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邸,蘇若瑯腦子裡還在想著顧惜筠。
「公主怎麼傷了?嚴重嗎?」石榴看著手上包著手絹,手絹還染著,擔心地問了一句。
「不過就是小傷而已,不礙事。倒是你,為何這般憔悴?」蘇若瑯覺得奇怪,不是百毒不侵的葯人嗎?
石榴寵若驚地看著,似是沒有想到居然會關心,思索半晌,還是說道:「南宮辰在我里放了一隻蠱蟲,死不了,但會折磨人。」
蘇若瑯勾一笑,「我就知道,南宮辰哪裡會那麼輕易放過你。既然你已經背叛過他一次,他對你也是不放心的。」
不得不說,南宮辰還真是狠毒辣,知道那一點在石榴眼中已經不如先前那般重要,所以還是選擇了用這般下作的法子。
石榴凄慘一笑,臉變得更差了。
哪怕南宮辰只是說那些好聽的話哄,心裡也不會這般難。
其實,在聽了他一番甜言語之後,已經心了。心想著,如今就在蘇若瑯邊,想要殺是再容易不過的事。
甚至已經在心裡盤算著要如何手。
卻被他騙著喝下了那碗放了蠱蟲的酒。
聽到他說,若是不聽話,他可以隨時利用那隻蠱蟲將折磨得求死不能,一顆心宛如跌了冰窟之中,再也無法捂熱。
一顆真心,被一次又一次踐踏,任誰也忍不了。
「所以,一旦他對你有所不滿,或是想要催促你快點行的時候,就會催母蠱?」蘇若瑯能看出來,是真的被傷了心。
可偏偏因為里這隻蠱蟲,由不得不聽命於南宮辰。
「公主醫高明,可有法子幫我?」石榴原以為,南宮辰不至於會這麼快對下狠手。
哪知道才不過一日,他就催了母蠱,讓備折磨。
即便南宮辰答應過,只要殺了蘇若瑯他就會殺了母蠱,讓不再這痛楚。
但現在已經不相信他說的任何一個字了。
「我對蠱毒並沒有研究,也不敢肯定能不能幫你。」蘇若瑯是會醫,但也不會蠱。
蠱蟲要如何解決,從未研究過,自然不會輕易下論斷。
石榴卻擺出一副死馬當活馬醫的樣子來,跪在地上求:「公主,如果你不能將這蠱蟲取出來,就殺了我吧。實在是太痛了。」
那樣的疼可不是誰都能忍的。
從前被培養藥人,要日日在毒池浸泡,卻也沒有過這樣的疼。
彷彿四肢百骸都被人滿了毒針,上的每一個地方都痛骨髓。
「你先不要著急,待我先研究研究。他今日才催過你,短時間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作。你若是實在擔心,我可以先幫你給他演一場戲。他為了對付我,應該有給你什麼東西吧?」
蘇若瑯知道,南宮辰想殺,肯定會用些特殊的手段。
要不著痕跡不被人懷疑,還要讓無法察覺。
石榴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掌大的竹筒。.
將竹筒打開,出了一隻正在蠕的蟲子。
「這是他給我的蠱蟲。他讓我趁你不備,將蠱蟲放到你的酒水裡,待你將這隻蠱蟲喝下去,蠱蟲便會一點點吃掉你的五臟六腑,不出十日,你便會被折磨致死。」
蘇若瑯倒是沒想到,這小小的蟲子,竟然會這般厲害。
「南宮辰還真是夠狠的。」蘇若瑯將竹筒從的手中接過來,「這隻蠱蟲,既然是用來對付我的,便給我吧。」
石榴點了點頭。
如今再也不敢相信南宮辰,只能將自己的信任寄托在蘇若瑯上。
至,希自己這點利用價值,能夠保住這條命。
「這兩顆葯,有鎮痛的作用,下次他若是還用蠱蟲折磨你,你吃上一顆,就會好得多。」蘇若瑯想了想,拿了兩顆止痛的藥丸給。
石榴激地收下了。
蘇若瑯研究了一會兒竹筒里的蠱蟲,並沒有瞧出什麼特別的來,就將竹筒拿回房間,放在了窗臺上。
低頭看了會兒醫書,再抬眼時,發現竹筒居然不見了。
「景安?」蘇若瑯喊了一聲,但並沒有能得到回應。
眉心微皺,手到袖裡,出了兩枚銀針,往窗邊走去。
院子里站著一個人,即便看到的只是背影,蘇若瑯也一眼看出了是誰。
秦墨卿的膽子越發大了。
居然敢明目張膽地站在的院子里,就不怕會被人發現?
走過去,將門打開。
院子里的人轉過來,手中拿著的正是裝著蠱蟲的竹筒。
「皇叔可知道那是什麼,就敢拿?」蘇若瑯走過去,拽著他的袖將他帶到了房間里。
「不過就是一隻蠱蟲而已。有什麼不敢拿的?聽景安說,這蠱蟲是石榴給你的?倒是對你很坦白。」秦墨卿將竹筒隨意放在了桌上。
「誰知道這樣的坦白是真是假?」蘇若瑯撇。
秦墨卿看到這樣子,不由揚輕笑,「怎麼,這會兒你倒是不信任了?先前不是你非要將留下來的嗎?」
蘇若瑯輕哼一聲,「反正南宮辰總是要想法子對付我的。何不就留個他的人在邊,我也好省點心。」
秦墨卿笑意加深了幾分,問道:「所以,你省心了嗎?」
蘇若瑯倒了一杯茶給他,「皇叔的嗓子怎麼有點啞?」
而後又抓住了秦墨卿的手腕,為他診脈,發現他的確染了風寒。
「可要喝一碗薑湯?」蘇若瑯才問出口就後悔了。
這麼關心他做什麼?不過就是小小的風寒而已,對他來說本不算什麼。
但想著,秦墨卿應該能看出來不過就是客套一句,不會答應吧?
「好啊,難得你這般關心,我自然盛難卻。」結果他卻是一口答應下來。
蘇若瑯沒有法子,只得折到小廚房去,為他煮了一碗薑湯。
薑湯冒著辛辣的香氣,差點把秦墨卿嗆到。
「你確定這不是在報復我?」他又不是沒有喝過薑湯,這味道未免太不對勁了。
想必是心中不爽,所以故意多放了薑片在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