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手！”

沈星月拉過那個別扭男人的手，一地往開掰，“別生氣嘛，師伯不讓你進往虛境，自有他的道理！”

“你對蒼梧了？”

風莫邪轉臉，定定地看著沈星月的眼睛問。

“什麼？”沈星月有點懵。

“劫，是嗎？穹窿真人曾說過，此劫，只能靠你自己，別人幫不了。”

風莫邪的神暗淡頹然，語氣裡盡是冰冷。

“這......什麼跟什麼啊？哪來的劫？跟誰劫啊？你不要這樣，我害怕！不讓你進，許是怕你心疼吧----”

不知怎的，沈星月自己也沒了底氣。

突然不知道，要不要將複制的往虛境拿給他看了！

“心疼？”風莫邪抬手上心口，“這裡，碎了，空了，不會再疼！”

沈星月不由紅了眼眶，撲進風莫邪懷裡，抱著他，拼命地搖頭。

看他那樣，心痛如絞，痛的堵嗓子噎，本說不出話。

“不用愧疚，我你，始終都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該自私強占，我會放手，不會令你左右為難。”

風莫邪沒有抬手攬住沈星月，嗓音淡淡的，像是在述說別人的事，頓了頓，像是在積蓄勇氣一般，又接著道：“你是來告別的嗎？”

沈星月搖頭，一直搖，聲音哽在嗓子眼，怎麼也沖不破，發不出聲，急得直磨牙。

突然覺到懷裡的漸漸變得冰冷，陡然想起，可以不用開口。

松開他，退後兩步，運起靈力，準備催那顆珠。

“不用管我，我無礙！走吧，你好，我便好！放心去吧----”風莫邪慘然一笑，抬手示意沈星月停手。

他以為要為他醫治！

沈星月像沒聽到一般，繼續催。

風莫邪覺手心似有一一直在膨脹，像是掙紮著想要沖開桎梏一般。

緩緩低下頭，慢慢攤開手掌，一道影旋即自掌中飛出，如瀑一般懸在面前。

往虛境中發生的事，一一呈現在了瀑上。

沈星月收手，退開一步，再退開一步......

不想再看一次那個蠢得不可救藥的音夢，沒有勇氣直面上一世的淒慘、絕與委屈，更怕在風莫邪心中種下隔閡。

複制下往虛境，本為消除隔閡，不想會為隔閡。可不悔，至，可以救風莫邪走出執念。

此執念不除，他往後練功，勢必會引他走火魔，如今天看到的那般。

聽著往虛境中的過往，沈星月只覺無比的紮心、刺耳，抬手捂上了耳朵，退到了幾丈開外的一棵枯樹下，背對著風莫邪，靠著樹桿靜靜坐著。

背靠著樹，也許會多一些踏實。

不知過了多久，一只手握上捂耳朵的手，輕輕拉開。

沈星月緩緩轉頭，是他，風莫邪。

“對不起！”沈星月紅了眼眶。

“乖，先出去，再待下去靈力耗盡，你會被永遠困在這裡，再也出不去了！”

風莫邪扶起沈星月，說完也不待反應，毫不猶豫直接將推出了念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