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只冷冰冰的如同沒有溫度的手緩緩向聶云蘿的脖頸。
剎那間,渾一僵。
除卻霍傅司之外,從來都沒有與任何異靠的這樣近距離過。
氣翻涌,腦子一熱,沒有想的更多,張狠狠咬住顧祁的耳朵。
“嗯……”只聽一聲悶哼,腳不便的顧祁為了躲避疼痛從床上掉落下去,接著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你想咬死我麼?”男人咬牙切齒的問。
保鏢們趕沖過來扶起他。
顧祁坐在椅上,瞇起眼,饒有興味的看著床榻之中的小影。
半晌,忽的笑了起來。
聶云蘿被他笑的莫名其妙,實話說,與其被這個死變態百般折辱,現在更寧愿被顧祁巖父子關在不見天日的小黑屋里。
“你笑什麼笑?”
失去了視覺,倒反使得聽覺愈發強盛。
能清晰的覺到男人的緩步靠近,那道仄火辣的視線又落到上。
“啪啪啪……”一陣掌聲響起后,聶云蘿上的束縛被解開,再次被人扶起。
下一秒,被人推推搡搡的推進了一間屋子,因為看不見,不知道該往那邊走,而后的人全然不顧的,作好不溫的推搡。
聶云蘿擰著眉,憑著第六直接往前走。
“噗通——”一聲,浴池里出現了一道無助撲棱的小影。
聶云蘿不會水。
雖然浴池水很淺,但看不見,沒有方向,所以一下子被嗆到了,好半晌才稍稍緩過來。
“死變態,你就不能溫一點麼?把我淹死了你就也等著死吧!”威脅道,可是因為狼狽的水澤,使得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好笑,完全兇不起來。
顧祁推著椅走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忍不住低低笑了兩聲。
今天,是他這三十多年來最開心的一天。
看來,不顧一切將這個小東西從顧祁巖和父親眼皮子底下運出來,是個正確的選擇。
要在被霍傅司和顧祁巖之前搶先帶著離開這座城,離開C國才行。
收起思緒,暗沉深邃的眼,緩緩落到人段的曼妙姿上。
穿了件米白的襯衫,卻因為過了水而顯得曖昧不明。
顧祁緩緩瞇起眸子。
炸的小狐貍,還是那麼的魅。
從見到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這是一道。
最適合他的,最好的。
雖然來的太遲,但也不至于太糟糕。
椅向前緩緩。
聶云蘿聽到那聲音,反應激烈的撲棱著浴池里的水,試圖擊退嘗試靠過來的男人。
“不許過來,你要是敢靠近我半步,我就殺了你!”沒什麼震懾力的威脅。
聽起來反倒分外可。
顧祁沒搭理,向前兀自前進著,終于到了,他笑著出手,溫的捋開鬢間凌的發。
“洗好澡,換好服,我在外面等你,這麼長時間沒吃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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