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清頓了頓，抬眸凝視了音夢片刻，一臉了然地點了點頭。

“呃......看來你記得！沒錯，那淨元瓶中裝著的便是師父這兩千年來苦心搜尋到的部分靈元碎片。哈哈哈......竟然......竟然被他最寵的小徒弟給毀了個徹徹底底！好笑！當真是好笑啊！”

“你----你----你早----知道？”音夢忽然抬起頭，燃火的眸子直勾勾瞪著音清。

“才知道啊？對！我就是故意告訴你那瓶子能溫養元靈，可我沒讓你去來給那荊棘藤用啊！這也能怪到我嗎？活如此蠢樣，你也是盡心盡力了，不容易啊！”

音清嘖著舌搖頭，滿臉滿眼的嘲諷與不屑。

“我的----我的荊棘----藤呢？”音夢恨得直錯牙。

“不知道！也許跑了，也許死了，誰知道呢......”

音清雙臂環在前，下一揚，說的毫不在意，眼底卻閃過一道狠厲。

“你都自難保了，還有閑關心那爛藤？看來師父啊，終是不忍對你下狠手，這樣可不對，會慣壞你的！不如就讓我這個做師姐的，好好替師父教教你這個頑劣、不知深淺的小徒弟吧！也好讓你牢牢記住這次教訓，免得以後惹下更大的禍事！”

“你就不怕師父知道？”音夢死死咬著牙問。

“怕啊！怕得很！可我相信，小師妹你，是不會說的！你說呢？小、師、妹……”

音清搖著一條帕在音夢鼻尖晃了晃，萬分得意，萬分自信。

“你把它怎麼了？”音夢急得瞪大了雙眼，一臉急迫焦憂。

“一爛藤而已，你乖乖聽話呢，師姐就幫你留著他的命，你若惹了師姐不高興，師姐自然是舍不得把你如何的，可他，那就不一樣了！全看你的表現！”

音清著帕放在自己鼻尖，深深地嗅了嗅，再嗅了嗅，“暗域荊棘穀中的極品啊，好聞，真好聞！”

“師姐想怎樣，說吧。”音夢冷厲的眸子因忌憚而變得和。

“嗯，不錯，懂事了！不過，師姐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再說吧。”

音清斜了音夢一眼，收起帕，取出鞭子，手一揚，在空中挽了個漂亮的鞭花，順勢一甩，鞭如蛇，直直撲向音夢。

鞭子落下之，衫碎了片，和著傷痕融進，一鞭接著一鞭……

音夢咬破了，也沒哼哼一聲。

音清似是打累了，停了下來，著氣看著倔強的音夢，“你求饒啊！你是啞嗎？你不會求人嗎？求我啊！”

音夢笑了，笑得驕傲，笑得冰冷，笑得嘲諷……

“你笑什麼？信不信我花你的臉？”音清暴怒，那笑，讓覺得分外刺眼，分外……心驚。

“還笑！”音清一聲怒喝，抬手，“啪－－”地一鞭甩出，鞭甩掃在了音夢的小臉上，一道深可見骨的鞭痕便刻上了音夢的左臉，外翻，連音清見之都嚇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才稍稍穩住腳步。

音夢只覺左臉一陣火辣，好像著了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