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黃千還在擔心凌澈對他的態度,便如實告訴黃千,“我們有共識的,就是好好錄節目,盡量一起配合,一般關機了我們就不怎麼說話的。”
黃千卻言又止,聽他這樣說,最後道:“這樣,那好吧。那等你回來我再和你說。”
許棠舟掛了電話,正好到出去散步後準備回自己房子睡覺的陸米兩人。
隔得遠的,米非對他揮了揮手。
許棠舟也揮了揮手,表示晚安,便進屋去了。
這頭,米非和陸承安說:“我真的是覺得我很蠢了,我今天……”
猶豫了一個下午,米非還是把下午撞見的形告訴了人,他藏不藏得住這個驚天就先不說了,主要是凌澈本人似乎完全不在意,他等了一下午,凌澈也沒有來提醒他不要講。
誰料陸承安說:“我已經知道了。”
米非驚訝。
去海灘潛水回來之後,還在餐桌上陸承安就知道這件事事了。
Beta對信息素不敏,就算是有人到了發期,他們也察覺不到信息素變化。可陸承安可是貨真價實的Alpha,一點點的信息素變化都逃不過他的嗅覺。
之前許棠舟用了信息素阻斷劑,所以平時的Omega和Beta聞起來是一樣無味。可這天晚上,許棠舟的上忽然多了凌澈的氣息,這只能說明他已經被凌澈標記了。
並且是臨時標記。
因為時間那麼短,他們不可能有機會做別的。
米非聽到這裡,後知後覺:“之前還以為他們真的不,結果,唉,我這是鹹吃蘿卜淡心嗎?”
“你是好心。”陸承安拍拍他,“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別人,但是也不要因為告訴了我就有所愧疚。你不說,別人一樣也知道了。”
米非明白了過來。
如果陸承安能聞到許棠舟的變化,那麼節目組還有幾位Alpha工作人員,說明他們也知道了。
一個節目組能有多大?
當晚就能把這個八卦傳遍節目組部。
對於這件事凌澈沒有打算保守,大家都心照不宣,只是不敢隨便對外說罷了。什麼該提,什麼不該提,他們簽了藝人的保協議,不會泄半分。
說到底,凌澈敢在節目裡這樣玩,膽子真的很大。
*
“被公開臨時標記的”許棠舟完全沒有意識到大家的猜測。
他打完電話就穿過院子,經過院子裡那個還傳出嬉鬧聲的帳篷,再進客廳,迎面到了從他們浴室裡裡出來的夏月。
夏月穿戴整齊,頭髮都吹幹了。
看到許棠舟還告訴他:“舟舟回來了?我洗完啦,你可以用浴室了。”
看著孩子蹦蹦跳跳離開的影,許棠舟:“……”
這撲面而來的詭異是怎麼回事?
他準備回房去,剛進走廊裡就被高大的人影嚇了一條。
凌澈站在門口,斜靠在門框上玩手機,修長指節上的幾枚戒指遠沒有那隻手好看,隨便一拍,就能讓半個圈尖。
見許棠舟回來,這位本來在玩自閉的大明星隻抬起眼皮:“去哪裡了?”
凌澈在等他?
許棠舟不敢確定,這種事還沒發生過。
礙於凌澈今天晚上的表現很奇怪,他簡單回答道:“我剛才在和經紀人打電話啊。”
凌澈將手機收起來放進口袋裡,不怎麼在意地問了句:“黃千?他和你說了什麼?”
許棠舟道:“就問了我們順不順利,工作得怎麼樣。”
司徒雅在電話裡和凌澈說,黃千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很震驚,同意了在不影響節目裡兩個人相的況下,等拍攝完後再告訴許棠舟實。
這麼看來,黃千是遵守承諾,還沒告訴許棠舟了。
另外,黃千還告訴司徒雅更詳細一些的東西。
許棠舟是從十八歲那年開始,失去了往前數五六年的記憶,也就是說,關於他那段年時代的模特生涯,關於T臺,關於那些日子裡認識的所有人,發生的所有事都忘得乾乾淨淨了。
除去對事的記憶,他的生活與學習能力並沒有出問題,因此休學一年後還是按部就班地上了大學,然後接了Mist廣告,再進了娛樂圈。
黃千說,許棠舟想當藝人的原因很簡單也很直接。
“我想掙一筆錢。”許棠舟這樣告訴黃千的。
司徒雅當時在電話裡一度因為這個問題到不可思議:“你怎麼會沒發現他失憶?難道你不是應該比較了解他?你之前說你們往時認識幾年來著?”
“四年。”凌澈不是沒發現反常,只是因為他不想去了解罷了。
許棠舟的離開對他來說是一段打擊,再次見到許棠舟,他能一起上個節目已經很不錯了。
司徒雅很了解凌澈,卻還是驚歎他的驕傲竟到了這種地步:“天、啊!”
凌澈無法容忍經紀人的嘲諷。
他冷淡地通知:“那又怎麼樣,我今天還是把他臨時標記了。”頓了頓還補充,“是他求我的。”
因為信息素敏而假發,還死咬著寧願憋到流鼻也不說,四舍五算是求他標記的吧。
電話裡一片沉默,在司徒雅狂怒驚地大罵不該讓他們一起參加節目以前,凌澈就掛斷了電話。
除了寫歌創作,凌澈在“如何快準狠地掛斷電話讓對方罵不到我”這件事上也小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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