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瑯想要知道,這些年原主上都發生了什麼。
可要是沒有一個足夠信任的人守在邊,不敢輕易對自己催眠。
「你想讓我做什麼?」秦墨卿倒是沒想到,居然會主開口讓他幫忙。
要知道,以前可從來是一副本就不需要旁人的樣子,就連他開口要幫忙,得到的也只會是冷冰冰一句自由分寸。
原來,也還是有需要旁人的時候。
「你也知道,我以前是個傻子。就連我們初遇的時候,所有人也還是將我當傻子看待。從前的事,我記得並不太清楚,我想,只有將記憶找回來,才能解開所有的疑。但我若是用催眠的法子,便不能被人打斷,否則只會讓況變得更糟糕。」
蘇若瑯頓了頓,繼續道:「其實我想讓你做的事很簡單,只需要守在我邊,不讓任何人打擾我,不管我的況如何,絕對絕對不要讓我醒過來。若是你很忙沒有時間,讓景安守著也。」
反正,所需要的只是不被打擾。
誰在邊守著都一樣。
「這兩日正好無事,我守著你就是。」秦墨卿還記得他們初遇的時候,他看著外祖母倒在地上,一時慌,甚至忘了讓邊人去請大夫。
便是在那時候出現的,跪在外祖母邊,拿出了銀針。
周遭的人見此形,當即指著說:「那不是蘇獵戶家的傻子嗎?公子心真大,居然敢讓一個傻子拿著針在病人上。」
「誰說不是呢?這要是鬧出了人命,找誰說理去?」
「公子趕讓住手吧,要是出了事可就晚了!」
秦墨卿正想讓人將拽開,卻驀地抬眸看向他,眼底藏著一抹讓人心驚的,「若是想讓活著,就別我。」
他第一次被一個子鎮住。
景安和輕風想要出手,被他攔了下來。
不知為何,縱然所有人說是傻子,但他心中卻對莫名信任。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信任,外祖母才得以轉危為安。
結果一睜眼,就將認作了阿筠,非得讓他們親。
若不是這誤會,他們怕是不會再有任何集了吧?
「我去煎藥。」蘇若瑯見他答應下來,起去廚房煎藥。.
先前配的安神葯,還留了一包。
葯煎好,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
蘇若瑯端著葯出來,卻沒有看到秦墨卿的影。
難道說,他這是要食言了?
蘇若瑯看著手中的葯,不知如何是好。
試著喊了一聲:「秦墨卿?」
但並未得到回應。
「果然不值得信任。」支著下盯著面前的那碗葯,撇著說道。
「你說誰不值得信任?」一個聲音從後傳來,嚇了一跳,差點把面前的葯碗給打翻了。
「方才沒找到你,還以為……」蘇若瑯只怪自己沒有出去找就認定他已經走了,不然也不會出現這樣窘迫的場面。
「既然答應過你,就不會食言。」秦墨卿聞到了苦的藥味,從懷中拿出飴糖來,放到了面前。
蘇若瑯將飴糖推回到他面前,「我才不需要這個。」
而後端起葯碗,一飲而盡。
不得不說,這葯還是有幾分苦的。
瞄了一眼秦墨卿手邊的糖。
秦墨卿輕笑一聲,將飴糖剝開,喂到了邊。
這再尋常不過的作,卻讓兩個人都是一怔。
蘇若瑯了,但並未張,而是手將飴糖接了過來,塞到了裡。
「不管發生什麼,千萬千萬不要醒我。」蘇若瑯在對自己進行催眠之前,不忘再囑咐秦墨卿一句。
見他點頭,這才放了心。
蘇若瑯點上安神香,躺在榻上,讓自己陷到一片黑暗之中。
原主過往的記憶一點點在的腦海中浮現。
從記事起,所有人都傻子,欺負,常常出去一趟,回去時遍鱗傷。
娘親在的時候,還有人能護著。
彌留之際,娘親將銀簪和玉佩給,囑咐要收好,無論誰找要都不能給,就算是蘇耕也不行。
儘管傻,卻是將這句話記在了心裡。
卻也還是沒能防住陳氏,被走了銀簪。
自那以後,就將玉佩藏在了上,不管去哪裡都帶著,這才沒讓陳氏得逞。
沒了娘親,在蘇家過得跟灰姑娘一般,不但要幹活,還要挨罵。
所有的記憶,皆是痛苦。
陳氏拿著木狠狠打在上,蘇耕在一旁勸,卻不敢上前阻攔。
蘇若瑯將自己蜷一團,裡不停喊著:「痛。好痛。」
眼角落的淚,滴在秦墨卿的手背上,滾燙。
「這般痛苦的記憶,你何苦要想起?」他出手,想要為去淚痕,又怕會驚醒了。
催眠中的蘇若瑯,已經看到了原與慕容夜的第一次相遇。
懸崖邊上,被上絕路。
那兩個人出猥瑣的笑容,對著一旁站著的人說道:「不過就是個傻子,玩兒玩兒又怎樣?」
「就是,你讓我們來,不就是想讓我們殺了嗎?既然反正都是要死的,死之前讓我們快活一下不好嗎?」
「我只想要的命。」慕容夜冰冷的聲音落在耳邊,「但我可沒允許你們這樣做。」
說罷,他居然提劍將那兩個人殺了,差一點就濺到了蘇若瑯上。
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不料他卻跟了過來。
還將傷的手到了面前,「我救了你,你當如何?」
而一把將慕容夜推開,往後退了一步,已經到了懸崖邊上。
「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好歹我救了你,你就算不以相許,也該說句謝謝吧?」他湊到蘇若瑯面前,角的笑意帶著邪氣。
見還想後退,他一把將抓住,「後面是懸崖,你不知道嗎?真是個傻子。」
慕容夜的眼中出失的神。
他似乎是想通過這樣的法子來試探究竟是不是真的傻,結果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眼中依舊滿是傻氣。
「算了,既然是傻子,也就不是什麼威脅了。暫且放過你。」慕容夜轉,消失在的視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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