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看著從容清冷的樣子,心痛得像是被貓撓了一樣。
“林雅歌,這一次,我們蘇府沒了,你該是最歡喜的一個吧?”
“母親這是何意?”林雅歌淡淡地說。
“母親是什麽意思,你還會不知道嗎?”林遮月冷冷地說著。
林雅歌淡淡一笑,“父親,您覺得呢?”
“這件事或許是與雅歌無關的,原本也就是蘇府有錯在先,不該占了人家的房舍,雅歌邀請皇上前來祭拜藥王,也是合合理。”
林雅歌回了一句,“父親,皇上的到來跟我是沒有關係的,兒隻是邀請了貴妃娘娘,不曾想,貴妃娘娘喊來了皇上。”
林遮月咬咬牙,“你邀請貴妃娘娘,還不就是這個心思?”
“錯。”林雅歌冷冷地說:“貴妃娘娘有恙,並未痊愈,剛巧那日是藥王生辰,我為一個郎中,理應敬拜,於是,便邀請了娘娘一起,祈求的早日痊愈,這有錯嗎?”
說著,冷哼了一聲,“錯就錯在,蘇府不該仗勢欺人,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天下姓蘇哩!”
的話有道理,這天下姓皇,蘇府目中無人,魚百姓,被皇上嚴懲是早晚的事。
大夫人聽著,咬咬牙,沉思良久。
這時,管家興高采烈地跑了進來,“大夫人,大爺和二爺回來了!”
“善敬回來了?”大夫人的病,立刻就好了一半,趕從床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想要往外麵走,被林遮月和水婆子扶住了。
“母親!”兩個年輕男子從門外跑了進來,不過十七八歲,兩人相貌堂堂,倒也是男子。
林雅歌掃了一眼,就認出來,這兩個人正是大爺林善敬和二爺林千圍。
兩人跪在了大夫人的麵前,給大夫人磕了頭,隨後起來給林雷霆行禮。
大夫人臉上出了喜,“你們平安歸來便好。”
林善敬說:“我們接到了母親的來信,便馬不停蹄日夜兼程地趕了回來,不知道母親的病如何了?”
“見到你們,我的病就好了很多。”
這二爺林千圍雖然是二姨娘的兒子,但是,大夫人對他很好,很會收買人心,因此,林千圍對亦是忠心耿耿。
林千圍說:“母親,兒子們在外讀書,不能長期侍奉在膝下,著實對不住母親的恩啊。”
“好了,先別說這些了,你們快去收拾一下,一路奔波,該是好好休息一番了。”
“是。”林善敬應了一聲,目落在了林遮月的上,“妹妹。”
林遮月的眼中泛著淚,覺得自己的哥哥們回來了,林雅歌就再也不足為懼了。
“哥哥,你可回來了,妹妹好生想你們。”
林千圍的目卻是落在了林雅歌的上,在他們走之前,林雅歌還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丫頭,瘦骨嶙峋,麵黃瘦,但是如今,卻已經是亭亭玉立,豔人,容竟毫不遜於林遮月了。
“這位是?”林千圍一時之間竟然沒有認出來。
林遮月的臉上升起了一抹恨意,正要答話,卻見著林雅歌款款走來,微微福,“雅歌給兩位哥哥請安。”
“雅歌?”林千圍吃驚地說:“你就是五妹林雅歌?”
“正是。”
林善敬也不由將目落在了的上,這個嫻靜麗的子,清新俗得不染一煙塵,他真的難以跟之前那個醜小鴨式的卑微懦弱可憐蟲聯想起來。
大夫人的臉微微冷了冷,“你們先去休息吧,林雅歌,你也回去吧。”
幾人離開。
林雷霆說:“夫人,你好好休息,為夫也先告辭了。”
他真的是拿了蘇府那麽多的家產,才會對此刻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大夫人好。
大夫人躺在了床上,不一會,洗換一新的林善敬就走了進來,他坐在了大夫人的床邊,“母親,您怎麽就病了這樣?”
“還能是什麽原因?”林遮月冷冷地說:“還不是那個林雅歌!都是將母親害了這樣!”
林善敬怔了一下,“林雅歌?是?”
“當然了!除了,還能有誰敢跟母親對著幹?”
“可以,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庶,五姨娘也不過是母親的一個婢罷了,怎麽能爬到了母親的頭上去?”
“鬼知道發生了什麽?”林遮月很鬱悶,氣得眼睛都幾乎要噴火。
大夫人很是虛弱地說:“善敬,你千萬要小心那個人,不是人,是魔鬼!”
能讓自己的母親說出這兩個字的人,林善敬還是第一次聽見。
但他想著,林雅歌那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怎麽可能跟母親口中的魔鬼相提並論呢?
“你們來告訴我,我不再的這兩年裏,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不用扯太遠了,就說幾個月前吧。”
林遮月說著,想了想,便將林雅歌突然改變的事說了一遍,也說到大夫人為了除掉,最終犧牲了十多個心腹,也未能如願的事。
林善敬不由皺眉,“看的樣子,不過十二三歲,哪裏有那麽大的能耐?”
“你可別被的外表騙了,”林遮月很不滿,“其實就是一個狠人!”
大夫人說:“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我頭疼得很,讓善敬回來,也是為了讓他好好解決了這個事,而不是要他跟你吵架的。”
林遮月這才住口了,不敢說話,但是眼神中卻還是充滿了憤怒。
林善敬說:“母親,您的意思,我差不多明白了,是讓兒子,對付,對不對?”
大夫人歎息了一聲,“突進蘇府已經沒了,林府也是正在漸漸地離了我的掌控,母親老了,不知道該如何來麵對這一切,因此隻能是將你喊回來,給母親一個解決的方式。”
林善敬點點頭,臉有些沉重,“母親,您放心,兒子這次回來了,就沒打算再回去了,兒子要站在母親這邊,跟鬥到底!”
林遮月說:“哥哥,我也即將要出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