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已經是九月下旬了,晚上的天氣還是有點涼的,況且車窗開著,應該不會熱才是啊!
慕敬承被看出異常,更窘了,他清了清嗓子,盡量維持自然道:「還好,迷彩服有點厚。」
說著他將迷彩服的拉鏈往下拉了拉,出結和脖頸。
依依眼神一亮,由衷讚道:「敬承,你知道嗎,你的結是我見過最的!」
「咕咚!」慕敬承忍不住張地吞咽著口水,覺得有些口乾舌燥,渾更熱了。
依依炯炯地盯著他滾的結,下意識地手了,咧著笑道:「真可!」
微涼的指尖劃過,令慕敬承不自覺地渾繃,握方向盤的手更是不控制地抖了一下。
依依覺行駛的車微微晃了下,嚇得連忙拽住安全帶。
「怎麼了?」有些張地問,驚慌的目往外瞧去,還以為慕敬承在躲什麼東西。
慕敬承心神一凜,連忙穩住方向盤,懊惱地咬了咬牙。
「沒事。」聲音聽起來有幾分暗啞。
依依有些疑地眨眨眼,也沒放在心上,見慕敬承額頭上沁出了薄薄的汗,連忙了兩張紙,想要幫他一。
剛欠,手還沒來得及到慕敬承的臉,便聽他啞著嗓子警告道:「坐好,不許!」
依依愣住,揚起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扁了扁,有些委屈。
片刻后,那隻揚起的手才有些落寞地往下垂去。
慕敬承將的神看在眼裏,心頭一,忍不住反思。
剛才自己的語氣是不是有點壞?他不是責備不老實,而是懊惱自己定力不足。
幾乎是出於本能,他慌忙手扯過手裏的紙,聲道:「我自己來,你這樣不安全。」
聞言,依依落寞地眼又恢復了亮。
原來他是擔心自己的安危,不是故意要兇。
不又高興起來,咧了咧,乖巧道:「好。」
車子總算開到別墅,依依解開安全帶,了個懶腰,笑著對慕敬承道:「你知道嗎,院子裏的桂花還開著呢,明天咱們一起看桂花好不好?」
慕敬承看著歡喜的模樣,面為難,沉道:「依依,我……還要趕回部隊。」
依依的笑容僵在臉上,鼻子一酸,委屈道:「不能在家陪我一天嗎?我都好久沒看到你了……」m.
慕敬承心裏猶豫,他原本打算把依依送回家就回部隊的,畢竟他答應了司令要擔任一個月的教練,時間還剩一周。
他,總不能食言!
只是此刻看著依依盼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小模樣,他心裏忍不住搖了,甚至了撂挑子不幹的心思。
見慕敬承不說話,依依心裏失落極了,但也明白,慕敬承在部隊肯定有很重要的事,不能做絆腳石。
即便能理解,可一想到他馬上又要走,心裏還是忍不住泛酸,眼淚不爭氣地了眼眶。
不想慕敬承為難,連忙抬手掉溢出眼眶的淚水,勉強扯出一笑,安道:「算了,沒關係的,反正、反正我也要回學校……」
本來還想多說些安的話,可濃重的鼻音聽起來很沒有安的效果,反而聽得鼻子發酸,更想哭了。
一點也不希他不走,怎麼辦?
「依依……」慕敬承看這副模樣,心裏更猶豫了。
「沒事!」依依笑著擺手,忽然轉過子,張開雙臂,「那、那抱抱吧!」
慕敬承愣了一下,隨即將擁進懷裏。
「對不起,依依,我……」
「嗨,沒事!」依依故作無所謂道,鼻息間聞到悉的味道令心安,擁住他的小手忍不住了。
多想一直這樣抱著他!
濃濃的酸再次從心口洶湧泛起,眼淚無聲地滾出眼眶。
「我很快就回來,最多一周的時間。」慕敬承儘可能地安。
「嗯。」依依悶在肩頭回應,鼻音濃重。
不用瞧,慕敬承也知道哭了,因為他肩頭的服熱熱的。
唉,他心裏無聲嘆息,他又何嘗捨得離開。
原以為思念是最煎熬的,哪裏知道,見到了再分開才更讓人覺得煎熬。
他沒有說話,因為他明白,此刻千言萬語也抵不過一句「我不走了」。
他將擁在懷裏,用擁抱訴說自己的不舍。
過了一會兒,覺到懷裏的人兒平靜了下來,他才鬆開,捧著的小臉親了親的額頭,聲道:「等我回來。」
依依紅著眼睛點頭,抬頭輕輕吻了下他的,鄭重道:「我等你。」
說完,主鬆開慕敬承,快速開車門跳下車,乖巧地站在門口,沖他揮手。
慕敬承覺得心裏有些空落落的,但還是強忍著緒,搖下車窗對依依道:「回去吧,等你進門我再走!」
「不!」依依執拗地站著,「你走了我再進去,我要看著你走!」
「依依,聽話!」慕敬承看著倔強的樣子,心裏更難了。
依依卻十分堅持,大大的眼睛裏出不容商榷的堅定。
慕敬承拗不過,最終妥協,啟車子離開。
幾乎車子才剛,依依強忍的眼淚便止不住地滾下來,顧不得,不停地揮著手,目送他的車子消失在道路盡頭。
空的街道很快恢復了寧靜,徒留昏黃的燈和嘩嘩作響的樹葉聲。
依依忍不住蹲在門口大哭起來。
這會兒後悔極了,幹嘛非要做那善解人意的孩兒,明明就是希他能為自己留下來。
哭的傷心,因而沒有注意到,空曠的街道上忽然亮起兩束燈,慕敬承的車子去而復返。
直到車子停到跟前,才後知後覺地抬頭看來。
獃獃看著慕敬承利落地跳下車,大步走到自己面前,朝著自己遞來一隻手。
揚起哭得滿臉淚痕的小臉,一時忘了反應。
慕敬承看著委屈的模樣,心疼又無奈,寵溺的笑笑,手將扶起來。
依依回神,忍不住抬手了把眼淚,問道:「你、你怎麼又回來了?」
安霏抬頭,那雙愛笑的眼,已經很少笑了,此時充斥著淚水。她手拿水果刀,而刀尖卻對著自己的臉,刀沒入肉中血流不止。曾經絕色的容顏,一瞬間,支離破碎。這樣,你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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