什麼……」

「呵……」顧景臣被逗笑了，剛剛那一刻，他的確有衝將就地正法，可見這樣自信，他也說不清心裏怎麼個覺，別開頭去：「你的好大叔滿足不了你？一天過去態度就變了？昨天不是還要死要活非他不嫁嗎？」

顧景臣真不會說話，他完全不知道說什麼話哄孩子開心，但也應當是取決於他想不想哄，簡寧心塞得很，邊染上一抹笑意：「逗你玩呢，天兒太冷，開開玩笑取暖，四真沒趣。」

「滿跑火車。」顧景臣下了結論，已經將車拐進了別墅的天停車，他似乎並不介意說什麼，看著那邊車門，示意道：「下去吧，先在這兒住著，避避風頭，我要出去一趟，要吃什麼喝什麼，跟裏面的阿姨說。人你是認識的。」

他說的很隨意，好像篤定了簡寧會答應。

簡寧環顧四周，距離上次來這已過了好幾個月，景已從夏日的鬱鬱蔥蔥變得冷清了許多，外面肯定很冷。也不下車，仍舊坐在副駕駛上，問他：「你去哪？」

顧景臣也覺得奇怪，不吵著要走，也不繼續撥他，甚至不吵不鬧地與他和諧相，定是心裏在盤算什麼，他看著的黑亮眼睛，卻還是回答了：「去接一個朋友，在S市不。」

簡寧本不需要提示，第一反應就覺得那個「朋友」是指左媛，哦，在顧景臣的眼裏，簡凝才對。

「哦。」簡寧點點頭，不發表任何意見，毫不介意地推開車門，外頭的北風立刻灌了過來，簡寧冷得一哆嗦，看著玻璃後面的顧景臣笑：「四回來的時候我也許已經走了，四別介意我不告而別啊。」

顧景臣從車窗將外套扔給：「穿上吧！」

他的確怕凍著。

對於說要走的話，顧景臣也不在乎，只是道：「進去獃著，要走，等雪停了再走。」

他話音剛落，正好有一片雪花落在了簡寧的臉上，冰冰涼涼的，接著是無數的雪花飄揚下來，雪景里，在車外，他在車，擋風玻璃都有些模糊了。

簡寧揮揮手，將外套搭在臂彎里，並不如他所要求的立刻穿上，笑：「好，等雪停了再走。希還來得及見四一面。」

顧景臣也不知在想什麼，倒車，又開走了，沿著來時的路。

簡寧站在院子裏，看著飄雪，凍得麻木了起來，想，左媛的面子真大，如果是普通朋友，顧景臣只要說一聲自然有人接，譬如李恆不就是兼職司機嗎？可顧景臣卻偏偏堅持自己去接，還真是心疼得厲害。

等到顧景臣的車走遠，簡寧也沒進別墅，而是打開手機，撥了一個電話：「把簡凝的位置告訴我……」

……

大約兩個小時左右，顧景臣回來了，地上的雪已經很深，車開過，下深深的車印。

「四回來了。」為簡寧做飯的張阿姨說了一聲，便去門口迎顧景臣。

簡寧朝樓上看了一眼，仍舊坐在餐桌前吃飯，並不殷勤地迎出去。

顧景臣裹著一風雪進門，進來就了外套，簡寧這時候從餐廳出來，手裏還握著一杯熱牛，朝他後看了看，奇怪道：「咦，四不是說去接人了嗎？人呢？」

顧景臣見沒走，還穿著居家服，這是他之前為來而備下的，他的心略略愉悅，把外套和圍巾都遞給了張阿姨，往簡寧那兒走去，隨口道：「我說去接人，什麼時候說了要帶人來這兒？」

他說話永遠不耐煩，似乎還白了簡寧一眼。

簡寧挑眉，不置可否，順手將牛遞過去：「冷吧？熱的，喝吧。」

顧景臣瞥一眼，沒接，簡寧嗤笑了一聲：「還怕我下毒藥啊？就算沈的死跟我有關，那也是意外罷了，難道我還敢毒死堂堂顧四？我不想活了？」

見貧，顧景臣也不知哪兒來的心思，接過的杯子，一口氣就喝完了，再把空杯子塞回手裏：「就你事兒多。我去洗澡。」

他說完，就朝樓上走去，也再不理會簡寧。

聽著他漸漸遠去的腳步聲，簡寧看著手中的空空杯子，端詳著杯底的那一點點殘留，角的笑容忽然變得異常詭異。

顧景臣了服洗澡，洗著洗著覺得不對勁，異常地燥熱，已經將水調冷的，卻還是不行，不下去小腹那一子躁。他知道為什麼，似乎好久沒有與人親，不了。腦子裏忽然就冒出在車上時，莫苒的著他的耳朵，撥著問：「晚上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