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明王和那些反賊能做到你這種程度，或許現在穩坐天下的就是他們了。”

殷清瑤這次的笑帶著十分的真誠。

“那你就沒有覺得在我面前抬不起頭？我會不會傷了你的自尊心？”

邵云舒看著的頭頂，的個頭在孩子里面不算矮，但是在他面前就是個低頭就能看見頭頂的小孩兒。

他抬手著的頭頂，語氣寵溺又驕傲。

“不會啊，你很優秀，也很堅強，但是不代表你不需要疼。我說過，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那麼堅強，有心事就說出來，累了就靠在我肩膀上。我雖然比你差了那麼一點點，但是還是能為你遮風擋雨的。”

“你優秀，厲害，我與有榮焉。你不知道，你其實長了一對很漂亮的翅膀，天生就是凰。我能做的是為你保駕護航，而不是折斷你的翅膀，將你關在籠子里面。”

“可能我運氣比較好，最早遇見你，所以才能將你撿回家。要是再晚一點，你邊的人可能就不是我了。”

殷清瑤得都要哭了，可能是殺了許多人，雖然殺的是惡人，但是這件事一直在心里讓很不舒服。

“我也很幸運，先遇見的是你。”

殷清瑤撲進他懷中，將眼淚蹭在他服上，“小時候，我嫌棄我是個孩，一天都沒有伺候過我娘坐月子，我娘因為沒生出來男孩，在婆家就一直抬不起頭。”

“我爹也只會勸我娘忍著，因為我差點兒沒命，我們五房才分出來。”

“這個故事我說過很多遍了，但是我還沒說完。”

前世的記憶現在已經有點模糊了，開始慢慢接這個世界的規則，但是又沒有完全遵守規則。

就是想打破規則，給自己找一條更加舒心的路。

“其實，殷家五房的那個小姑娘，在進棺材之前就已經死了。我睜開眼睛看見的第一個人，是你。”

“或許這就是老天注定的姻緣。”

邵云舒沒太聽明白。

金城跟邵毓寧已經走遠了，手跟邵云舒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抱住他的胳膊。

“我來自另一個世界，我們那個世界里男平等，親前要經歷一個漫長的甜甜的。談的小們可以這樣手牽著手走在大街上，沒有人會覺得詫異，更沒有人會指著談的小說傷風敗俗。”

“我們的世界里見過雙方父母之后，談是會被祝福的。像我們這樣……”

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趕忙松開他的手。

“咱們兩個的年紀，在我的世界里還在上學念書，你是高中我是初中，沒滿十八歲之前，我們這個早，會被家長的。”

邵云舒挑眉，手將拽過來，霸道地說道：“現在是在我的世界，我們就算親也是可以的。”

“所以你答應我的明年及笄之后就親還作數嗎？”

殷清瑤故意扮鬼臉嚇唬他。

“你不害怕嗎？我可是一縷鬼魂，說不準還是吃人的妖怪！”

邵云舒切了一聲，將整個人抱在懷里，湊近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所以更要趕嫁我了，小爺氣旺，不怕。”

十足的耍流氓，殷清瑤咬牙說道：“我年齡比你大，雖然殼子才十四，但是實際上，你可能得我一聲阿姨。”

“老阿姨年近三十，吃你這種小草心里有力。”

邵云舒將放在石頭上，正面迎著的目，看到眼睛里的狡黠，表更加肆無忌憚了。

“所以，該懂的你也都懂嘍？那我就不用有負罪了……”

油鹽不進，就想著趁機占便宜！

殷清瑤氣急，垂著他的口，被他拉住手向前一拽。

此山高林，正適合做點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殷清瑤被他吻得不過來氣兒，手將他推開。

“邵云舒，你要點兒臉吧，還沒親呢！”

邵云舒一邊平復著呼吸一邊說道：“吻技如此生，看來就算是老阿姨，也沒什麼經驗啊……”

