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林中時,我與柒月定下了契約。只要還活著,我就能應到在何。」白肆和柒月那時候被關在暗無天日的牢房裏,兩個人的心中都很慌。
為了防止其中一個人被帶走之後,另一個人無法得知對方去了何,於是立下了契約。
只要運用蠱,就能知道對方的位置。
「那你快看看,現在在何。」蘇若瑯迫不及待地問道。
白肆點過頭,口中念念有詞,催著蠱。
一旁的木偶快要被啃食殆盡,蘇若瑯將那幾隻毒蟲收了回來,以免它們四搞破壞。
「公主,隨我來!」白肆喊了一聲,就快步往外走去。
門口停著那隻木偶來時乘坐的馬車,白肆翻上馬,蘇若瑯則鑽了車廂之中。
馬兒一路狂奔。
因為馬車上有東宮的標誌,所以縱然在京城之中橫衝直撞,一路上也無人敢阻攔。
很快,馬車就到了宮門之外。
守門之人看到馬車上的標誌,沒有敢問半個字,就將門打開了。
蘇若瑯聽到宮門敞開的聲音,心中暗暗一驚。
掀開簾子一腳往外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真的回到了皇宮之中。
就這樣進來,會不會太危險了?
蘇若瑯還沒有來得及多想,馬車就停了下來。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坐著東宮的馬車闖皇宮?」顯然,是衛軍發現了異常,上前盤問。
「王統領的膽子可真是越發的大了,連東宮的事也敢過問了。」蘇若瑯先前曾與他見過幾面,記得他的聲音。
所以不用看他的臉也能說出他的份。
故意低沉的聲音,著明晃晃的威脅之意。
「屬下不敢!」王統領當即跪,讓到一邊將他們放行。
馬車被白肆停在了一個角落裏。
他們自然不敢明目張膽地駕著馬車到東宮去,那不是自投羅網麼?
「你確定柒月在宮裏?」蘇若瑯並不希柒月在這裏。
若是那樣,十有八九是被南宮辰抓住了。
連同輕風和景安一起。
秦墨卿的左膀右臂落在南宮辰手中,會到什麼樣的折磨,不用多想就知道。
「我與之間的應告訴我,就在這裏,而且距離我並不遠。」白肆將馬拴好,向著他應到的方向走去。
蘇若瑯跟在他後,不時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此時還是白日,按理說皇宮之中應該會很熱鬧才對。
可經過的宮和太監卻寥寥無幾,且個個行匆匆,本就沒有將注意力放在他們上。
這未免太過刻意了。
好像是在特意說:「你們放心好了,沒有人會在意你們的存在。」
有個聲音在蘇若瑯的心裏囂著,這是一個陷阱,不要去!
可卻無法阻止白肆的腳步。
他認定了柒月就在這裏,無論是什麼樣的危險在等著他,他都不會在意。
「白肆,你能否用蠱將你我二人藏起來,不被人看到?」蘇若瑯覺得這樣大喇喇地走在皇宮裏,就算沒有陷阱,也太過顯眼,遲早會被發現。
所以只能寄希於白肆的蠱。
「先前在林時耗費了太多力,還未能完全恢復。我只能將匿自己的形,但沒有辦法幫到公主。」白肆回答。
蘇若瑯想了想,拿出天蠶來纏在了他的手指上,「你先去,我隨後就到。」
而後走到浣坊,換了一太監的裳,讓自己不再那般顯眼。
旋即通過天蠶找到白肆所在的位置,發現他走到了崇安殿。
又是這裏。
蘇若瑯看著崇安殿這幾個字,眉心皺得極深。
南宮辰對這裏還真是有獨鍾,不知道的還以為當初被關在這裏的人是他呢。
並沒有急著進去,因為並不清楚裏面的況,貿然進去只會讓自己陷險境。
蘇若瑯小心翼翼地繞到一旁,著牆探聽裏面的靜,但什麼也沒有聽到。
手中的天蠶突然收,微微一怔,喊了一聲:「白肆?」
「公主,柒月和輕風被關在兩個房間里。沒有看到景安。」想來他應該沒有被抓。應該就在附近想著如何救人。
「葯人呢?可有看到?」蘇若瑯可不希葯人被活捉了。
但白肆的回答卻讓他失,「葯人就與輕風關在一個房間里。我聽他們說話,好像是想用輕風試探葯人的殺傷力。」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不能儘快將輕風救出來,他極有可能會死在葯人手上。
「等下我會進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先將柒月救出來,再讓柒月控制葯人救出輕風。」蘇若瑯說罷,潛後宮,來了妃邊的寵貓。
讓白肆將貓放到了崇安殿裏,然後氣吁吁地從外面跑進去,裏大聲喊著:「雪團!雪團!」
「你是什麼人?來這裏做什麼?」一個侍衛走出來,擋在了面前。
「我還想問你是什麼人呢!妃娘娘的寵跑丟了,有人看到它跑進了崇安殿,我特意來尋。該不會是你的手腳吧?」蘇若瑯看向他,咄咄人地問道。
「你可別冤枉我,我沒有看到妃娘娘的寵。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出去!」侍衛推了一把。
蘇若瑯反推了回去,神不悅,「你還沒有說,你是什麼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裏,還非得要攆我走。難不這裏還有什麼?」
趁著對方不注意。往他的袖上放了一隻毒蟲。
「我們奉太子殿下之命,在這裏審問要犯。若是出了什麼岔子,殿下怪罪下來,你可擔待不起!」侍衛一副狗仗人勢的模樣。
如今這宮裏已然是南宮辰的天下,他不覺得有人敢違背太子的命令。
蘇若瑯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而後嗤笑道:「你說你是太子殿下的人就是啊?真真是可笑。我還是太子殿下的人呢!快滾開!」
快步往裏走去,侍衛想要攔住,卻發現自己渾發麻,彈不得。
又有幾個人出來,想要將攔下。
蘇若瑯故技重施,將毒蟲放在了他們上。
而後抱著雪團,快步離開。
好像來這裏真的就只是為了找雪團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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