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誰？」聽著蘭曉鵬的激，顧景臣卻平靜地問道。

得知了簡寧出事的真相，的那些親朋故友都被驚悚到，蘭曉鵬便是其中之一，他口道：「他媽的，傅天澤那個畜生真是禽！老子一定要弄死他！他這個畜生害的人肯定很多，我打聽到的部消息，實名舉報他的有兩撥人——他從前的家庭醫生，姓陸，後來車禍死了，他的家人實名舉報傅天澤蓄意謀殺，且手上有不證據提供。還有一對中年夫婦，是寧姐生前的好姐妹的父母，姓杜，在寧姐被害不久後車禍亡，本以為都是意外，沒想到是有人縱……」

顧景臣的疑問來了：「為什麼之前不舉報，偏偏選在這個時候一齊舉報？」

「這個不清楚。」蘭曉鵬在電話那頭遲疑了一下，「阿臣，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我現在心裡得很，只想把傅天澤那個人渣弄死，別的什麼念頭都沒有！」

顧景臣一點都不衝，繼續發問：「那兩家實名舉報的人，你幫我把他們的聯繫方式查到，儘快給我。」

「……好。」蘭曉鵬雖然不清楚顧景臣要做什麼，可他肯定相信顧景臣的手段，所以也不耽擱時間，馬上找人去查了。蘭曉鵬在這些保系統里有不後門可以走，半個小時候，便清了那兩家人的底，全都給顧景臣發了過去。

「阿臣，你悠著點兒，桓哥和董仕這會兒大約也瘋了，外面到都是流言蜚語，我要去冷靜冷靜。如果你找到了什麼線索證據，記得告訴我，寧姐的死，我不會再坐視不理！砍死傅天澤那個人渣，必須算我一個！」蘭曉鵬丟下話，顧景臣輕輕地嗯了一聲，便掛了。

實名舉報傅天澤蓄意謀殺，且兩個完全不著邊的家庭聯合起來，這是誰在中間牽的頭？

顧景臣打算各個擊破，先去的是簡寧的好友杜纖纖的家中。杜纖纖父母還住在一個很普通的小區裡頭，仍舊是老房子。聽見敲門聲，杜纖纖的父親從裡面將門打開一道隙，朝外看看是誰來了，似乎很警惕。

「你找誰啊？」杜纖纖的父親沒有開門，站在防盜門外問。

顧景臣西裝筆，從早上開始便沒有換過服，頭髮也略顯凌，他站在門外，稍稍欠了欠道：「您好，我這次來，是為了……」

不等顧景臣說完，杜父便想關門說不認識他，卻忽然認出了顧景臣來：「你……是不是簡寧的朋友？我兒的相冊里，有你們三個人的合照，我記得你……」杜父說著，朝顧景臣後看了看，確認沒有人之後，給顧景臣開門：「你進來再說吧！」

防範意識太薄弱，一點都沒想過他實名舉報之後有人會報復他，開了門等於讓進來一個大災難。

顧景臣從心裡覺得，杜纖纖的父親不會說謊話，他似乎可以問出些東西來。

因此，顧景臣拎著手裡的果籃等走了進去，杜纖纖的父親隨即將門關上。

不大的房子，有些陳舊了，一面牆上還掛著杜纖纖的像。

見顧景臣站在那看著黑白的像，杜纖纖的父親走過來，道：「隨便坐吧，啊？孩子走了之後，媽媽的一直不好，現在在臥室睡著呢，怠慢了啊。」

畢竟杜纖纖的父親也經歷了喪之痛，顧景臣不好一開始直奔主題，便隨意地問道：「沒事，是我打擾了。您剛才說看過我的照片……」

他頓了一下，杜纖纖的父親卻已經聽懂他的意思，他起道：「你等會兒啊，我去找來……」

說著，杜纖纖的父親便進了臥室，拿出來一本相冊來，翻開來，笑著遞給顧景臣，指著一張照片上的人笑問道：「這……是你吧？雖然可能那時候年紀還小，但大概的樣子是不錯的，眉眼沒太大變化。」

顧景臣的目已經凝聚在那張有些微微發黃的照片上了，一張照片三個人，他站在最左邊，年意氣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樣子，臉上也沒有什麼笑容，簡寧站在中間，張開胳膊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摟著最右邊杜纖纖的腰，看著鏡頭笑得像個傻子。

距離這張照片的拍攝時間，至有九年了。那時候簡寧已經跟隨父母搬到了S市，杜纖纖是的高中同學，小姐妹之間無話不說，簡寧大約就說了有個在軍校的男朋友，要帶來給杜纖纖瞧瞧。

不住簡寧的磨泡，顧景臣記得，這是他第一次特地跑來S市看簡寧，簡寧當時很高興，吵著一定要留影……

誰又能想到，這為他的青春歲月里，鮮能證明他同簡寧在一起過的老照片，甚至在他回了C市后，已不記得這一茬事，更別提記得照片。

過往那些年月，多猖狂啊顧景臣，他覺得自己無所不能，記憶和都能守得住，不需要那些外之來幫他記得。

「家裡只有茶了，別介意啊。」杜纖纖的父親將一個茶杯放在了顧景臣面前的茶幾上，見顧景臣的手指著那張照片，他笑道：「我們老兩口失去了兒，每天都要翻個幾遍相冊，想起了就去翻翻……我兒跟簡寧關係不錯，合影也很多，一本相冊都是們小姐妹搞怪，很見到男孩子的照片，所以，對這張三個人的合影，我們的印象也格外深刻一點。」

顧景臣默默聽完，卻說了句與此行完全無關的話：「這張照片，我能不能拿回去影印？」

他抬起頭著杜纖纖的父親，滿眼都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