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點送到多時,還不見小荷的蹤跡,蘇若瑯心中不由擔憂。
縱然是傷了腳踝,被攙扶著回來,這會兒也該到了吧。
想來,應該是出了什麼事。
蘇若瑯放下手中的糕點,出了門。
沿途找過去,並未發現小荷的蹤跡。
好在小荷上還帶著之前的香囊,蘇若瑯循著香氣,很快就找到了所在的位置。
「太醫住的地方?為何會來這裏?」難道是因為腳踝有傷,特意來找太醫醫治?
正想著,就聽裏面傳來了俞尋安的聲音:「你確定,並沒有中毒?」
「老夫的醫,俞大人還信不過麼?從脈象上來看,只是到了驚嚇,才會暈過去,並非是因為中毒。腳上的傷也不嚴重,抹兩日葯就能好了。俞大人不必太過擔心。」太醫回答。
「那就好。」俞尋安的聲音里分明帶著幾分失。
聽牆的人差點笑出聲來。
就憑太醫院的廢,也想查出下的毒?
簡直是可笑。
不過,俞尋安是如何發現小荷中毒的?
難道僅僅只是因為小荷的臉?
他的目倒是毒辣的。
俞尋安跟太醫又寒暄了幾句,就告了辭。
這期間,蘇若瑯並沒有聽到小荷的聲音。
剛剛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來。
待到人從裏面走出來一看,果然……小荷靠在俞尋安上,並沒有半點反應。
難怪方才太醫會說暈過去了。
蘇若瑯想了想,並沒有現,而是想看俞尋安會將人帶去何。
反正,不會是送回邊。
俞尋安察覺到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但等他回頭去看,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難不是幻覺?」他兀自喃喃,而後將懷中的人橫抱起來,帶去了一僻靜的地方。
既然太醫看不出來,那就只能讓小荷親自開口了。
「醒。」他對著眼前人說了一個字,便睜開了眼睛。
只是雙眼無神,彷彿木偶一般。
「蘇若瑯可有給你下毒?」
小荷點頭。
俞尋安眼中一喜,「果然是用了這法子控制你。如果我能找到解毒的法子,豈不是會為你的救命恩人?到時候,你也會對我言聽計從。我行事,就更方便了。」
「你可恨?」
蘇若瑯聽到這幾個字,冒著風險探出了半個腦袋。
也很想知道小荷的答案。
看到小荷搖了搖頭,差點將手邊的牆皮摳掉。
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答案。
可這並不意味著小荷就值得信任,畢竟現在還在為另一個主子做事。
「可你對蘇若瑯並不忠心,對麼?」蘇若瑯正想著,就聽到俞尋安問了這個問題。
小荷點了點頭。
蘇若瑯很好奇,另外一個主子到底是誰。
之前的確是到高貴妃那裏去通風報信了,但並不是在為高貴妃做事。
或許,等下就能得到答案。
蘇若瑯靠著牆坐下來,等著俞尋安問出下一個問題。
哪知道他竟然拿著後宮妃嬪的名單一個一個試。
看樣子,他的能力確實有限,都不能讓小荷開口說話,只能通過點頭和搖頭得到答案。
就這點本事,還比不上的催眠。
蘇若瑯嫌棄地搖了搖頭,著頭皮聽他將後宮的妃嬪問了個遍,每次小荷都搖頭。
要麼,的主子並非是後宮里的人,要麼並不知道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誰,平日裏和聯絡的不過是主子邊的狗。
俞尋安越問越撓,最後甚至還問是不是太上皇。
小荷照舊搖了搖頭。
「罷了,先送你回去,你若是再不回去,蘇若瑯怕是要起疑心了。」俞尋安將抱起來,躲過行宮中眾多眼睛,帶到了蘇若瑯的房門外。
讓他意外的是,房中並沒有人。
糕點還在桌上擺著,其中一塊明顯被咬掉了一半。
他走進去,了桌上的茶杯,已然沒有溫度了。
蘇若瑯已經離開有一會兒了。
看來,是見小荷許久沒回來,心中著急,所以出去找了。
「對你倒是很上心。也多虧了你平日裏在面前表現得忠心耿耿,才會讓這般信任你。不管你背後的主子是誰,等我想辦法解開你上的毒,你以後效忠的人,就只會是我。」俞尋安說罷,讓小荷清醒過來。
醒來的小荷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房中,分外驚訝,「我怎麼會……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看到了那雙眼的靴子,在心中不斷地提醒自己:千萬不要抬頭。
不要再去看那雙妖異的眸子。
「沒什麼,不過是帶你去看了太醫,又將你送回來了而已。」俞尋安笑著說道。
小荷自然不相信他,但並沒有說出來,只起尋找蘇若瑯的影。
但並沒有發現。
難道是自己離開太久,公主出去找了?
「你上的毒,我有法子解。回到京城之後,你到我府上來找我。」
小荷聞言,渾一僵,但並未作答。
儘管如此,俞尋安也覺得十拿九穩了。
畢竟是命攸關的事,不可能不在意。
俞尋安走後不久,蘇若瑯就踏了房間。
「回來了?腳上的傷可嚴重?」坐到桌邊,拿起了那塊沒有吃完的糕點,放到了裏。
「讓公主擔心了,奴婢的傷沒有大礙。」小荷垂著腦袋,不知該如何解釋方才發生的事。
如果讓公主知道與俞公公在一起,恐怕只會讓公主多心。
況且,俞公公說了可以為解毒,也想試一試。
「那就好。明日就要啟程回京了,你好生休息。」蘇若瑯並不打算多問。
想看看,小荷是不是真的會去找俞尋安拿解藥。
小荷應了一聲,就去休息了。
蘇若瑯吃飽喝足,到行宮裏轉了轉,驀地聽到了皇上發脾氣的聲音:「為何沒有人告訴朕,梅園被焚毀了?」
看向梅園所在的方向,發現皇上正站在已經被燒焦炭的梅園前,似是氣得不輕。
先前為了困,在梅園放火時,俞尋安就和說過,皇上很看重梅園,若是那麼做,肯定會惹來龍大怒。
並未放在心上。
可如今這形,讓有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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