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瑯回到房間里坐了好一會兒,也沒想清楚。
「小荷,你說,林如薇為何會這般恨我?」只能轉而去問小荷。
「奴婢也不是很明白。莫不是因為攝政王?」小荷也不知道林如薇為何會針對。
想來想去,這二人唯一的關聯就是攝政王。
林家出事,林如薇去求了攝政王好幾次,可攝政王卻是袖手旁觀,並未出手。
而那段時間,蘇若瑯正好住在攝政王府。
「或許,是因為公主前陣子住在攝政王府,讓誤會了公主與攝政王之間的關係,才會對公主心生嫉恨。攝政王也是的,林大人的事,縱然他幫不上什麼忙,說句話也好,可他卻偏偏連半個字也不願說。」
這下好了,林如薇沒法厭惡他,倒是將恨意都轉移到蘇若瑯上來了。
「原來是這樣。秦墨卿真是害人不淺!」已經這麼久沒有明著與秦墨卿見面了,林如薇為何不能放過?
「公主慎言!」小荷輕輕捂住的,「這樣的話還是不要說的好,萬一被聽見了……」
蘇若瑯將的手拂開,聲音比方才還大了些,「聽到又如何?這麻煩原本就是他引來的,就該他解決!」
林如薇不算什麼威脅,但一直由著算計自己,也會惹來不麻煩。
多一事不如一事。
「奴婢先去為公主找些吃的。」小荷知道在圍獵場里折騰了大半天,肯定又累又。
「小心。」蘇若瑯囑咐了一句。
「公主放心,奴婢不會有事的。」小荷前腳出去,後腳這房間里就多了一個人。
蘇若瑯見怪不怪地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多謝提醒。」
儘管有沒有他的提醒,今日都能逃過一劫。
但這關係,還是不能鬧得太僵。
否則,誰去哄林如薇呢?
「我不知林如薇為何會針對你,但既然你覺得與我有關,那我便去和解釋。」秦墨卿自然聽到了說的話。
所也就罷了,還要罵他害人不淺。
「最簡單的法子,難道不是將爹救出來?你去和解釋,恐怕只會越描越黑。」蘇若瑯不相信他能在林如薇那裏解釋得通。
就怕多說多錯,到時候讓林如薇對的怨恨再上一層樓。
「爹並非是被冤獄,著實是犯了事。我倒是想撈,卻也是有心無力。萬一他出來了,以後鬧出更大的事來,這黑鍋還得我來背。」秦墨卿知道林大人出獄的後果。
朝中可是有很多人在等著他將人救出來,然後狠狠在皇上那裏參他一本。
要怪只能怪當初他被秦衍頌這臭小子算計,讓京城裏的人以為他對林如薇有心思。
不然也不會有今日這樣的麻煩。
「公主,聽說你在圍獵場里殺了五頭狼,你可有事?」一個聲音驀地從門外傳來。
接著,一個影飛奔進來,差點撞在柱子上。
「怎麼還是這般莽撞?」秦墨卿手拉了他一把,才讓他穩住形。
秦衍頌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不是聽聞公主的事跡,擔心傷,特意趕過來看看嘛!」
他的目落在蘇若瑯上,圍著轉了一圈,抓著的手正要仔細看看,就被秦墨卿扯著領拽到了一旁。
「只是一點小傷,無礙。倒是不知道,你也來圍獵了。」蘇若瑯知道,秦衍頌能出現在這樣的場合,絕對是沾了秦墨卿的。
若不是有這樣一個表兄,以他這頑劣的子,在京城裏怕是難以活到現在。
「我對圍獵並沒有興趣……」
「是對來這裏的世家小姐有興趣?」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蘇若瑯就揶揄了一句。
秦衍頌當即皺了眉,「我在你眼裏,就是這樣的人?」
蘇若瑯笑了,「我倒是沒想到,你居然覺得你在我這裏還能有什麼好形象?你做過的事,我可沒有忘。」
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記仇。
「還不快出去。」秦墨卿狠狠推了他一把,他沒有站穩,摔在了地上。
秦衍頌艱難地爬起來,了一把自己摔疼的腰,「哥,你也太狠了吧。我不過是過來關心一下公主而已,公主還沒攆我走呢!」
「我以為,我不需要明說。」蘇若瑯聽到這話,只覺得忍俊不。
其實,秦衍頌也不過是個傻小子而已。
當初他會將那盒胭脂給,也只被蘇雲珊給騙了。
他本並不算太壞。
「那……那我先走了。」秦衍頌垂下眸子,一副了委屈的模樣,活像是只被人扔掉的流浪狗。
才走出去幾步,他又折返回來,將一個巧的暗放在了蘇若瑯手中,「這是我花了大價錢買來了,你以後遇見危險時,能用得上。」
蘇若瑯看了一眼那做工徑直的小小弓弩,角勾起一抹笑意,但眼神落在秦衍頌上時卻有幾分冷,「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嗎?」
「我也想。可你的境你也知道。你邊的宮,我會替你照顧,你……你不用擔心。」秦衍頌說完,臉上泛起了一抹可疑的紅暈。
待到他走後,蘇若瑯忍不住問了一句:「他該不會喜歡小荷吧?」
秦墨卿聽到喜歡二字時,眉心驀地一皺,在說出小荷二字時,又鬆開了,淡淡然來了一句:「誰知道呢?」
「皇叔可還有事?」蘇若瑯把玩著弓弩,越看越喜歡。
這弓弩上的暗,或許可以換銀針,用起來就更加得心應手了。
「我有事,要先走一步。我會讓輕風留下來。」昨日聽到消息時,他就該回去。
但他擔心蘇若瑯會在圍獵場出事,所以特意多留了一日。
如今看來,完全有能力解決所有麻煩,他也不用太過擔心了。
「要走就走,沒有必要告訴我。你也可以將輕風一併帶走,我用不著他。」蘇若瑯其實還是想讓輕風留下的。
畢竟與小荷還是會有分開的時候。
小荷邊有人護著,也好安心理邊的麻煩。
「不管你是不是用得著,他都會留下來。」秦墨卿知道還在生氣。
可眼下他還沒有辦法將事解釋清楚。
只能等到回到京城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