被道破心事的殷清瑤憤加，直接踹了他一腳。從石頭上跳下來小跑著去追走在前面的金城和邵毓寧。

邵云舒在后面又嘆了一口氣，盤算著要是等到十八還得再等幾年。算了算日子，他差點要崩潰，還要三年七個月零十二天。

也就是說，這三年時間，他都得吃素。

好不容易纏著定了親，這等親的時間太長了，萬一再殺出來個甲乙丙丁……不行，還是得趕婚，先娶回家，哪怕只是供著，也得先過了門，蓋上了他的才行。

跟金城并肩走著，邵毓寧前后左右看了都沒人，手指悄悄勾住他的小拇指，然后大著膽子扣住他。

就這一個作，想了一路了，都沒敢實行。

二哥跟清瑤沒追上來，說不準做什麼事去了，像做賊一樣，張得手心都是汗水。掌心傳來他的溫度，他的手比想象中的糙，但是靠近他很有安全。

抬頭對上金城看過來的目，解釋道：“山里有野，我有點害怕……”

金城勾起一邊角，悄悄笑了笑，沒表示出反對。

于是膽子更大了一點，不知道什麼野從旁邊竄過去，草叢稍有搖晃，就借機抱住金城的胳膊。

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沒什麼誠意地看著他說道：“我害怕。”

金城也不拆穿，兩人著往前走，走得就慢，不一會兒就被殷清瑤追上了。

聽見后的腳步聲，邵毓寧趕撒開他的手。

殷清瑤看見做賊一樣的作，無聲地笑了笑，從背后上前，幫忙把邵毓寧的手重新塞回金城手里，腳步沒停繼續往前跑，只回頭沖笑了笑。

“不用太謝我！我先走了！”

邵毓寧還沒反應過來，兩人牽著的手又被人從后沖開，邵云舒夾在兩人中間，一條胳膊勾著金城的脖子，另一只手敲邵毓寧的額頭教訓道：“還沒定親呢就在大街上牽手，何統？小姑娘家的不知道恥啊！”

“兄弟，別欺負我妹！我也先走了！客棧等你們。”

邵毓寧氣得在他背后喊道：“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什麼人嘛！”

金城在一旁捧著肚子笑，也被瞪了一眼，見他實在是不解風，只好自己氣呼呼地走在前面。

“別生氣，你二哥就是這樣的人。你若想牽手，我們以后的，不被他發現。”

邵毓寧停住腳步，回頭看他。

金城臉上仍舊帶著淺笑，出手來邀請。

“比如現在，他屁后面沒長眼睛，你做什麼都可以。”

邵毓寧氣鼓鼓的腮幫子變笑意，面對他的邀請沒有手，而是問道：“做什麼都行嗎？”

金城還著手，空的手心沒有迎來的荑，嗯了一聲掩蓋失落。

邵毓寧憋著笑，湊上去在他臉上吧嗒親了一口，在他呆愣的神中把自己撇干凈。

“你說的，做什麼都行。”

“我先走啦！”

雀躍地跳著往山腳下去，金城愣了好大一會兒，怕被野攻擊，地跟在后面。

他不是一個會主的人，除了當差的時候，其他任何跟人有關的事，他都不會主去爭取。心里有邵毓寧這件事，連他自己都已經習慣了不去關注，不去看，也不去過問。

從來沒想過，小姑娘會，主向他出手。

邊的笑意更明顯了。

他是不會主，但是送上門來的，就別想著再走了。

和小兔子一樣有活力，蹦蹦跳跳也不嫌累。一會兒哼歌，一會兒撿樹枝舞劍，一會兒跳到小溪前面的石頭上，一會兒又回過頭來沖他招手。

每一個作表，都可到炸。

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在做夢。

距離西寧衛已經很近了，他們已經進牧區，此的百姓逐水草而居，部落很不穩定，而且關外的異族也總是襲擾，西寧衛和涼州衛擔負著守關的重擔。

至于更遠的肅州衛，則時常因為關外異族襲擾，經常在失守的邊緣。

所以此兵馬調較為頻繁，而且西寧衛作為重要的軍備重地，需要統籌糧草兵馬，以及安百姓。

因為邊境，這幾個衛所時常有馬匪出現，肩上擔負的還有剿匪任務。

府衙和衛所的職能混叉，

蘇子義這個知府其實很不好做。

剛一進西寧衛的地界，就遇上了一群兇悍的馬匪。

一行看起來人高馬大的男人將他們攔住。

“你們四個干什麼去？知不知道我們老大是誰？知不知道我是誰？識相的，把上的錢財，下的駿馬，還有這兩個小娘們兒留下，我們老大能饒你們兩個不死！”

