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爺神憂傷地點點頭,“是的。上次福兒做出了那樣的事,本該死的,但我念在二弟夫婦均已經去世,隻有他一個人,我便發了善念,送他去了廟宇之中贖罪。”
每日的青燈古佛,讓他靜靜心。
林雅歌說:“隻是,你沒有想到他還是會死在這裏。”
“是的,”齊老爺說著,頓了一下,“但是,我絕對不會相信這件事是我家夫人所為。”
“而現在,這個原本應該在廟宇中修行的人,卻突然出現在了這裏。”
齊老爺看了看地上躺著的齊福,心中有些難,他強忍著心中的悲哀,“福兒是怎麽死的?”
“被人割破了咽死的,是被殺的。”
玉葉冒了一句,“這裏嫌疑最大的人,就是林雅歌!很可能是殺的。”
齊老爺的目,很震驚地落在了林雅歌的上。
林雅歌隻是淡淡地說:“齊老爺,我會將這個案子搞清楚的,所有扣在我上的屎盆子,我會一個一個地扔回去!”
齊老爺點點頭,“林姑娘,我相信你。”
聽了他的這句話,林雅歌角微揚,“謝謝。”
隨後,朗聲說道:“前麵的事,我方才已經講述過了,雖然是我的猜測,但也請大家記住我說的話。現在,我再來推測一下這裏發生的事。”
略作沉,“齊夫人因為上次的事,沒有弄死齊福,不能順利地拿到齊二老爺的財產,因此,便又施了第二計,借著蘇老夫人出殯的日子,將齊福騙了來,殺死了他。”
齊夫人罵道:“你胡說!你有什麽證據證明?”
林雅歌笑了笑,“其實也不難。你們是提前一天來的,按理說,你們的上應該是有屋裏的冷香味道,但是,你的上有,而他的沒有,也便是說,他應該並未進到室。”
“這個有什麽聯係呢?”齊夫人不由詫異地問著。
“當然是有的。”林雅歌說:“你和齊箭是第一天來的,齊福是後來的,並且齊福是被殺死後,易容了齊箭的樣子。”
“你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這一點從他倒在地上的姿勢,就能看出來,方才我也已經說過了。”
“嗬嗬。”齊夫人冷笑了一聲,站了起來,的臉上已經沒有了悲傷,“既然你那麽喜歡猜測,那你再猜猜看,他是怎麽到了這裏呢?”
“很簡單。”林雅歌笑了笑,“你既然想要害死他,就一定有辦法讓他過來,而據我的判斷,他是死後化妝的齊箭,也便是說,跟我們聊天的人才是真正的齊箭。”
頓了一下,“齊箭在跟我們聊天的時候,我有聞到他的上,有一抹淡淡的冷香,因此我能判斷,我們在跟齊箭聊天後離開,齊福出現了,隨後,齊箭殺了齊福,並且將齊福化妝了自己的樣子,你說,對不對呢?”
“你這是胡說的,我家箭兒怎麽可能會幹出這樣的事來?”
齊夫人大著,“你這是在潑髒水!”
“齊夫人,你別忘記了,你可也是主謀啊。”
“我不是!”齊夫人哭了起來,“你這個死丫頭,你在胡說,我告訴你,你這樣隨便瞎猜,你會有報應的!”
“報應?”林雅歌笑了笑,“我也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報應的,隻是,被報應的對象是你,而不是我。”
說著,指著齊福,冷笑了一聲,“你為了一己私,不惜將齊福一家全部害死,你以為你做的事沒有人知道嗎?”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齊夫人不由問。
這一點才是最奇怪的,自己做的事,十分謹慎蔽,林雅歌是怎麽知道的?
莫非有什麽證據?
想到這裏,齊夫人的心中頓時震驚了。
的目落在了月牙兒的上,想起,自從這個小丫頭從外麵回來,然後在的耳邊輕輕說了兩句,之後這個林雅歌就跟鬼魂附了一般,嘟嘟嘟地將所有的話都說出來了。
就有些不明白了,月牙兒不過是在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怎麽到了的裏,就吧啦吧啦了一大堆呢?
現在很想知道,那個死丫頭到底跟林雅歌說了什麽。
月牙兒見著齊夫人用狐疑的目看著,才不怕,立刻一瞪眼,惡狠狠地瞪了過去。
林雅歌冷笑了一聲,“我怎麽知道的?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
開玩笑,月牙兒就跟說了兩句話,其他的全部是靠著自己的經驗智慧腦補出來的。
月牙兒就隻說了齊二老爺家的一些況,比如二老爺夫妻先後死亡,兒子因為一件不彩的事被送去了廟宇。
林雅歌一聯想,整個事就被猜了個七八不離十。
齊夫人狠狠地勾了一眼,“但是,這些都隻是你的猜測而已。”
林雅歌點點頭,“是的,方才我說的那些,確實都隻是我的猜測,但是,我會讓我的猜測慢慢地一點點地變現實。”
“你還有這個本事嗎?”齊夫人冷笑了一聲,“我倒是很想要見識見識。”
“可以。”林雅歌的聲音清冷得很。
的目從四周掃了過去,現在,需要找到已經逃跑的齊箭,才能揭開整個事的真相。
林雅歌的想了想,目落在了抱琴的上,朝著抱琴走了過去,抱琴不由退了幾步,一臉驚恐地看著。
“你抱琴?”
“是。”抱琴消瘦的子,有些抖。
林雅歌淡淡一笑,“看你的樣子,似乎跟著齊箭公子有幾年了?”
“小人從小就跟著他。”
林雅歌走到了他的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但抱琴的上,並沒有特別的味道。
林雅歌走到了外麵,看了看,這個小院子,是於邊緣的,如果有人離開就一定隻能是和月牙兒走的那條路。
但,們在那條路上並未走得太遠,更沒有遇見人。
也就是說,齊箭在殺了齊福之後,應該並未離開這裏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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