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的老張,欺負我們大熙!”
喬菲很配合追著張宇恒胖揍。
鬧完,落座。
張宇恒坐在舞臺上哼唱陳奕迅的《富士山下》,剛好給聊天的兩人當背景音樂。
喬菲往張宇恒那里一眼,估著他聽不到對話,這才說,“你和你那位前夫,司打完了吧?我看新聞說km勝訴,那是不是意味著以后你們沒啥集了?”
km樹大招風,跟他掛上關系,犬升天,天衡律所的名字也擁有了一席之地,不過代理律師陸恩熙三個字獨獨沒有任何人提及。
陸恩熙起一塊切好的哈瓜,慢慢咬,“還有一點收尾工作,完事兒就徹底沒瓜葛。司沒想象的那麼難,km也沒搞事,算是虛驚一場。”
喬菲道,“那就好,只要他不為難你,就說明真過去了。那你呢,這次回來有什麼打算?”
陸恩熙回國前制定過一個計劃,如果一切可以順利進行,大概十年可以償還公司的部分外債,到時候至爸媽可以回國,只是剩下的債務,有生之年都不一定能填上。
“結婚那三年我沒出來工作過,工作經驗都是在國外積累的,國的法律制度我有基礎,但實戰經驗太,目前接不了大案子,得積累案件和人脈。目前在學長這里可以拿民事訴訟練手,只是代理費普遍不高。”
喬菲不懂律師這一行,按娛樂圈來類比,大概就是小制作小本影視劇吧?
“什麼司賺錢多?”
陸恩熙道,“涉及金額越大的司,律師費越多,豪門離婚案、財團繼承權、大型公司的清算,國公司的壟斷申訴,還有一些刑事訴訟,輒百萬,還有的上千萬,不過估計得涉及道德層面。”
律師代表當事人的權益,哪怕他們是人渣敗類,坑蒙拐騙無所不為。
只要接了案子,就得想盡辦法為其他罪或減刑。
往往這類司的代理費最高昂。
喬菲對道德二字嗤之以鼻,“熙兒,當律師不就是以打贏司為使命嘛?管他黑的白的紅的藍的,只要給錢多,接就是了,如果真要爭個正義拼個公道,就不能當律師。”
陸恩熙笑道,“想不到咱們書沒讀過幾本的花瓶還徹,被社會教育了?”
喬菲手腕一折,愜意的拎著酒瓶喝一口,“那不至于,畢竟姐有底線有原則,不想賺的錢可以不賺,平淡點過日子唄。”
低眉喝酒,眼底的悲一閃而過。
陸恩熙抓住手腕,將酒杯放桌上,“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娛樂圈那一套我沒見過但沒聽說,互相抹黑傾軋,各種潛規,你想獨善其,別人未必讓你舒服安靜,有人給你穿小鞋還是哪個導演想占便宜?”
陸恩熙承認自己護短,的人要是委屈被欺負,第一個抄家伙就上,不管對方是誰,干完再說!
喬菲癟著,然后哈哈笑,“你看你,不就上綱上線,潛規也是你我愿,又沒人按著你的頭陪人喝酒睡覺,就看自己要什麼,值不值得付出那份兒代價。”
陸恩熙還是心有惴惴,“你讀電影學院時候說,想做個真正的藝家,磨煉演技,拿出像樣的作品,這些年,你覺得值嗎?”
喬菲值材都在線,看過扮演的角就知道演技可圈可點,甚至碾那些搭戲的大主角,可沒接過一個像樣的劇本,也沒演過幾個像樣的角,不是丫鬟就是第三者,要麼就是人人喊打的反派綠茶。
好像的人設就這麼被定了。
喬菲反問,“那你呢?房子被人燒了,那麼多人罵律師只要給錢就干活兒,金錢的奴隸,你覺得值得嗎?”
陸恩熙托腮,把玩手里的酒杯,值得嗎?
“有些事一旦開始就不想追問值不值,就算是一副爛牌,只要好好打說不定也能贏,大家都說律師沒良心,我做個有良心的不就行了?”
喬菲握住的手,正式又隆重,“對啊,人家都說演員都是睡上去的,姐不服,姐就靠實力說話。”
背景音樂在張宇恒深款款的粵語中結束,他握著話筒道,“兩位大小姐,咱們輕松愉快的吃個飯不行嗎?談什麼人生理想?”
喬菲大喇喇的翹著,“老張你做事不地道,給我們熙接活兒能不能謹慎點,就不怕把賣了?”
為km的案子,張宇恒被懟好幾次了,好像對km見很大,“我就算把賣了,五十萬可以說不低了吧?”
“五十萬?”
“你以為?恩熙說缺錢,我著給爭取大案,你還倒打一耙。”
喬菲訕笑,舉起酒杯不好意思的先干為敬,“不好意思,我沒搞清楚,回頭有大案子你繼續。”
張宇恒鄙視道,“別的不說,演技練的是不錯。”
喬菲權當他在稱贊,“多謝多謝,我繼續努力,爭取拿白玉蘭獎。”
陸恩熙問喬菲,“這段時間還有通告嗎?能待幾天?”
喬菲掰著手指頭,“后天跟劇組參加個綜藝,然后巡回宣傳,甭管角大小,該面的就得增加曝度。”
張宇恒道,“你直接說就明天有空得了。”
喬菲樂,“不許我委婉一點?”
陸恩熙提議,“要不明天咱們聚一下?我回城還沒去附近看過。”
張宇恒嫌棄道,“你冒還沒好,鼻涕跐溜跐溜一晚上了,還想出去浪?消停點吧,等你好了咱們去爬山,剛好給你鍛煉。”
喬菲看看陸恩熙,化了淡妝,掩飾不住眼神的憔悴,病態很明顯,活像被人待過,“寶貝,咱好歹也是律師,英階層,能不能別這麼寒磣?”
陸恩熙穿著春季長,長袖蓋手背,長到腳踝,踩著五公分細跟鞋,中規中矩。
和喬菲像兩個季節。
陸恩熙不想賣慘,但確實對自己有些摳門。
以前買服首飾不看價格,都是秀場最新款,現在基本不逛一線大牌,淘一些不容易撞衫的設計師品牌穿,或者高街穿搭。
“我服不好看?”
喬菲拉起轉一圈,“怎麼說呢,配不上你這張臉。”
陸恩熙笑笑,“倒也不用這麼誠實。”
喬菲翻白眼,“明天陪我逛街,我沒服穿了。”
張宇恒舉手投降,“別帶我。”
他陪喬菲逛過一次街,大包小包跟個搬運工似的拎一路,累得哼哧哼哧。想他一個經常健的大老爺們,竟然比不上腳踩八公分高跟鞋的弱子,你說氣不氣?
陸恩熙比劃個ok手勢,“回去吃兩片冒藥,明天舍命也得陪咱們喬。”
喬菲出煙盒,舉了舉,“出去支煙,省得有人說我生活不良給我上思想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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