說話的馬匪長得跟個球一樣，長相材雖然都跟馬匪的形象符合，但是話從他里說出來，就是那麼怪異。怪異到殷清瑤跟邵毓寧兩個人沒忍住笑，捧著肚子大笑。

“難為你了，說得還押韻！”

邵云舒跟金城兩個人擋在前面。

邵毓寧擺出了老大的架勢，指揮道，“把他們拿下！”

“嘿，小娘們兒不知道天高地厚，這兩個小白臉，老子一個人就把他們干趴下了！”

邵云舒跟金城現在不能直視小白臉這三個字，沉著臉亮出武。殷清瑤在旁邊觀戰，也把對方的人打量了一遍。好像出了京城之后，邵云舒跟金城的長相真的很稀有。

他們遇見的男人大多都是五大三，不修邊幅，行為舉止和說話都鄙不堪，三句離不開下三路，離不開老娘老子。

被圍在中間的是馬匪的老大，雖然天氣已經很冷了，但他還赤著上，出結實的腱子。邵云舒跟他打了不到十個回合，就一刀將人挑到馬下，從馬上跳下來一腳踩在猛男的口上。

其他人作一頓，除去被金城打趴下的幾個，還剩下三五個。

見狀紛紛圍過來。

“快放了我們老大！你讓我們做什麼都行！”

看不出來這群人還算有有義。

“我們就是打劫點兒吃食什麼的，從來沒害過人命，好漢饒命！”

胖球很識時務，邵云舒將腳松開，重新騎回馬上，里氣地俯問道：“真的做什麼都行？”

“我陸虎做什麼都行，就是不能辱，是我學藝不，你們要殺要剮我要是喊一聲疼，老子就不是好漢！就有一條，這些兄弟們是跟著我混，如今我敗在你們手下，不求別的，只求用我這條命，換我兄弟們活路！”

殷清瑤呵呵兩聲，笑得開懷。他們一路上終于遇上一個真馬匪了。

之前遇見的，不是反賊就是反賊，一個個明的跟這群真馬匪一比，倒顯得他們太蠢，也太善良了。

再看他們的裝備，上的服破破爛爛的，連老大都沒服穿，上的皮凍得通紅。

故意給邵毓寧作勢，恭敬抱拳道：“老大，您覺得呢？”

邵毓寧被這一聲老大得渾舒暢，揮舞著馬鞭問道：“我什麼都不讓你們做，你們也看到了，我手底下就三個人能用，正缺人手，你們若是愿意歸我麾下，我不僅能讓你們頓頓吃飽，還能讓你們有服穿，有功勞掙。怎麼樣，愿意不愿意？”

胖球眼珠子轉了幾下，給陸虎暗示，一看就沒安好心。殷清瑤出鞭子，一鞭子纏住他的脖子，將人拖過來，惡狠狠地威脅道：“別打歪心思，要麼歸順，要麼我送你們去見閻王！”

“你自己選。”

胖球實在是太識時務了，大概也看出來這一行四人的組合里，人地位高，說話最有重量，雖然被勒住脖子，但是一直朝邵毓寧抱拳作揖求饒。

邵毓寧滿意地揮了揮手，殷清瑤立刻就將鞭子收回來。

胖球先跪在馬下喊邵毓寧老大，其他的馬匪也識時務的跪下認新老大。

陸虎沒轍，最后一個妥協。

“那，那，只要饒我們一命，我，我就認了……”

他們這就算收了第一波人手了。私下里，邵毓寧嘚瑟道：“怎麼樣，我的演技還行？”

