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歌在藥廬裏呆了一天,心地照顧著程爺。
程爺大病初愈,現在又是中劇毒。
雖然是得以解毒,但子太虛弱,若是照顧不周,怕是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程夫人原本是想著要留下來的,但林雅歌拒絕了。
為此,程夫人隻好作罷。
且因為發生了這樣的事,心中亦是十分難過。
經過一天的照顧與治療,程爺終於無礙了,隻需要繼續治療花柳就好。
但想想今天的事,林雅歌的心頭還是有些憂傷。
一下子就損失了三個藥,其中一個還是極天賦的薔薇,原本是要提拔醫的人。
“小姐,該回了。”
月牙兒看著悶悶不樂的樣子,心中也是十分心疼。
自己的這個小姐,真是什麽都好,怎麽看怎麽喜歡。
“知道了。”
林雅歌起,了一個懶腰,看了看自己寫的關於解程爺裏的毒素的心得,這篇心得,非常詳細地記錄了程爺中毒後的癥狀,如何解毒,都寫的非常清楚。
這些東西,在給藥們講課時,都是要用到的。
正準備離開時,皇城顧來了。
他微笑地看著林雅歌,“知道你今天心不好,因此,我想請你去散散心。”
“你要連夜去昆山葵家?”
皇城顧笑著搖搖頭,“那個不急,這兩天出發皆可。”
“那你現在準備要帶我去哪裏?”
“簡單。”皇城顧也學著打了一個響指,“跟著我走就好了。”
兩人出了藥廬,月牙兒跟在了後麵,一起上了馬車。
林雅歌輕輕挑開了簾子,“我們這樣在鬧市上招搖,會不會不好?”
“哪裏有什麽不好?”
皇城顧笑了笑,“不不搶,本本分分,再說了,我的馬車並不張揚。”
馬車在一家酒樓前停下,林雅歌朝著裏麵走去,就見著門口擺放著的花名牌,上麵寫著的居然是豔天和秦日紅合作的歌劇。
上次,豔天給了一大筆銀子,想要繼續求新劇,林雅歌覺得去昆山的途中,可以著手創作了,反正旅途無聊啊。
兩人坐在一個視線好,距離舞臺近,且又很安靜的雅座上。
自從豔天的歌劇火了,全京城各大茶樓酒館都在邀請他們去演出。
皇城顧笑著說:“你自從寫了這個歌劇,簡直讓豔天和秦日紅火遍京城了,如今京城的戲子了,豔天最紅,秦日紅次之。”
兩人說話間,樓下臺上的音樂已然響起,豔天上臺,他的表演要比之前更嫻了。
尤其在唱腔上,他真的很有天賦,已經將歌劇和戲曲完第融合在了一起。
林雅歌聽著,都忘記了吃飯。
皇城顧問:“一會要不要見見豔天?”
“不要。”林雅歌趕拒絕。
手上的新劇還沒寫出來,哪裏敢去見他?
兩人從酒樓裏麵出來,已經是夜裏了。
月牙兒他們還在馬車邊上守候著,林雅歌說:“我們去玩一會,你們可以先回去。”
“是。”
月牙兒先將馬車趕回王府去了,白山和黑水則是在暗中保護兩人。
皇城顧帶著到了護城河邊,今天的河邊有很多的人在放河燈。
林雅歌忍不住說:“轉眼,已經是七月十五了。”
“今天是中元節,所以很多人在放河燈,雖然這是一個悲傷的節日,但我總覺得河燈點亮了整條護城河,很。”
“我們也買一個放河裏吧。”
“好。”
邊上就有很多賣河燈的小販,各種各樣的河燈都有。
林雅歌挑選了一個荷花形狀的蓮燈。
皇城顧則是挑選了一個元寶形狀的。
在皇城顧掏出火鐮子時,林雅歌已經從空間裏拿出了打火機。
啪!
一聲脆響,火已經點燃。
“你這個東西要比我的火鐮子更好用。”
“那是自然。”
這個裏麵是燒汽油的,自然比吹半天才能吹著的火鐮子好用了。
何況,的空間裏還有很多充氣的打火機。
將自己手中的那個燒汽油的打火機送給了皇城顧,“如果打不著了,你再來找我,我給你加油。”
“加油?”
“是,”林雅歌笑著說:“不是你想的那種喊口號的加油,是它裏麵燃燒的油。”
反正他也聽不懂。
林雅歌看著手中的已經點亮的蓮燈,小心翼翼地將它放在了河中。
波粼粼,麗的蓮燈隨著水波飄。
“如果我的心是一朵蓮花,正中擎出一支點亮的蠟,熒熒雖則單是那一剪,我也要它驕傲的捧出輝煌。”
輕輕地念著這一首最喜歡的《蓮燈》,也算是對過往的一個祭奠吧。
蓮燈終究隨著漾的水波,沉到了水中。
前生的一切,都如這蓮燈,消失得無影無蹤。
林雅歌站起了,“好了,結束了。”
前世,再也不見了。
皇城顧攙著起來,“雅歌,以後,你的邊,都會有我。”
“一輩子嗎?”
“是,一輩子。”
星月斑斕下,他的眸子裏一片深,黯淡的春花秋月。
這一刻,差點就答應了他一輩子的廝守,但理又將從淪陷的邊緣拉了回來。
“如果我們能親,那我倒是願意的。”
皇城顧笑了笑,“我們,一定能親的。”
這麽好的人,他就算是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娶回家。
*
幽暗的室裏,一個戴著金麵的男子坐在桌邊,手指輕輕在桌麵上敲擊著。
“皇城顧似乎已經察覺到你的行蹤了。”
“屬下一定會阻撓他調查下去,確保您的安全。”
“哼,”麵男冷笑了一聲,“他們應該是已經察覺到昆山那邊的事了。”
紅男怔了一下,“他居然能查到昆山那邊?”
“沒錯,所以,你最好盡快理一下。”
“昆山……”紅男的眼中出了一猙獰,“屬下絕對不會讓他們壞了您的計劃。”
“你知道便好,該怎麽做,你心中有數了吧?”
“屬下明白。”紅男抱了抱拳,“屬下一定趕在他們之前,將那邊徹底地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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