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地牢中的人,就算是救出來了,又有什麼用?
不過是廢人罷了。
想要從他們口中套出消息,本就不可能。
「不是要救人,而是要找個替死鬼。」反正地牢里的人也都沒有救了,不如用他們換一個還能救的。
「替死鬼?公主難道是想用梁換柱的方式,將老夫人救出去?可一旦被發現,他們定然會滿京城尋找老夫人的蹤跡,到時候怕是很難將人藏起來。」輕風可不覺得這是什麼好主意。
「本宮做事,自然是滴水不,不會留下半點痕跡。你只管按照本宮的吩咐去做就是了。」蘇若瑯不想和他解釋太多。
沒那麼多時間。
輕風沒有再多問,只說:「屬下會挑個與老夫人形差不多的帶回來。」
地牢里除了林軍,還有幾個眷,也不知是不是林府的人。
們子原本就弱,本就經不起折騰。
輕風只能祈禱們還有一口氣在。
不然這替死鬼還真不好找。
他轉過,消失在了夜之中。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他扛著一個人回到了房間。
「屬下一路小心謹慎,並未被人發現。不過這人只有一口氣了,不知道還能撐多久。」輕風將人放下,一張慘白的臉出現在蘇若瑯面前。
蘇若瑯看得眉頭鎖,下手真是太狠了,上的都快要被幹了,只剩下了一口氣還吊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還有什麼牽掛的人。
先為子理了傷口,而後又給餵了兩顆葯,暫時將的命保住。
子虛弱地睜開眼睛看著,眼裡滿是求生的慾。
蘇若瑯嘆了口氣,「你這樣子,我著實救不了你,但你的仇,我會為你報。」
並非是說謊,這人不但是快要被幹了,上還有多種劇毒,要不是求生的信念足夠強,本就不可能撐到現在。
這已然是奇跡了。
子從懷中出了一塊玉佩,放到了手裡,張了張,想要說話,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旋即便暈了過去。
蘇若瑯將放到榻上,拿出之前帶來的脂,在的臉上塗抹起來。
約莫半個時辰,才終於完易容。
躺在房樑上小憩的輕風,聽到的聲音,立刻飛下去,還以為遇上了什麼麻煩。
「你……你這就將林老夫人帶過來了?」他看著躺在榻上的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沒有他的幫忙,是怎麼做到的?
「仔細看看,可能看出什麼區別?」蘇若瑯看到他這驚訝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的易容很功。
輕風湊上前去,看了又看,依舊沒有看出什麼異常來。
直到他看到了「林老夫人」上的服。
那不是他從地牢裡帶出來的那個子所穿的服麼?
又臟又破,滿是腥。
難道說,他看到的並非是林老夫人?
「公主的易容,簡直是太厲害了,恐怕就算是林如薇,也看不出半點破綻。」輕風還以為的易容只能用在自己上。
沒有想到,在別人上也是同樣完無瑕!
「你說,這樣的替死鬼,可會有人懷疑?」蘇若瑯得意地笑道。
「任誰也看不出來並非是真的林老夫人。只是……要如何才能梁換柱?」就算是夜裡,林老夫人的院子里也有許多人守著,想要靠近並不容易。
更遑論替換兩個只能躺著的人了。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本宮自有法子。」蘇若瑯打了個哈欠,讓輕風好生盯著,轉去休息了。
才閉眼,就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蘇若瑯驀地站起來,看了一眼榻上的人,給輕風使了個眼。
輕風立刻將人抱起來,藏在了床下。
蘇若瑯過去開門,發現來人很是面生。
從未在林府見過這個人,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先前不在林府。
只是這個時候出現,意何為?
「有事嗎?」蘇若瑯沉聲道。
「方才有不速之客闖林府,似是往這裡來了,所以前來查看。」來人說道。
「不速之客?我這房中並沒有什麼不速之客,你找錯地兒了。」蘇若瑯不悅地看向他。
來人好似並不在意生氣,反而往裡了一步,「不過就是看看而已,也是為了你好。萬一賊人趁你不備闖你房中傷了你怎麼辦?」
「我房中有沒有不速之客,我比你清楚。如果這就是你們林府的待客之道,我想我不用留在這裡了。風兒,收拾東西。」蘇若瑯怒道。
輕風立刻將東西收好,拿在手上,「師父,收拾好了,我們走吧。」
蘇若瑯冷笑一聲,一把將門推開,門口的人被推出去很遠,只覺得上一陣麻木,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他沒看到門口的人收起了手上的銀針。
似乎還在氣頭上,大聲說道:「真是沒想到,堂堂林府,竟會這般無禮!」
這靜很快就將林如薇引了過來。
看到好不容易才抓住的救命稻草居然要走,焦急地問道:「發生了何事?」
「他可是府中的人?」蘇若瑯指著那人問道。
林如薇說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半晌之後才艱難地點了點頭,「可是他得罪了高人?」
「他方才闖我的房間,非說我的房中有不速之客。我房中的陣法一旦被破壞,就會將惡鬼放出來。到時候,就再難收服它了。」蘇若瑯先前在房中放置了幾樣法,看上去像是某種陣法。
輕風方才收拾東西的時候,特意沒有收拾那幾樣法。
「府中的確來了不速之客,不過並沒有往這邊來。他也是著急將人找出來,才會誤了高人的房間,還請高人息怒。」林如薇想讓他道歉,卻見他突然雙膝一,跪在了地上。
「下不為例。」蘇若瑯轉回房,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
跪在地上的人半晌沒有靜,林如薇忍不住踢了他一腳,問道:「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主子,想要,。」他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林如薇沒想到,南宮辰居然會看上這道人。
就算的確有本事,又能有什麼用?
難道他想利用這道人去哄騙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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