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ck!”
那個被打的男人也被打出了氣,罵了一句臟話,捂著肚子,“霍,你為了一個人對我手,我瞧不起你!”
“不說是吧。”霍南衍握住餐椅的椅背,語氣很平靜,“我就當做你兩只手都了。”
許青梔站在不遠,眸孔劇烈收,黑的瞳孔倒映出高高揚起的木質餐椅,然后迅速往下砸了過去,下一秒——
“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無法抑制凄厲的慘聲在餐廳里響了起來。
他的雙手被連臂砸斷,扭曲地垂落在地上。
鮮從骨里溢出,空氣里逐漸蔓延開腥味。
霍南衍抬腳把他踢到一邊,看也沒看他一眼,抬起頭一雙金的,毫無緒的眼眸,掃過不遠臉發白的幾個男人,語氣淺淡的問:“你們里面,誰還過?”
“沒有。”一個男人勉強舉起雙手,對著霍南衍道,“我們什麼都沒干,真的!”
霍南衍盯著他們看了一會兒,一直把他們盯到臉上都開始冒冷汗,才把椅子放下擺正,走過去拉住不遠許青梔的手,對站在門口臉僵的蘇婭道:“管好你的人。還有下一次,我會親自把他們的手給剁下來!”
蘇婭勉強笑道:“對不起,霍,確實是我管理不周,不會再有下次了。“
霍南衍沒有再說話,牽住許青梔的手,帶著往樓上走去。
蘇婭看著霍南衍冷漠離開的背影,委屈的眼圈微微紅了。
“抱歉,頭兒,我們只是想給那的一點教訓。”
那幾個剛剛欺負了許青梔的男人耷拉著腦袋走過來,對蘇婭道歉。
他們看出來了蘇婭對霍南衍有好,就想嚇唬嚇唬許青梔,沒想到真的玩出火,還被霍南衍看到了。
“一群廢。”
蘇婭推開他們,氣哄哄地走了。
勞倫斯拄著拐杖走過來,看到蘇婭從餐廳里怒氣沖沖地離開,腳步一頓,走上前詢問事經過。
“勞倫斯先生,”有人不太服氣,“就算我們做得確實不對,但是霍也太狠了,你看他為了一個人,把格雷都打什麼樣了!”
“就是!只是一個人而已,他也太小氣了!”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勞倫斯慈眉善目地擺了擺手,一如既往地和藹可親,“醫生過來,好好給格雷治療。”
等餐廳里人群散去,勞倫斯收斂了臉上幾分笑意,走過去看了一眼那把染的椅子,對家里的傭人道:“去給霍先生送藥吧。”
*
因為用力過猛,霍南衍了槍傷的肩膀,傷口再次裂開了。
許青梔掉他染的襯衫,看到那道長長的傷口,眼圈一下紅了,忍不住道:“你沒必要這麼生氣。”
“你是說我看到你被欺負,要無于衷?”
許青梔看了他一眼,“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小小教訓一下就可以了。”
霍南衍:“我已經是小小教訓了。”
沒有把人手腕齊切下來,已經是他很克制了。
許青梔噎了一下,紅著眼眶略有無語地看了霍南衍一眼,被他說得啞口無言的。
正打算要下去找醫生,門被敲響了,許青梔過去開門,就見到勞倫斯拄著拐杖站在門口,邊站著一個低眉順目的傭。
“我給霍帶了藥箱。”勞倫斯對著許青梔微微笑,“我想他應該傷了。”
霍南衍聽到聲音,從屋赤著上半走了出來,他對勞倫斯道了一聲謝,接過了藥箱。
“真的很抱歉。我對屬下管理不周。他們平日里目無法紀多了,也是我對他們太過放任,我會好好管教的。”
手不打笑臉人,霍南衍淡淡道:“好。”
勞倫斯微笑著看向許青梔,藍眼睛里充滿了長輩的善意:“以后許小姐這邊,我也會加強對下人的管理,真的很抱歉,許小姐,這次讓你驚了。”
許青梔看著勞倫斯的藍眼睛,不知怎麼的,心里有幾分抵,別開視線,低聲道:“沒事。”
勞倫斯和和氣氣地說完,然后傭人進去給霍南衍理裂開的傷口,等霍南衍包扎好,才道:“霍,等下麻煩給蘇婭打個電話,因為剛才那件事,心里很過意不去,開車跑出去了,我也聯系不上。現在最聽你的話,只能麻煩你幫我聯系一下。”
許青梔坐在一旁喝水,聽到勞倫斯的話,作微微一頓。
霍南衍這邊已經應了下來:“好。”
勞倫斯寬地笑道:“昨晚才被下藥,今天還到跑,又不聽我這個做父親的話,有你替我管教,我放心多了。“
等勞倫斯離開以后,許青梔慢慢坐到霍南衍旁邊,看了看他被包扎的傷口,抬眸瞅著他。
“怎麼了?”霍南衍垂眼看了過來。
“你喜歡這里嗎?”問道。
“沒有什麼喜歡不喜歡。”男人把攬到懷里,靠在床頭,“不過比在倫敦自由。”
“……”許青梔趴在霍南衍懷里,想到霍南衍在倫敦那個等級森嚴令人窒息的家族,沉默了下去。
自由,是霍南衍這半生從來沒有過的吧。
如果他在拉斯維加斯能自由的話,也沒什麼不可以忍的。
*
這場小小的風波,很快就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下樓吃飯的時候,再也不會有人對手腳。
只是蘇婭的人,明顯是看越來越不順眼了,有時候在路上遇見,會故意在邊哼一聲,或者當做沒看到。
被排了。
許青梔心里想。
在這里不歡迎。
不過許青梔的心思很難被那群人的敵意吸引。
本質上,并不是很在乎別人對的看法。
霍南衍陪了幾日以后,很快就要再次出門。
知道他是又要還勞倫斯的人了。
什麼也沒說,只是在他出門的時候,親自送他離開。
霍南衍了的臉頰,低頭親了親的臉,溫聲安:“別擔心,結束了會提前給你打電話。”
不遠,倚靠在車門上的蘇婭點著一煙,不耐煩地催促:“好了,霍,別再卿卿我我啦!我們得出發了。”
霍南衍笑了笑,抬起手了許青梔的頭發,轉離開了。
看著蘇婭大笑著給霍南衍開了車門,霍南衍坐在副駕駛,兩個人低頭說著什麼,是聽不懂的東西,兩個人有著旁人不進去的稔。
黑的轎車逐漸消失在林深。
許青梔緩緩收回視線,轉過,就看到勞倫斯拄著拐杖站在旁邊,他朝微微笑了笑,語氣和善:“我們也該聊一下了,許小姐,你說對不對?”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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