灝璽被盯得一陣無奈。
“顯赫世家大族,利益錯紛雜,我再殘暴昏聵,也不能屠了八以上的朝臣大員!我是肅清立新,不是摧毀國家基。”
若是摧毀,還用如此勞心費神?治國跟治病一樣,得找到病灶,雖說會費些時間力,但總歸是會徹底痊愈。頭痛治頭,腳痛治腳,表面是好了,病灶還在,最終都會走向死亡。
自欺欺人罷了!
“不對,師父肯定說了什麼?從回來後你就心事重重,好像也不怎麼著急收網了,師父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師父能說什麼?或者說,你想聽師父說什麼?”
灝璽挑眉睨著央路,語調清淡,說的不不慢,聽得央路一顆心一再,總也無法安穩下來。
啊額----想起來了!師兄剛才突然問我可是想通了,說我會琢磨娃了,師兄怎麼會突然把我往娃上引?他哪有那閑心?
是師父!
師父他老人家,不會又看哪家娃順眼,準備搶回來塞給我吧?師兄為難,是不忍開口嗎?所以才會心事重重?
“是有關我的事嗎?”央路怯怯地問,子繃,臉從紅到白,再到煞白。
灝璽睨著他,也不急著開口,樂得看他‘誤歧途’,把自己嚇個半死。
師兄這個樣子,是默認了嗎?
看來師父是真幹這事了!肯定是師父給師兄下了命令!師兄整天國事多煩忙啊!還給人添堵!
師父怎麼能這樣!
為躲避這種事,我躲進無念林幾千年都沒敢出來過,這才出來幾天啊,師父又來這招,他老人家到底想幹嘛呀?
幹嘛老惦記著我、揪著我不放呢?
愁死了!好想離門出逃啊!
眼看央路那兩眉都快扭陀螺了,一旁看戲的灝璽突然就生出些不忍來,幽幽道:“殤兒重傷,需要靜養。”
“誰幹的?”央路噌地就暴跳起來。啊,不對!他不是有師父看著嗎?難道是師父?
不可能!不可能!師父是兇殘固執了些,脾氣暴躁古怪了些,可也沒見過他真正出手揍誰啊!那可是他徒孫呢,那小子再淘,師父也不可能下狠手!
灝璽沉沉吐出口氣,低低道:“自找的!”
“還真是師父幹的?”央路張大雙眸,一臉的驚詫與錯愕。
灝璽無語地搖搖頭。
唉,他這腦子,想事怎麼總跟別人無法同路呢?通真難!
“不是師父啊----?”央路驚跳的小心髒漸漸平穩下來,“能在師父眼皮底下傷那小子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好了,去別苑守你的魚兒去,別在這兒瞎猜了!”灝璽突然擺手趕人。
傷人,何需修為高深!只要遇上命定的那個人,從此便沒了自己,只為那個人而活著,那個人好,你便好,那個人不好,你千百倍的不好,為生,為死,心甘願,甘之如飴。
這些,不能告訴他,他的路,他得自己走,所以,只能趕人,這個話題,不宜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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