殷清瑤沖豎起大拇指。又看其他兩人的神，邵云舒直接把臉別過去，金城則是一臉你干什麼都行的表，用眼神鼓勵。

果然是人眼里出西施。

真要黑吃黑，他們就得像土匪一樣手，邵毓寧戰斗力最弱，讓做只用張口不用手的老大最合適。

今天那些人原本以為人沒有殺傷力，對他們很是輕視，殷清瑤了一手之后，他們暫時打消了反抗的打算，準備采取先妥協，后逃跑的策略。

這群馬匪真是天真可到炸，想法都寫在臉上，就差直接說出來了，真當他們看不出來。

殷清瑤觀察著圍坐在火堆前的馬匪，看他們吃東西，他們是真能吃，烤了一整只羊，他們一共十二個人，才一會兒功夫就把羊吃得只剩下骨架了。

那個長得像胖球，名字也胖球的馬匪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口大鍋，將吃剩下的羊骨剁了，丟進鍋里加鹽熬了一鍋湯，吃完再來一碗香噴噴的湯。

見看他，胖球問道：“您要來一碗嗎？”

殷清瑤搖頭，胖球等大家都喝飽了，自己將鍋端起來，就著鍋沿底。

看得大家都驚呆了。

這群馬匪吃飽喝足，就近躺在草堆里，沒一會兒功夫就打起了呼嚕。

也是一群心大的馬匪了。

今晚宿在野外。

金城前半夜守夜，邵云舒后半夜守夜，殷清瑤早上醒得早，因為想替邵云舒守一會兒，就特意早點起來。

結果起來的時候正撞上昨天剛收服的那些馬匪牽著馬準備跑路。

手將掛在上的鞭子取下來，冷冷地問道：“你們想去哪兒啊？”

邵云舒出現在他們后截住他們的退路，殷清瑤活著手腕跟他說道，“好久沒活了，等會兒你別手，讓我找找手。”

馬匪們怕邵云舒跟金城，但是不一定會怕。

一聽不讓邵云舒手，陸虎立刻就不心虛了，甚至還好心地提醒道：“小姑娘，你說我們這麼多大老爺們兒，打你一個好像不太公平，要不這樣，咱們兩個單挑，我要是贏了你就放我們走……”

他話還沒說完，臉上就挨了一拳，剛才還在十步之外的已經竄到跟前，一拳將他的門牙打掉了一個，肚子上也吃了一膝蓋，昨天晚上吃下去的都快吐出來了。

接著，一肘子砸在他后心，一招將他打趴下，吃了一的土。

殷清瑤放倒一個，抬頭看著其他人問道：“你們要不要一起上？”

他們老大剛才沒準備，其他人心里還存著僥幸心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怕死的一擁而上。

邵云舒抱著雙臂在一旁觀戰，一臉贊嘆的看著自家媳婦形利索地將這些大塊頭都揍趴下，躺在地上哀嚎。

就是有些讓人斷子絕孫的招式有點險，他看著都疼。

“你們還跑不跑了？”

將人一個一個提溜起來問道，“你還跑不跑了？”

被揪起來的人捂住門牙，用風的說道：“不跑了，不敢跑了！”

陸虎一開口，其他人就更不敢說跑，有的人疼得渾痙攣，躺在地上搐半天。

胖球慶幸自己皮厚，肚子上倒是不怎麼疼，就是后背那一塊兒火辣辣的，那一下覺五臟六腑都要被砸出來了。

他有點想哭，他們是走了什麼霉運，一個人都能將他們十二個五大三的大老爺們兒撂倒……

以后的日子豈不是更難過？

要是傳出去他們幾個跟著個老大，還不得被這一塊兒的馬匪們笑死！

邵云舒還是第一次旁觀揍人，發現的招式跟他們確實有點不一樣，好像更加簡單暴。

“你剛才用的招式，是你們那邊的武功？”

殷清瑤揚了揚眉，問道：“酷嗎？”

邵云舒琢磨著酷跟帥應該都是英俊瀟灑的意思，于是點頭應道：“確實酷，能不能切磋一下？”

殷清瑤以前一直收斂著，平常切磋打架的時候盡量用金城以前教過的招式。但是自從連著驚慌失措的逃了兩次，又跟他坦白之后，就不想掩蓋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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