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歌問,“是這樣的嗎?”
之前也曾想過這個原因,但一直不是太確定,畢竟皇上親自下了詔,他們按理是不會拒絕的,但還是拒絕了。
張大水說:“是,我們收到消息,說皇上想要嚴懲我們這幾個突圍出來的人,明麵上是褒獎,但其實是想要一網打盡。”
林雅歌又問:“那是誰通知你們,說皇上要懲罰你們的呢?”
“是之前的一個副帥,不過,後來就沒有再看見他了,聽說是死了。”
“是那個副帥親自通知你的嗎?”
“不是,是大春。”張雲水說:“那個副帥通知了大春,大春通知了我。”
“還有別的人,能聯係上嗎?”
“大春可能知道,我姓埋名在此賣,也算是早就退出了吧,大春還一直想著要沉冤昭雪,但我的心,已經死了。”
他的回答,林雅歌並不相信,但目前看來,也隻能是選擇相信了。
林雅歌說:“原來是這樣,大春說是那個副帥告訴他的,那麽又是誰告訴副帥的呢?”
張大水歎息了一聲,“這個就難以查證了。”
“我們言歸正傳,”林雅歌說:“今天刺殺你的人,應該是跟殺死大春的人是一夥人,他們已經盯上了你,因此,你最近都必須要在這裏。”
張大水說:“今天刺殺我的人,應該就是當年陷害祝家軍的人。”
皇城顧說:“也可能是當初給你們發送虛假信息的人。”
張大水皺皺眉頭,“那他為何不直接將我們一網打盡,全部殺呢?”
林雅歌淡淡地說:“其實也不難,可能他們準備將你們一網打盡時,你們已經各自散落在天涯,而當初給你們送信的人,很可能就是個叛徒,比如那個副帥,他極有可能就是個叛徒。”
“後來再也沒有發現他的蹤跡了。”
“這個也不難想象,可能是他在給你們某個人送信息時,被識破,死了。”
林雅歌這樣說,張大水聽著,不由點點頭,“倒是有可能的。”
“現在,我們來聊聊你們上的紋。”
“紋……”
張大水怔了一下,“你怎麽知道紋的事?”
“當然知道了。”皇城顧笑了笑,“否則我們又怎麽會知道祝家軍的事呢?”
張大水方才還特意看了一下大春的,並未發現上麵有紋的存在,已經燒得黑乎乎的,本無法看清楚。
他哪裏知道,林雅歌的放大鏡是極為先進的,能放大很多倍。
張大水說:“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想瞞了。”
“你說。”林雅歌淡淡一笑,目瀲灩。
“事是這樣的,當年,我們幾個人護送著祝將軍殺出了重圍,逃到了一個荒山之中,從而躲過了追殺。”
“當時,祝將軍已經負重傷,他寫了一封書,藏在了山中,說是等到適當的時機,讓我們給皇上。”
“他還在我們幾人的上刺下了圖案,說以後憑著這些圖案,就可以找到那封書。”
林雅歌問道:“他寫的書,你們沒有看見嗎?”
“沒有。”
“那藏的地方,你們知道嗎?”
“不知道。”張大水說,“這些都是他獨立完了,避開了我們所有人。”
“你們幾個人的上都有那些圖案,是嗎?”
“不是每個人都有,我和大春有,但是也有幾個人的上是沒有的。”
“誰的上是沒有的?”林雅歌繼續問:“那個副帥的上有沒有?”
“沒有吧,”張大水說:“當是,祝將軍忍著重傷的痛楚,給我們的上紋上了這些圖案,我是最後一個,在我之後,祝將軍就死了。”
“那這些圖案是完整的嗎?”
“不知道,”張大水搖搖頭,“現在已經過了這麽多年,當年的兄弟們也都已經沒有了消息,我跟大春在一起,是因為,我知道他家住在這裏,所以就搬來這裏,跟他也好有個照應。”
他說著,心中湧現出了一悲涼,如今,那些散落在天下各的兄弟們,怕是再也難以找到。
林雅歌說:“我可以看看你上的紋嗎?”
“可以。”張大水一點沒有猶豫,下了上的服,在他的前和後背上都有兩個圖案。
前麵的圖案,是一個圓環,後麵的則是一個奇怪的獨角。
林雅歌看著,不由撓撓頭,“這是啥意思?”
皇城顧卻是說:“前麵的這個圓環,是指日落山,後麵的獨角,是指單柱峰。”
“這個你都知道?”林雅歌不由笑著問,“看來你不比我笨啊。”
“本來就不比你笨。”皇城顧笑了笑,“我至被你的芒所掩蓋了罷了。”
林雅歌歎息了一聲,“我還發現了一個問題,你發現了沒?”
“什麽問題?”皇城顧怔了一下,目淡淡地掃過了的臉。
“祝將軍邊,有副帥嗎?”林雅歌問著,“雖然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但是,祝家軍的資料,應該還是能查到的,這樣一查,就能查清楚祝將軍手下到底有沒有副帥,他什麽,長什麽樣子,很容易就能找出來了。”
張大水怔了一下,“祝將軍的手下,有三個副帥,但都在戰鬥中犧牲了,為此,祝將軍又臨時選了一個,範紅的人做了副帥。”
“也就是說,這件事,隻有你們幾個逃出來的人才知道了?”
“沒錯。”張大水歎息了一聲,“他們犧牲的時候,我們還有幾百人,但後來又戰了一次,死傷無數,我們隻有十餘人逃了出來。”
“那就是說,隻有找到跟你一樣逃出來的人,比如大春,他才知道這件事,對不對?”
“對,”張大水點點頭,臉上又湧現出了一悲傷,“隻是沒有想到,大春兄弟死得這麽慘烈,我對不起他,我應該跟他同生共死。”
林雅歌角輕輕地勾了勾,眼神中閃著一不屑,“你真的覺得自己對不起他嗎?”
“是,我對不起他,我很難過,我就隻有這麽一個兄弟。”
“那你為何不陪他一起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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