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蕭老夫人最寵的小孫,蕭雲蘿。所以你別指蕭家能善罷甘休了。就算你能證明邵林峰是無辜的,也阻止不了蕭家與邵家結怨,更不可能……」秦墨卿的話還未說完,蘇若瑯就往外走去去。
蕭老夫人最疼的小孫,山珍海味什麼沒有吃過?何至於在醉仙樓吃撐?
走出去幾步,又折返回來,抓著秦墨卿的手腕道:「帶我去大理寺!」
有些細節,還需要再確定一下。
秦墨卿一把將抱起來,蘇若瑯下意識地抓了他的手腕,又將另一隻手繞過他的脖子。
「你……」
罵人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秦墨卿笑著說道:「這樣最快。」
而後他輕一躍,帶往大理寺而去。
沒多會兒,二人就到了大理寺。
夜掩映下,大理寺只有點點星火。
蘇若瑯輕車路地往停房走去,發現門口竟然有兩個鬼鬼祟祟的影。
空氣中瀰漫著煤油的味道。
看到火摺子的芒,蘇若瑯驚覺這兩個人是想要將停房燒了,慌忙前去阻攔。
一腳將人踢倒在地,而後再一腳踩滅了火摺子。
另一人想跑,被秦墨卿一掌拍到地上,暈了過去。
「說,是誰讓你來的?」蘇若瑯想問出幕後黑手,可他還沒有說半個字,就渾痙攣,吐而亡。
「他咬開了裡的毒藥,服毒自盡了。」秦墨卿喊來景安,讓他將另一人裡的毒藥拿了出來,以防他醒過來以後以同樣的方式自殺。
「他若是想死,有許多法子。恐怕也不能指從他裡問出什麼來。」蘇若瑯嘆了口氣。
還好,心中有疑慮想要解開,不然不會這個時候前來。
原以為將首藏起來就安全了,哪知道對方竟然要燒了停房。
景安在二人上索一番,並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秦墨卿讓他將死了的扔出去,暈過去的帶回攝政王府,等他醒來再審問。
「不如帶回到我府上,由我來問。」蘇若瑯不想去攝政王府。
但又怕他們的法子問不出想要的答案來,於是提議將人往那裡送。
秦墨卿看向,眉心微皺,「怎麼,你以後都不想去攝政王府了?」
「倒也不是。只是……我的府邸更近。」蘇若瑯回想上次在攝政王府的經歷,心頭還有幾分酸楚。
難怪當初教說,這世上的本靠不住,所以不要對任何抱有希。
還曾一度認為教說的不對,這世間還是有真在的。
不過那樣的真,的確之又。
怎麼可以指在宋老夫人心中比顧惜筠還重要?
秦墨卿自然能聽出語氣中的敷衍,但既然不想去攝政王府,便不去好了。
「輕風,將人帶去公主府上,好生看管,千萬不要出了什麼岔子。」他吩咐輕風將人帶走,一轉眼發現蘇若瑯已經不見了蹤影。
停房的門開了一個兒,陣陣風迎面而來。
這樣的場景,一般人肯定會嚇得拔就跑。
不但半點不怕,還走到了停房最裡面,將藏在柜子里的首搬了出來。
秦墨卿皺著眉頭過去幫忙。
「我記得,皇叔有一顆夜明珠?」蘇若瑯對著他出手。
錦盒打開的瞬間,一道迸發出來,映照在二人臉上。
「拿近一點,我想看看的手。」蘇若瑯掀開白布,一隻慘白的手了出來。
夜明珠的照在那隻手上,將指尖的薄繭照得一清二楚。
「你覺得,蕭雲蘿的手會是這樣嗎?」這一雙手,不但分外糙,甚至還有薄繭。
若當真是千金大小姐,又怎會如此?
「所以,你的意思是,並不是蕭雲蘿?」秦墨卿看著那隻手,也覺得奇怪。
養尊優的大小姐,不可能會有這樣的手。
但那張臉,又著實與蕭雲蘿有七八分相似。
只是臉上有一道傷疤,增加了辨認的難度。
「除非蕭雲蘿並沒有表面看著那麼寵,在將軍府一直做著臟活累活。否則,絕不可能是蕭雲蘿。你覺得,真正的蕭雲蘿會在醉仙樓里吃撐,會有這樣的手以及……這麼多的傷痕嗎?」
蘇若瑯將首上的白布往下扯了扯,能看到上有不傷痕。
儘管之前特意塗過葯,已經看不太清了。
「如果當真是蕭家人做的,他們為何要這麼做?」秦墨卿想不明白。
蕭家與邵家這麼多年一直和平相,旁人想給他們製造矛盾還找不到突破口。
他們為何要這麼做?
「肯定不會是因為日子太無聊了所以想給自己找點刺激。不惜讓人假冒蕭雲蘿,事發之後這麼久不來認,定是在醞釀一步大棋。看來,我之前和蕭仲景演的戲,嚇到蕭老夫人了。」
蘇若瑯先前不過是想讓人誤以為與蕭仲景關係不好,結果卻是弄巧拙,讓蕭老夫人認為當真與蕭家結仇了。
從前蕭家與邵家算是勢均力敵,分不出對手。
可如今蕭老夫人認為站在了邵家那邊,打破了這平衡,必然擔心蕭家被打,從而逐漸失去地位。
所以,才會先下手為強。
蘇若瑯將這一番分析說給了秦墨卿。
「又或者說,他們一直便在暗中為南宮辰做事。而今南宮辰回來,他們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除掉邵家,一家獨大。」他卻覺得,事沒有這般簡單。
蕭老將軍過世之後,邵家就由蕭老夫人一人撐著。
京城裡不知有多人在等著看蕭家的笑話,覺得憑藉蕭老夫人一人之力,無法撐起蕭家。
可這幾年,蕭家卻沒有如他們所料的式微,依舊屹立不倒。
這背後若是無人出手相助,秦墨卿是不信的。
「俞尋安告訴我,南宮辰並非是才回到京城的,他一直就在京城。怎麼看來,還真有可能是皇上有意讓蕭家與他聯手。我竟然沒有看出半分端倪。」
蘇若瑯自嘲一笑。
居然還想要拉攏蕭仲景,卻不知蕭家早就已經是南宮辰的走狗。
看來,的如意算盤,是時候重新打一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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