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卿聞言,眉心皺一團,「又是這句。你除了說這個還會說什麼?」
「反正,不用皇叔你擔心就行了。」蘇若瑯才不是那輕易就放棄的人。
旁人越是不想讓知道的事,就越是要知道。
還要刨問底。
「罷了,我也懶得管你。」秦墨卿想著,只要有景安在邊護著,也出不了什麼大事。
當然,如果自己非得要作死的話,他也沒有法子。
「多謝皇叔。」蘇若瑯知道,秦墨卿不管就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
二人悄然離開府邸,到了距離將軍府不遠的客棧里。
蘇若瑯靠在窗邊,看著將軍府的一舉一。
驀地,覺有一道冰冷的目看了過來。
差點下意識地關上窗戶。
要真是那麼做,可就會坐實了心虛。
將軍府的人多敏銳,肯定會有所懷疑。
所以並沒有,只是將目移到了街邊的小販上。
「我想吃糖葫蘆。」轉過,對著坐在不遠正在看將軍府布局圖的人說了一聲。
秦墨卿知道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況,所以才會這麼說,於是問道:「被發現了?」
「可能是因為從看得太久了,所以被察覺到了。不過皇叔不用擔心,他們不會懷疑到我上的。」低聲音說完,又大聲說了一句,「阿卿,我想吃糖葫蘆!」
那一句「阿卿」,聽得起木起床心頭一。
明明從前也玩笑般地這樣過他,但遠不及方才那一句來得俏。
儘管知道不過是為了讓正在盯著的將軍府的人安心,所以才會用那樣的語氣,但他心中還是浮現出了幾分喜悅。
「好,給你買。」秦墨卿自然沒有親自下去,而是讓輕風去買了幾串糖葫蘆回來。
蘇若瑯拿著糖葫蘆,在窗邊坐下,開心地咬了一口。
沒有再覺到那道目。
看來,將軍府的人沒有再懷疑了。
蘇若瑯鬆了口氣,慨道:「真是沒有想到,將軍府的人竟然這般厲害,我也不過就多看了一眼而已,居然就被發現了。還好我沒有關窗。不然肯定會被他們懷疑。」
若是那樣,之前的計劃可就要泡湯了。
天一點點暗下來。
客棧的人送了飯菜進來,蘇若瑯看著,並沒有半點胃口。
撇著抱怨了兩句,秦墨卿就讓輕風去買了糕點回來。
看著香甜可口的糕點,的興緻也不高。
「怎麼,在懷疑我的能力?」秦墨卿能看出的擔憂,聲音裡帶著幾分不悅。
「當然不是。」蘇若瑯搖了搖頭,抓起糕點咬了一口,「只是這糕點不新鮮了,不想吃了而已。」
這時候去買糕點,只能買到早就已經出爐的存貨,並不喜歡吃不新鮮的糕點。
「原來是這樣。下次會注意。」秦墨卿並沒有罵驕縱,反而笑著說會注意,讓蘇若瑯吃驚不已。
他難道不該說,以那樣出,本就不配挑剔嗎?
「皇叔不用放在心上,我不過是沒有什麼心罷了。其實我一直在想,到底要不要出手。」垂眸,輕嘆了一聲。
其實,不應該手的,從最開始就不該手。
說白了,還是因為那一點惻之心。
要不是那時候看出邵林峰說的是真話,不想讓他蒙不白之冤,也不會站出來。
誰能想到,看似簡單的陷害,背後竟然會如此複雜?
「說到底,你心中那點惻之心,並沒有因為你知道了邵林峰是什麼樣的人而消失。畢竟,他人品再差,在這件事上是無辜的。縱然你想看到相府、將軍府和南宮辰三方狗咬狗,卻也不想讓無辜的人付出代價。尤其是在你並不知道蕭雲蘿做了什麼事之前。」
蘇若瑯抬眼看向秦墨卿,眼中滿是錯愕。
沒有想到,的心思居然被他猜得這般準。
儘管之前曾在他面前表現出對邵林峰的厭惡,卻依舊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這世上最不值錢的就是善意。可偏偏……」大多數人會選擇善意。
當初若不是出於善意,他們本就不會相遇。
或許在命運的牽引之下,他們還是會遇見,但不會有這麼深的羈絆。
「我明白。」秦墨卿的聲音沉穩有力,將心中的不安抹去。
點了點頭,等待著手的時候。
又一個時辰過去,天徹底暗了下來,將軍府也徹底陷沉寂,就連門口的守衛都打起了瞌睡。
秦墨卿一聲令下,十來支點燃的箭從不同的方向飛將軍府。
將軍府的人手忙腳地滅火,卻不料他們還沒有能將之前的火焰撲滅,就又有點燃的箭飛了將軍府。
下人住的房間原本就簡陋,還擺著諸多易燃的雜,遇火就著。
很快,將軍府就燃起了一片火海。
蘇若瑯早先便通知了常疏容和邵丞相。
待到火勢變大,他們就帶人衝進了將軍府,打著救火的名義,在將軍府搜尋蕭雲蘿的下落。
這一出打了蕭老夫人一個措手不及。
正想讓穿著丫鬟裳的蕭雲蘿躲到道中去,就被抓了個正著。
向來變不驚的,在這種況下,臉上也難免出了錯愕的神。
不過心中慶幸的是,他們並沒有發現道的存在。
否則,這損失就大了。
邵丞相看著跪在地上抖如篩糠的蕭雲蘿,冷聲質問道:「蕭老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想知道相爺在說什麼。」蕭老夫人裝傻。
將軍府一團,給了蘇若瑯近距離看戲的機會。
此時和秦墨卿坐在屋頂上,看著院子里對質的幾人,笑得分外開心。
蕭雲蘿沒死,將軍府與南宮辰或許不會決裂,但誰說他們之間不會有罅隙呢?
一旦有了罅隙,想要離間,再容易不過。
「我就知道蕭老夫人會裝傻。而且,肯定會裝到最後。這黑鍋,怕是得蕭三夫人來背了。」
誰讓當初到大理寺認的人是呢?這黑鍋不給給誰?
「就看常大人要如何理了。要是黑鍋落在了蕭三夫人上,怕是很難善終。」秦墨卿知道蕭老夫人的手段。
看來,還是難免得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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