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司煥倒下的地方,距離醫館並不算很遠,莫希兒努力扛著司煥,在徹底累癱之前,終於到達了醫館。
莫希兒得了楚元容的允許,因此手裏有醫館的鑰匙,自然很容易就打開了醫館的門,然後努力將司煥給拖進了店裏面,把人扔在了病人休息區的床上。
蠟燭點燃,房間里頓時明亮了起來,莫希兒也接著燭火的亮,看清了床上的司煥此時的狀態。
也不知道司煥喝了多酒,這會兒臉上滿是紅,就像是煮的大蝦一樣,就差冒著熱氣就更像了……
莫希兒不知道司煥為什麼要喝這麼多久,但看對方難的皺起了眉頭,莫希兒也做不到見死不救,於是稍作猶豫之後,莫希兒便十分認命的去端來了水和帕子,準備給他一下臉,讓他好一些。
然而當帕子放在了司煥的額頭上的時候,正醉得不行的司煥便一把抓住了莫希兒的手。
「風公子,你快放手……」
莫希兒被嚇了一跳,掙扎著想要將自己的手從司煥的手中解救出來,然而越是掙扎,司煥的手就收得越,到最後都讓莫希兒覺到了痛,才慢慢的停下了作,開口安起來了得不行的司煥。
然而也正是這般溫的安,卻是讓司煥心裏一下子就綳不住了,直接拉著莫希兒的手便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嗚嗚嗚……你別走,我不許你走,不許你離開我……」
司煥喝醉了之後,就像是個小孩子一樣,一邊哭的稀里嘩啦的,一邊就這麼抱著莫希兒的手臂不撒手。
莫希兒的力氣沒有司煥的大,因此掙扎了好半晌都沒有辦法掙,最終只能選擇妥協作罷。
「我不走,你別哭了好不好?」
莫希兒安道。
司煥卻依然不肯撒手,但哭聲顯然小了不。
莫希兒見有效,於是便開始細細的哄騙了起來,雖然收效甚微,但顯然目前也只有這樣才能安住司煥了。
就在莫希兒用著自己最大的耐心,面對著喝醉酒就像個小孩兒無理取鬧的司煥時,寒王府外,韓謹司在遲疑了一會兒之後,還是的跳進了寒王府後院當中。
韓謹司已經好多日沒有見到莫希兒了,一開始他還是在糾結著自己應不應該的主去找莫希兒,然而當韓謹司糾結了幾日之後,才發現自己本做不到遠離。
他還是想要見一見莫希兒的,至讓他知道莫希兒的近況如何?
於是,心來的韓謹司,便來到了寒王府外,然後悄無聲息的進了王府之中。
韓謹司知道莫希兒住在哪裏的,然而當他過去,原本想要看一眼莫希兒就自己悄悄離開的韓謹司,卻發現房間里本就沒有莫希兒的影。
「這麼晚了,人呢?」
韓謹司新生疑,以為莫希兒是在王府里的其他地方,於是便又藉著夜將王府里都檢查了一遍,也都沒有發現莫希兒的影。
楚元容和司寒已經休息了,韓謹司並沒有要去打擾的意思,但是莫希兒不見了卻讓他忍不住擔心了起來。
難道又離開京城了?
韓謹司想到這種可能,就覺自己有些呼吸不暢的難覺。
他離開了王府,回到瀟湘閣就立刻派人在整個京城之中尋找莫希兒的影,以此來確定莫希兒到底有沒有離開京城。
瀟湘閣里的手下在報收集方便,還是很不錯的,自用了不到兩個時辰,就將整個京城都給翻了個遍,可是終究還是沒有莫希兒的影。
韓謹司想到對方可能會從京城小時,會從自己的世界裏消失,韓謹司就覺十分難,不過他並沒有放棄,反而細細思索了起來。
這麼晚了,莫希兒不可能選擇在晚上離開京城,這就說明莫希兒還在京城之中。
突然,韓謹司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立刻就衝出了瀟湘閣,朝著濟安藥店的方向衝過來,見原本應該關上的店門被打開著,頓時就明白肯定莫希兒就在裏面了。
韓謹司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進去看看莫希兒,只要確定對方的健康,一切都好就行。
於是,韓謹司進了醫館之中,然後便開始在醫館之中尋找莫希兒的影,當看到病人休息間之中傳出的亮后,韓謹司便確定了莫希兒的方向。
他不再猶豫,直接朝著休息間走去,然而當他走過屏風見到的,卻是司煥側躺著將頭放在莫希兒膝蓋上的畫面。
「你們,這是做什麼?」
韓謹司像是被嚇到了一樣,喃喃自語般的問了一句,但他隨即立刻就反應了過來,上前一把就抓住了司煥的襟,直接就將人給拖拽了下來,扔在了地上。
莫希兒被韓謹司突然出現給嚇了一跳,但隨即很快就反應過來,連忙開口質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我做什麼?他這樣對你耍流氓,我不打死他我跟他姓。」
韓謹司怒急,上去就要給司煥來兩拳,但很快就被莫希兒給攔了下來。
「我們剛才什麼都沒做,你不能這麼對他。」
「難道要讓我等著,等你們做了什麼才能讓我開口嗎?」
「你……」
莫希兒和韓謹司兩人直接因為司煥拌起來,而司煥也在被摔了一下之後,終於恍恍惚惚的有幾分清醒過來了。
他聽著兩人間的對話,雖然腦子還被酒困擾著,但也很快就聽出了兩人之間爭吵的意思。
司煥掙扎著想要做起來,韓謹司見著,臉上的怒氣半點兒都沒有遮掩。
他只要一想到剛才看見的畫面,就覺心裏特別難,對司煥的厭惡也更多了許多。
他沖著司煥冷笑道:「喂,之前的那一場還分出勝負,現在你就起來與我再打一場,我也能好好教育一下你,讓你知道什麼做耍流氓,也讓你知道一下,耍流氓是要被好好教訓的。」
司煥這會兒腦子清醒了不,面對韓謹司的挑釁,司煥不由得冷笑了起來:「想要教訓我?」
司煥緩緩站起來,不屈的看著韓謹司,臉上的冷笑十分明顯,眼裏甚至還帶上了些許嘲諷之。
「呵,你有什麼名義能夠教訓我?」
司煥眼神之中帶著三分凌厲,七分迷離的開口,兩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沉悶焦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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