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彭城知道簡寧跟左媛之間的過去，恐怕會忌憚的這句氣話，因為顧景臣被設計跟最不願的左媛發生了關係。

可彭城比顧景臣幸運，他已經猜出了簡寧的真實份，才能及時得打住對左媛那張臉的癡迷，明白眼前這個年輕的面孔才是真的簡寧。

「小乖乖，我聞到了一濃濃的醋味啊……」彭城笑道，一生氣居然吃起了自己的醋，但他一點沒覺得簡寧是無理取鬧，反而被簡寧那句追一追左媛給逗樂了，但他不能穿的份，只得忍著。

彭城按了電梯開關，將左媛的背影關在了電梯外面，也隔斷了別人的視線，這才手去抱簡寧：「小貓咪，把男朋友推給別人，你捨得嗎？我跑了這麼遠的路來找你，你就不問問我累不累？要生氣呢，打我罵我，隨便來點刺激的都無所謂，別嚇唬我啊，知道嗎？」

他還在想著解釋剛才對左媛那張臉的癡迷，倘若解釋不好的話，恐怕他們之間要出問題。畢竟，在現友的面前表現出對另一個人強烈的興趣，換是誰都無法接。

可他還不能解釋得太明顯，讓簡寧知道他已經知道是誰，反而會讓彼此的關係陷僵局。

簡寧真笑不出來，即便彭城放低了姿態哄，還是走不出自己的心理障礙，有想過告訴彭城，是簡寧，不是什麼與左媛無緣無故的人，與左媛的恩怨已深，所以才如此斤斤計較。

見彭城抱著不放開，一直到電梯在選定的20層停下，彭城那有力的雙臂還是圈著，簡寧有點燥了，回頭問道：「如果有一天，要你選擇的臉，或者我的臉，你選誰？我是說，簡寧的臉和我的臉。」

一直都很懂事，從來不會去追問簡寧跟哪個是彭城的難捨，甚至已經猜到彭城的答案是什麼，畢竟那個死去的簡寧被許多人著，也活在許多人的記憶和哀思里，可莫苒太平常，可以，可以往，並不適合懷念。

給彭城出過類似的難題，是聽的話還是聽簡寧的話，彭城曾巧妙回答聽朋友的話，這一次問題更加直截了當，將自己同過去的簡寧放在了天平的兩端，也許，還要在簡寧的那端添上一半左媛的分量——有贗品在，好過這個正正經經的翻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