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謝耀華覺得自己瞞的事和蓓蓓墜樓無關,這是他自己的主觀判斷,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問清楚。”沐提醒。
林澈也是這個意思,“嗯,我讓人把他帶回局里再好好審審。”
見小姑娘眉頭皺幾分,林澈有點不解,“還有什麼問題嗎?”
“接下來,我覺得謝耀華雖然不是那種把生命奉獻給教育事業的老師,但也絕不會不負責任,漠視學生生命,看得出來蓓蓓的死他還是很心痛的,如果我們能讓謝耀華明白,他瞞的事可能對找到蓓蓓墜樓的真相有幫助,我想他是愿意主說的。”
“你有想法了,是吧?”林澈語氣肯定。
沐彎,喝了一口水,“或許可以請常寧老師去跟他談談,他們是同事,有些話說起來方便,也比我們更能抓住老師教書育人的心理。”
林澈了然地點頭,“所以常寧,是那種愿意把生命奉獻給教育事業的老師,是嗎?”
沐笑著點點頭。
林澈喝了一口水,側目看向站在側的沐,問道,“你這邊什麼況?”
沐說了崔怡玲和施米雪兩人的況,林澈也有點震驚。
一是沒想到沐居然真的能用這麼溫和的方式就讓幾個孩子開口,二是沒想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居然這麼復雜。
“崔怡玲和施米雪只是那天晚上的一環,們也不知道天臺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可以證明蓓蓓的墜樓確實有問題,412宿舍也確實存在以章曉明和孟康為首的,長期孤立、霸凌蓓蓓的況。”
“這樣看,章曉明、孟康、石雁三人完整地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石雁有沒有說什麼?”
沐搖頭,“不信任我,防備心很重,什麼都沒有說。”
沐看向林澈,眼神有幾分痛苦,“如果孟康和章曉明也不愿意說呢?”
只要們三人咬死同一個說法,在找不到有力證據能證明們與田蓓蓓墜樓有關的況下,田蓓蓓墜樓的真相或許永遠都會為們之間的,被藏在暗的角落里。
“林警……”
沐小聲開口,語氣帶著無助,“那我們是不是就沒有辦法了?”
“別有力,心理疏導只是出于對未年人心理健康的考慮,并不代表這個案子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查。就算你這里沒有收獲,我那邊一定會找到證據的,到時候把人帶回去,走審訊流程,肯定能查清楚的。”
林澈聲音并不大,但卻堅定,“罪惡不會因為們是未年人就可以忽略不計,就可以被寬恕,生命面前,人人平等。”
沐心頭一震,鼻子有點發酸,眼神重拾堅定,“嗯,你說得對。”
兩人視線看向窗外,被春雨浸潤過的植,拼命迸發著新芽,目的綠,充滿生機。
兩個拿著花剪的校工,在花臺旁修剪長壞了的枝葉。
看到章曉明的影出現在校醫院樓下,林澈叮囑沐記得吃午飯就先離開去找常寧了。
沐看過章曉明的資料,結合之前接鄭巧巧的,以及從其它人那里了解到的況,沐對章曉明的格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預判——驕縱,跋扈,強勢,不講道理,以自我為中心。
這樣的格,加上已經從崔怡玲和施米雪那里了解過心理疏導的過程,所以章曉明推開門就直接進來了,臉上沒有毫的害怕和猶豫。
“你好曉明,要喝點什麼嗎?”
沐開口依然溫。
章曉明瞥了一眼小圓桌,“有什麼?”
“玫瑰花茶、橙、可樂還有咖啡。”
“橙是鮮榨的嗎?”
章曉明說著,看到桌上放著的果珍袋子,撇了撇,“沖調的啊,多不健康,我不喝,我在家喝的都是鮮榨橙。”
“那咖啡呢?”
“我家保姆都不喝速溶咖啡。”章曉明語氣鄙夷。
沐彎,倒了一杯白開水過去,“那喝這個吧。”
章曉明看了一眼面前的杯子,又看了看可樂,有點不開心地看了沐一眼。
本來是想勉強喝個可樂的,但礙于面子,也不好再說了。
沐起了好幾個話題,章曉明不僅不接話,說話還很沖。
“你有完沒完啊,我跟你嗎,干嘛跟你聊這些?你要真這麼閑,要不幫我寫寫作業?”
沐彎,低頭吹了吹手上的花茶,幽幽開口,“怎麼,田蓓蓓死了,沒人幫你寫作業了嗎?”
章曉明傲慢的神頓住,用生氣來掩蓋眼中出慌和恐懼,“你瞎說什麼呢!我的作業都是我自己寫的!”
“那我們要不要找謝老師,拿幾本你的作業,對比一下字跡?”
畢竟只是十五六歲,章曉明一下子就慌了,立馬改口,“是田蓓蓓主幫我的!”
但還是在撒謊。
沐看人很準,知道溫和的心理疏導下,章曉明是不會開口的,也不想浪費時間,最后確認:“你確定沒有事想要跟我聊聊了,是嗎?”
“沒有了!”
章曉明看著沐,討厭中帶著點害怕。
沐點頭,“好,那你先回去吧。”
章曉明立馬起,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命令一樣地開口,“崔怡玲、施米雪還有石雁,是在你這做的心理輔導嗎?們和你說什麼了?”
沐輕笑一聲,“不好意思,我也沒有事想和你聊了。”
章曉明大概沒想到會被這麼直接地拒絕,愣了兩秒反應過來,瞪了沐一眼,氣鼓鼓地離開了。
五六分鐘后,孟康出現在咨詢室門口。
孟康敲了敲門,沐還沒開口,自己就進來了,兩手兜,微弓著背,嚼著口香糖,仰著下,斜著眼睛看人,校服穿得松松垮垮,頭發剪得很短,乍一看很容易把當男生。
還是那種小混子男生。
孟康用腳把椅子推開幾分,手著兜坐下,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坐沒坐相。
沐把可樂遞過去,注意到孟康出的腳踝上纏著繃帶,“你腳傷了?”
孟康放下翹著的腳,不滿地開口,“關你什麼事?”
孟康語氣不好,沐也沒計較,“一會去樓下找校醫換一下藥吧。”
孟康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發現紗布下緣了一圈,應該是來的時候不小心踩到的水坑,水濺起來弄了紗布。
“哦。”
孟康冷冷回答,子卻坐直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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