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些來求學的陣法師，一個二個沽名釣譽，在如此劣的陷害之下還義無反顧倒戈，這樣的人為何要教導他們聚靈陣呢？無論是大楚之人還是求學之人，他們統統都該死！你殺了他們也無可厚非，就是一下殺太多，上萬人呢，鮮足以匯聚江河吧？

呵呵呵，你也膽子啊……」

陳苗苗：「……」

老者一直在注意陳苗苗的表，發現攥了那邪門的子，便曉得這狼崽子是想殺他滅口。

哈哈哈哈！

好！

很好！

要不然說是狼崽子呢？

要的就是這等有魄力的魔鬼！

若能功馴服陳苗苗，將為他手下最最鋒利的刀刃，所向披靡——

老者越看越滿意，抬手一揮，四周靈氣突然暴漲，若狂風有澤，陳苗苗定能看到風躍千丈之恐怖！

它們團團包圍陳苗苗，後者警惕屏住呼吸，像是一頭陷困境的野。

「哈哈哈哈，你別擔心陳苗苗，天才和強者自古都是孤獨的，例如你，也例如老朽，都是這些螻蟻和凡夫俗子的錯，區區萬人，殺了就殺了，讓老朽來幫你消滅罪證如何？」

陳苗苗站在暴風眼中抬眸：「你？呵呵，你能怎麼幫我？」

老者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你打開護莊大陣，讓老朽的契約者吃了它們……」

「契約者？」陳苗苗一臉不屑，「你的火豹不是已經死於我的手下了嗎？你哪來的契約者？難道說這半傀儡陳紫也算？」

陳苗苗一而再再而三諷刺自己，老者暗罵果然是個沒眼力見的臭小鬼，難怪會被人如此背叛。

「呵呵，區區火豹又算得了什麼，你若真是喜歡，將來再送你一頭。不僅是火豹，還有陳紫也送你，你可別小覷，此人命格十分詭異，半神半魔，煉傀儡前途不可限量。」

老者言罷，抬手一丟將陳紫從半空甩到陳苗苗面前。

陳苗苗沒理，彷彿並不興趣的樣子。

老者愈發欣賞陳苗苗殘酷冷漠的神，大喝道：「你且看好了。」

恢宏之音落下，老者雙手對擊開始結印，速度快得陳苗苗只能勉強看到一道道殘影！

有些結印陳苗苗認得，在便宜師父的手札里記載過，但無一不是印！

不好！

這狗老頭要玩的！

陳苗苗心中微沉，下一刻，無數猙獰的、不祥的某種東西爭先恐後越過壁壘，陳苗苗雖然無法看到實，但卻覺到了極致的危險！

該死的！

這到底是什麼狗東西？！

陳苗苗忍不住退了兩步，瞇眼道：「前輩這是要做什麼？」

九十九印后，老者徒手一握，爬滿護莊大陣上的黑紋路也開始蠕了，它們慢慢形了一隻盆大口！

大口的中央……

陳苗苗似乎聽到了心跳聲！

「噗通……噗通……」

極其緩慢，極其緩慢……

彷彿於沉睡之中的某種龐然大的心跳。

老者臉微微發白，眼神卻極為灼熱且明亮，催促陳苗苗道：「快！快打開的你的陣法！只要聞到足夠濃烈的腥之氣，它就會自進食，在這之後你屠殺萬人的證據將被全部毀滅！」

陳苗苗突然道：「可是陣法裡面還有的我的人。」

「這個你放心，它只吃和鮮。」

當然，還有靈魂。

但老者才不會告訴陳苗苗，這才是他的殺手鐧——

「哦？」陳苗苗遲遲不，老者等得不耐煩了，怒喝道，「你還在等什麼？我的力量無法支撐太久，一旦它離開了，你就只能背負殘害蒼生的名頭！」

「我只是有一點想不通。」

老者陳苗苗的心都有，怎麼磨磨唧唧的。

「你說！」

陳苗苗抬腳踢了踢一不的陳紫，嗓音輕道：「陳紫是了你的命令來的吧？」

老者一愣，譏笑出聲：「那又如何？老朽告訴你，不僅是陳紫，還有盛家、容家、姜家、王家和皇甫家，他們都是聽了老朽之命過來的，老朽甚至不用多說什麼，單單勾勾手指，他們就服從了。哦，他們並非服從於老朽的強大，他們只是服從於自己的貪婪，你懂的，哈哈哈哈哈……」

陳苗苗笑得很燦爛：「所以這是你設下的針對我的陷阱？就為了激怒我，讓我殺掉他們，好將都餵給你的小寵？」

「哈哈哈哈！」老者仰天大笑，「是，是老朽設下的陷阱不假，可他們對你的嫉妒、怨念、仇恨可是實打實的啊，知道為什麼麼？因為人貪婪，哪怕你為了他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他們依舊覺得你付出得不夠多……他們甚至想吃掉你的皮，吸干你的鮮，最好連骨髓都敲出來吃掉才好！

陳苗苗，若老朽現在不出手幫你，你早晚會知道什麼殘酷的。

老朽這麼做，是一舉兩得呢，呵呵。

小孩兒，快快打開陣法吧！」

陳苗苗慢悠悠點了點頭，再三確認道：「你真的想我打開陣法？」

「快打開！」

「你不後悔？」

「……」

老者快急死了，等裡面的人死太久，靈魂之力流失了就糟糕了。

「快！」

「那好吧。」陳苗苗垂眸，長長的羽睫在的臉上印下濃烈的影，連角的笑都格外瘮人，「只要你不後悔就行……」

說著，護莊大陣終於打開了最外面的一層，恰好能看清其中的況了，麻麻站滿了人，但和老者想象中的遍地骸鮮，漫天死魂靈魄的畫面不同……

那些人活蹦跳的，神得不得了，有些急子的甚至是目兇，暴跳如雷，指著他破口大罵。

「你個狗娘養的東西！喪心病狂！」

「殺了他！！！」

……

老者猛地一怔，驚覺自己被陳苗苗「涮」了，他嗜回眸道：「你敢愚弄……」老朽！

後面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呢，陳苗苗已用天衍龍紋作為支撐將自己送到了半空，以白龍袍包裹拳頭，對準他的鼻子狠狠砸下——

「咚！」

鮮噴涌中伴隨著陳苗苗清脆的怒罵聲。

「去你娘的，打得就是你！大傻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