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無效,陸恩熙換了個職員見到上司的標準微笑,“唐副主任,大清早出現在下屬的家門口,應該不是巧合吧?”
唐賀臉上的傷經過一晚上的發酵,更深,腫的更厲害,尤其挨了一拳頭的左眼,罩著一圈黑黢黢的熊貓項圈,比毀容還要慘。
他沒準備下車,而是在里面推開副駕駛的門,“的確不是巧合,我問老張要了你家地址,特意來堵你,這個回答你還滿意嗎?”
夠實在夠坦白,也夠讓人討厭!
陸恩熙抱臂,并不打算上去,“唐副主任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麼工作上的指示你說。”
唐賀是個要面子的,他不想以這種形象下車,被經過的人當怪看,又怕陸恩熙像昨天一樣扭頭就走不給他說話的余地,于是皺眉道,“公事私事都有,你要先聽哪個?”
陸恩熙剛要說話,唐賀道,“想聽公事,起碼得有個辦公的態度,連上司的合理要求都敢公然拒絕,你是沒學過勞法還是知法犯法?”
陸恩熙冷笑,哪門子的勞法!!
同樣的,陸恩熙也不想被趕早高峰的上班族當焦點人,只好附上車,好像有些明白為什麼唐賀故意選這麼高調的車。
“現在可以嗎唐副主任?”
唐賀呲牙,他昨晚疼得一夜都沒怎麼睡覺,不疼,心里還添堵,陸恩熙夠絕的,一個電話都不打,就不怕他猝死?
心里煩躁,手卻往后,拎出個熱乎乎的紙袋,“沒吃早飯吧?特意給你買的包子豆漿,聽老張說你喜歡吃豆沙餡兒的,不過只吃豆沙太甜了,我還買了餡素餡,哦,這里是燒麥。”
陸恩熙很難把這麼豪華的車,這麼燒包的唐賀,跟包子豆漿聯系到一起,“我以為唐副主任的早飯,起碼得請云筑的名廚做一桌子。”
唐賀撇,“多大的家業讓我這麼敗?我沒那麼矯,你要是不想吃就丟出去。”
陸恩熙很想問一句,你們這些豪門培養的大爺,說話都這麼沖嗎?
見不說話,唐賀先沒繃住,“你要是喜歡云筑的早點,我改天給你送,今天來的匆忙,你湊合一頓。”
改天?怎麼還有改天?
陸恩熙捧出豆漿,喝一口,五谷的,有濃濃紅棗味,“現在說正事吧。”
唐賀看終于肯進食,才一點點把臉黑到底,“你膽子很大,不經過我允許擅自聯系林舒,你哪怕找老張也行!”
陸恩熙懵懂,眨眼,“老張能那麼心的照顧你嗎?林舒真心喜歡你。”
唐賀道,“我說過,我跟只是你我愿的合作,合作結束,再也沒有瓜葛,你貿然一腳,不是搗嗎?”
想起來昨晚林舒急匆匆過來,又是抹眼淚又是噓寒問暖,唐賀渾不舒服。
陸恩熙喝不下去了,將東西放在中控臺,“唐副主任,人是,就算你們沒能走到最后,或者像你說的那是一場合作,但你不能踐踏林舒對你的好。”
“好?”唐賀一笑,角傷口又疼一下,他抹了抹,很暴躁,“假如我現在一無所有是個窮小子,你看誰跑得最快?”
陸恩熙道,“行,我不想跟你爭辯這個,看來唐副主任沒別的吩咐,那麼請回。”
打開車門就要走。
唐賀沉聲,“等會兒。”
陸恩熙磨牙,“怎麼?”
唐賀晃了晃被喝幾口的豆漿,“這麼想跟我摘清劃明,豆漿還給我。吐不出來吧?”
陸恩熙漂亮的眼睛擴大三分之二,杏仁兒眸子里閃爍著一張蠻不講理的臉,“你……呵呵,很好唐副主任,我算是認識你了。”
唐賀得逞,“上午開庭,不是去法院作證嗎?你把早飯吃了,我送你過去。”
陸恩熙還想辯白,唐賀將包子塞手里,“管飽,管夠。”
呵呵!呵呵!
路上,陸恩熙解決了早飯,好在唐賀沒再說影響胃口的話。
到法院門外,陸恩熙看到km此次聘請的律師,不認識,然后在人群里看到一個悉的影。
跟小吃大媽走在一起的,是那天在路口扣下車子的警。
怪不得大媽能拿到高清的監控視頻,大概都是警的功勞。
什麼關系?母子?
陸恩熙拭干凈手指,“唐副主任,利用職權的便利私自調取監控視頻,夠開除了吧?”
唐賀正在苦惱臉上太難看不能進去欣賞陸恩熙當證人,聽一問,偏頭道,“你不是律師嗎?”
陸恩熙往外勾勾下,“那個人,是個警,作為律師,有必要替國家清除蛀蟲。”
開庭時間到。
陸恩熙坐在休息室等待法庭的傳呼,順便盤算怎麼將警繩之以法。
大概二十分鐘后,得到消息,可以進去。
陸恩熙理了理著和頭發,從容的站到證人席。
審判長認出是陸律師,輕微的差異后,面嚴肅道,“證人,當晚發生的事,你可看清楚了?”
陸恩熙吐字清晰,態度堅決,“看清楚了,我當時就在車上,對整個事非常清楚。”
將經過詳細的說完后,大媽坐不住了,吵嚷道,“你胡說!就是你們撞了我又嚇唬我,我才稀里糊涂的回家,到家后,我越想越不對,才……”
km的律師不急不慢道,“你才聯合在警隊工作的兒子,調取監控視頻,發布到網上,利用輿論力給我當事人造二次傷害。”
然后他拿出一份文字證據,里面是份證和證件照復印件。
陸恩熙眼底劃過意外,旋即冷靜下來。
是啊,人家可是km聘請的大狀,怎麼會連這點部的關聯都查不清?
證據確鑿,又加上公職人員私自作,案件審理的格外順利。
完作證的任務,陸恩熙離開法庭。
“是你搞的鬼!!你這個賤人!”
邊一個黑影突然飛奔過來,陸恩熙本來不及看清楚對方的形和長相,只覺得一兇悍的殺機沖頭部襲來。
下意識的,陸恩熙舉起手中包包去擋。
嘭!
包被人打翻在地,里面東西也悉數滾落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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