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墨堯有些不可置信，他從桌案後麵走出來，看看墨韞又看看墨子驍。

墨子驍道：“父皇，如果不是金淩公主提醒我，我幾乎已經忘了慕靈族的存在，父皇，慕靈族，您一定不陌生……”

“慕……慕靈族？”墨堯抖著聲音重複，臉也白了幾分，似乎這個名字讓他記起了某些不願回憶的往事……

“對，就是慕靈族，影楓是慕靈族的族人，他在太子的放置了死靈蟲，有用萬年冰晶讓死靈蟲休眠，在利用詭縱太子的……”墨子驍道。

“縱……太子的……？”墨堯抖著聲音，不可置信地重複著。

“對……其實太子很久以前就已經亡故了，隻不過，到影楓的縱，加上有萬年冰晶，令他的不腐……他的靈魂也無法離開，到詭的控製……事實上，太子宮中的宮人和宮婢也是如此……他們早就已經是死，卻被影楓的詭控製，看起來還像是活人……”墨子驍漸漸說不下去。

“可是……可是……這和他有什麽關係？”墨堯似乎還在做最後的掙紮。即便他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墨子驍看向墨韞，對方已經緩緩站起來，臉上出一個墨子驍從未在他臉上見過的表。

墨子驍道：“這個假玉璽上的字分明是我的筆跡，如果沒有這個，恐怕我也不會知道是他在背後主使這一切……我沒有想到這麽多年的兄弟誼，竟然沒有讓他在出手陷害我時有過一手……

雖然這玉璽上的字似乎刻意避免完全像我的筆跡，可一些細節還是讓悉我字跡的人更加懷疑這是出自我手，意圖陷害太子的證據……而父皇啊，你看到這個的時候必然已經在他的挑撥唆使下，正於震怒之中，所以本不會考慮更多，已經在心裏定了我的罪……”

墨堯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了看墨子驍，又看向墨堯，抖得厲害，卻沒有說出一個字。

“墨子驍，你這是罪行敗，打算反咬我一口嗎？陛下是不會相信你這種無稽之談的！”

墨子驍冷冷地道：“其實，我也不敢相信……但是很可惜，我查到了你母親的真實份，那位份低微卻得到父皇恩寵的宮婢，其實是慕靈族逃到曜天國的族長之……也就是說，你的上有一半慕靈族的……”

“你胡說！你……你胡說！”墨韞大，“陛下，你知道不是這樣的，你知道……我的母親，隻是一個普通人……”

“原來……原來那個人是個妖，難怪……難怪那一晚朕會……而事後竟然完全不記得……妖，妖！”墨堯忽然大，滿臉漲紅，回便去取下牆上掛著的佩劍。

“噌哴——”寒在殿中打了一道閃電，長劍出鞘。

可是下一秒，始終立在一旁的二皇子墨子彥卻猛然衝上前來，一把奪過了墨堯手中的長劍，反手一橫，已經將墨堯控製住，並且劍刃在墨堯的頸間。

墨堯大驚：“墨子彥，你瘋了？你這是要弒殺君父嗎？”

“二哥，你——”墨子驍本沒有防備墨子彥，可是在看到墨子彥那已經著青白之的麵頰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目立即瞪向墨韞，質問道：“是你？你對我二哥做了什麽？”

“沒什麽……隻不過是我與影楓見麵的時候，不小心被帶隊巡防的二皇子撞見了……我也是沒有辦法，隻能怪他倒黴了！”墨韞冷冷一笑。

“墨子彥，你給我放開！”墨堯掙紮，可是墨子彥卻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完全沒有送開的意思，他的僵，不管墨堯是咬是打，都維持著之前的姿態，尤其是他的眼神，完全於呆滯僵直的狀態，隻看著地麵……

“父皇，別再了，二哥被他控製了！”墨子驍道。

“墨韞，你想怎麽樣？”墨子驍安住墨堯，然後轉向墨韞，他知道，墨韞一定會提出條件的，或許是放他離開，或許是別的，總之，隻要墨韞肯說出條件，那麽墨堯就不會有事，畢竟……畢竟墨堯也是墨韞的父親……他總要念著一點脈親……

“墨子驍，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不過你錯了，或者說你的想法太天真了，我的母親就是被這個男人無地死的，而且還是在為他生下了我之後……他厭憎的份卑微，而後我被像狗一樣養大到，直到養我的老宮人去世，他才肯接我回來……而目的僅僅是陪他的兒子玩耍，供他的兒子取樂……哈哈哈哈……”墨韞忽然大笑起來，笑得極為誇張，笑得眼淚大滴大滴流出來……

“墨韞，你知道不是那樣的，你自己很清楚！不要自欺欺人，你迫自己這樣想，就是為了讓自己恨父皇，而忘掉他平日對你的好，你其實心裏很清楚父皇是把你當親生兒子的，除了名分，但後麵他也收你為義子……他盡他所能讓你了他的兒子……這些你心裏比誰都清楚！”墨子驍大著。

而這個過程裏，墨堯已經停止了掙紮，墨子彥的長劍還橫在他頸間，可是墨堯的目卻已經沒有先前的瘋狂和憤怒，他的目平靜，隻看著墨韞和墨子驍，這兩個都是他的兒子，一個被他流放，一個被他帶在邊卻沒有給過真實的份……

墨堯不回想起墨韞的母親，那個他一度抗拒記起的子，他甚至不知道的名字……

他隻記得有一雙很很的眼睛，不會講話，但是的眼睛好像會說話，能夠看穿他的心，他那天喝了很多酒，然後對在一旁服侍他的說了很多話，很多心裏話，很多他從來沒有對別人說起過的話，可能就是因為他知道是個啞，他的不會對人說出去，也或者從那時候，他就已經決定要殺掉，所以他才能那麽放心地對吐心事……

可是，他沒有想到經過了那一夜，他又想多留一夜，然後就這樣一夜又一夜，他對傾訴心事，為他添酒、琴，直到他那天終於將攬在懷裏……

事後，北方傳來戰事，他忙於政務，完全將忘記，可是卻在某一日得到懷有龍嗣的消息……

壞了他的孩子，便不能再立即將死，隻能送到偏僻，讓待產，等到孩子降生，再行置……

幾個月後，傳來消息，生下了一個男嬰，然後順從地飲下了他送去的毒酒。隻留下一份書信，求他務必養這個孩子人，不求富貴，隻求平安……

於是，墨堯將那男嬰給一個宮人，並為其娶妻置地，讓他在宮外將孩子養長大。

直到那名宮人病逝，墨韞帶著信來到宮門外，墨堯才記起自己還有這樣一個孩子流落在外……

他從沒有想到，有一天這個孩子會來跟他尋仇，為了那個子，而那子的份竟然是鄰國月臨剿滅的慕靈部族族長之……

這是怎樣的諷刺啊！他一生都在調查和尋找關於龍的消息，而據說慕靈族的辛便有關於龍和召喚神龍的詳細記載。可惜的是，慕靈族已在幾十年前就被月臨國闔族絞殺殆盡了……

如果那個宮是慕靈族長之，那麽恐怕就是最有可能了解慕靈族辛之人了，他曾那麽接近而不自知，是不是天大的諷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墨堯忽然大笑起來。

“你……你笑什麽？”墨韞怒道，“不許笑，再笑我就砍了你的手腳！別以為我做不出來，比起你對我母親做的，我把你剁泥都不過分！”

“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麽？費盡心思接近我，又把你留下……應該有的目的吧？”墨堯忽然止住了笑，平靜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