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火明日香仔細的思考著小七說的這段話,竟不由地陷了沉思。
現在要放棄謝玉嗎?
見到不知火明日香半天沒有開口,酒吞子不明所以。
“小香,不走麼?”酒吞試探的問了一句。
可阿香眉頭鎖,始終在思考著什麼。
“唉,真是麻煩……”酒吞子嘆了口氣,緩緩的轉過來,他后的一眾妖怪也跟著他走了過來。
牛郎毫無懼,看著眼前的男人。
“兄弟。”
酒吞從懷中掏了煙,遞給牛郎。
牛郎手接過煙,含在里,酒吞順勢掏出了打火機,給他點上了。
“能不能給我個面子?暫時不要跟這個人計較?”酒吞指著謝玉問道。
牛郎靜靜的吸了口煙,說道:“兄弟,如果換做你是我,被人殺了心的人,你會放置不管嗎?”
酒吞自知有些理虧。
在為首領的這些年來,他從來沒有這麼理虧過。
出來混,一是一,二是二。
錯了要承認,挨打要站穩。
如今勸對方收手,反而是他自己有些胡攪蠻纏了。
更何況眼前的男人也不傷及無辜、更不要小香的命,他只是想要報仇。
酒吞又不聲的轉頭看向不知火明日香,仿佛想要得到一個命令,可依然在思索著什麼,不言不語。
“唉……”酒吞深嘆一口氣,“真是麻煩啊……兄弟,我知道你是對的,可我也有我的苦衷,如果你不離去的話,我真的很難辦啊……”
牛郎聽后默不作聲,從懷中也掏出了一煙,塞到了酒吞口中,然后給他點上了。
“妖怪,你的煙我還給你了,咱們兩清。現在開始你不必為難,生死各安天命。”
說道「生死各安天命」,酒吞后的大天狗和茨木子覺不太妙,紛紛站了過來。
酒吞點了點頭,說道:“牛郎,你真的是個不錯的男人,如果不是在這里相遇,我一定請你喝一杯。”
牛郎將中的煙彈飛,說道:“不必,我滴酒不沾。聊了這麼久,閣下也該報個號了吧。”
“扶桑妖怪,酒吞子。”
一句話說完,酒吞上的氣息散而出,把牛郎退了一步。
毫不夸張的說,酒吞子的妖氣完全可以碾牛郎。
畢竟酒吞乃扶桑妖王,而牛郎只是地府一屆游魂野鬼。
“真是驚人。”牛郎笑了一下,說道,“但是為了織,我會拼上這條命。”
正在此時,天上大片黑影出現。
執耳和強帶著眾多「里黃泉」的混混降臨。
“我他娘的還有點納悶。”強落地后撓了撓自己的耳朵,“我在戰場上轉悠了半天也找不到對手,還是你行啊牛郎,這不是把對手都聚集到一起了麼?”
執耳也往前一步,把牛郎擋在后:“郎哥!你沒事吧?”
牛郎頓了頓,扭頭看向執耳和強帶來的數千人,問道:“執耳,我沒有搖旗,你們怎麼都來了?”
“郎哥,你別怪我,我一直在跟著你。”執耳低著頭說,“你是我的恩人,我不能讓你出事。”
“強也是你帶來的?”
“呃……那倒不是。”執耳苦笑了一下,“強姐好像只是在找架打。”
事態已經到了白熱化程度,牛郎也不再多問,他緩緩轉過來,面對酒吞子。
此時的牛郎后跟著執耳和強。
而酒吞的后跟著大天狗和茨木。
雙方后都站滿了人。
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都充滿著「惡」的氣息。
更重要的是,無論是扶桑的妖怪聯盟,還是里黃泉的混混們,沒有一人到「大暗黑天」倒念心經的蠱,這群惡人們仿佛是戰場上的一清流,始終保持著自我。
可這群人此刻正在蓄勢待發,任何一個人手,眼下就會變最壞的況。
“阿香,不要再猶豫了!”傳音員小七在明日香的腦海中大喊,“你快看看眼前的況,現在必須要做出選擇了!”
不知火明日香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緩緩的抬起頭來,站到眾人之間。
“大家……能不能不要手?”明日香怯生生的問道。
酒吞皺了皺眉頭:“小香,你以為我想手麼?這是千年來我第一次違背心中的道義,只是為了不讓你出事。”
明日香又看向牛郎,問道:“牛郎哥哥,你能不能放過謝玉姐姐?”
牛郎搖了搖頭,說道:“姑娘,你涉世未深,我不為難你。可是這世上安有兩全法?你希謝玉沒事,希酒吞子沒事,希我放下仇恨,太可笑了,這世界難道都要圍著你一個人轉嗎?”
不知火明日香知道自己十分任,可完全沒有辦法了。
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解決眼前的況,若執意要保護謝玉,雙方一旦開戰,死傷會無法估量。
明日香也終于知道,人總是要長大的。
什麼東西都想留下,最終只會失去更多。
“大家,我明白了。”明日香含著淚說道,“我選好了,你們收起武吧。”
雙方人馬此刻都轉頭看向。
只見明日香走到酒吞子旁,說道:“酒吞,我們走吧。”
“走?去哪?”
明日香低聲說道:“去跟火神哥哥匯合,一起進攻大佛。”
阿香的決定不言而喻,放棄了謝玉。
又走到謝玉面前,深深鞠了個躬,說道:“謝玉姐姐,對不起……”
謝玉苦笑了一下,說道:“阿香,別傻了,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換做我是你,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明日香面無表的點了點頭,轉離去了。
酒吞子看到阿香離去,自然沒有留在這里的理由,他沖牛郎點了一下頭,也跟著走了。
眾多妖怪紛紛離去,僅僅留下了牛郎和謝玉等人。
“郎哥,要怎麼做?”執耳問道。
“你們去幫那些妖吧。”牛郎說道,“他們好像有破敵之法,等我忙完了這邊的事便過去找你們。”
執耳覺得不太妥當:“郎哥,可是你如果要手的話,我可以幫你……”
“生死有命。”牛郎擺擺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