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是因為什麼原因分開的呢?”徐洋問道。
見電話那邊的朱佳佳沉默許久都沒有回答,徐洋只能繼續問,“是因為金開郝的娃娃親嗎?”
“是,但也不全是。”
朱佳佳的回答有些奇怪,徐洋沒有接著追問,而是讓繼續說。
“我是在和金開郝回家的路上,才知道娃娃親這事,但金開郝說他其實一點都不喜歡那個的,帶我回去就是要和他父母把事說清楚。”
“我本來也沒當回事,想著小時候的娃娃親,都是大人開的玩笑,婚姻自由,自由,我和金開郝真心相,相信他父母也能理解的。”
“可去到他家里后,我才知道,金開郝和那個王姓姑娘的娃娃親不是那麼簡單,那個姑娘為了他高中就輟了學,這些年一直打工在供他讀大學。”
“那姑娘明明和我差不大,可看上去就是在社會上吃了很多苦的樣子,盡管我和金開郝談的時候,并不知道這件事,可看到那姑娘的一瞬間,我還是覺得自己做了很不道德的事,所以就連夜離開了。”
“不對,說我是被金開郝的母親趕出門的,應該更切一些。但我一點都不怪,看得出來,在金開郝父母眼中,早就認定了那個姑娘是他們的兒媳婦。從這點上來看,他們雖然沒有文化,但他們并不勢力,知道恩,念那姑娘的好。”
林澈和沐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朱佳佳說的這些和王萍中午說的是能對上的。
“然后你們就分手了嗎?”徐洋問。
“我這邊已經決定要分手了,加上金開郝一直沒有聯系我,我雖然有點難過,但也慶幸這段能及時止損。”
“可沒想到,過了差不多一個月,金開郝突然出現在我家小區門口。”
徐洋順著話問道,“他是來找你復合嗎?”
“對。”
朱佳佳聲音開始有點不穩,“我跟他說得很清楚了,可他一直糾纏我,和我道歉,說娃娃親的事他都理好了,還說等一畢業就要和我結婚。”
“說實話,剛開始我心里還是很掙扎的,畢竟是真心實意喜歡過的人,可后來金開郝做得越來越過分,讓我覺得害怕。”
“害怕?”
徐洋和其他人換了一下眼神,大家對這個形容都有點疑。
“對,金開郝為了求我復合,居然開始跟蹤我!我去上課,他就去旁聽,然后給我買水;我去圖書館,他也跟著去,幫我占座;我去看展也會到他,去跑步會偶遇他;如果我中午買了冰淇淋,晚上就會接到他的消息,讓我不要吃冰的;我和哪個男同學要是多說了幾句話,他就會發短信問我這個男的是誰,是不是我找的新男朋友……雖然他都是在做關心我的事,但那種不經意一回頭就會看到一個人盯著你的覺,真的很恐怖!我覺自己的生活好像全都在他的監控之下一樣,最后一次,是我和朋友聚會,晚上十點多回家,快進小區的時候,金開郝不知道從哪里沖出來,在我面前跪下,抱著我的,痛哭流涕地說離不開我,還我,強吻我,我當時真的嚇壞了,還好小區保安聽到我的尖聲趕了過來……”
“我不敢再瞞著,就把事告訴了我爸。我爸知道后找了金開郝一次,告訴他家里決定讓我出國留學,讓他也放下,早點向前看。”
“那之后,金開郝就沒再來找我了,我忙著辦各種出國的手續,也漸漸從這段的影里走了出來。”
“我出國前的一星期,去學校開證明,到了金開郝,第二天就收到了他的短信,約我見一面,說要和我好好告個別。我想著畢竟是好幾年的,我出國了估計就再也見不到了,見一面大家道個別,好聚好散的,也算是對這段有個代,就同意了。”
“剛開始還好,就回憶了一下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大家都心平氣和的,直到……”
朱佳佳的聲音因為恐懼,明顯抖起來,“直到他又提起復合的事,還求我不要出國,我發現他緒不太對,就準備走,可沒想到剛一站起來,金開郝就用繩子勒住了我的脖子,我掙扎不過他,被他捆在了床上,他還,還了我的服……”
徐洋不自覺地攥了拳頭,“他侵犯你了嗎?”
“他盯著我看了很久,然后了自己的服,爬上床躺在我旁邊,剛開始我還尖,后來我嚇得都哭不出聲音了,就只是求他放過我……”
朱佳佳的聲音帶著哭腔,深吸了好幾口氣,還是難掩抖,“他做了些惡心的事,但最終沒有真的侵犯我,天快亮的時候放我走了。”
“家里知道后,為了我的名聲,也沒有報警,只是安排最早的飛機,送我出國了,后來金開郝陸續給我發了幾封郵件,但我都沒有回復,和他就再也沒有聯系了。”
朱佳佳吸了吸鼻子,緩過來了些,“金開郝當時的狀態,全然就是一個心理變態,他的表,眼神,語氣,真的讓人不寒而栗!所以警,當我聽說他犯了強罪時,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他心理一定有問題!我運氣好逃過一劫,其它被他傷害的那些孩子,真的太可憐了……”
“朱士,謝謝你的配合。”
徐洋看了大家一圈,確認其他人沒有問題要補充了,剛準備掛斷電話,就見沐著急地沖打了個手勢!
沐接過徐洋遞過來的電話,問道,“朱士,當時金開郝約你見面的地點,是哪里?”
其他人或快或慢也都反應了過來,這個地點,很可能就是金開郝的“安全屋”,就是照片上的地點!
“是陶藝古村,在江州和蘇城界,之前書法社組織活,金開郝和我都去過,我們就是在那確認的關系。”
林澈了一支筆,在紙上寫下陶藝古村的四個字,還在下面劃了兩條著重橫線!
林澈皺著眉,看著紙上的字,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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