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耷拉下頭各種無語,“記者來了,我要是被曝了怎麼辦啊,我真是不知道得罪誰了啊!”
韓霖也有些著急,“你說這事兒是怪的,這個名片沒人在凱瑞發過,可是卻出現在凱瑞了,而且還多了葆四的電話,擺明了是坑麼!按理說,就算是接到舉報也應該是海洋之星啊,可是他們那卻沒有靜……師哥,這不就是海洋之星搞得鬼吧!”
年輕警察神有些凝重,“很有可能這裡面涉及到一些的商業利益,所以被利用了……算了,我一會兒找所長詢問下理意見,看是結案還是要再繼續追查,那個,你什麼……”
“師哥,你還是別記住名字了,你就直接讓回家吧,我保!”
警察皺眉,“那怎麼行,你們有沒有親屬關系,讓的家長來一個,我說清楚事後會讓他家長帶走的。”
“我家長,不行……”
“想走就只能這麼辦!快打電話吧!”
我猶豫的拿出手機,翻了下通訊錄只能去找我的福星了,電話撥通後放到耳邊,一張就又忍不住哭了,“爸,對不起,我惹禍了……”
……
“行了,你爸能理解你的,喏,。”
我坐在大廳裡等著我爸聽完況好帶我走,接過韓霖的紙巾了淚,“我得多哭,這種由頭的話我多哭哭沒壞的。”
韓霖失笑,“第一次聽見這說法的,敗火啊,對了,你現在跟你父母在這了那小六呢,小六在老家上高中麼。”
“沒,他在縣裡念中專,還有一年畢業。”
“那你暑假為什麼要打工啊,怎麼不回老家啊,不回去不想嗎。”
就是為了回去才要掙錢的啊,要不然過年我怎麼回,高一寒假我媽倒是對我回老家沒發表什麼意見,還給我置備了些年貨讓我帶回去。
等到高二這年寒假過年我媽就說建議我不要回,回那麼勤做什麼,我問說一年回去一次還勤?
說是建議,可態度堅決,說我高一都回去了高二再回去一趟沒必要,總不能人回去了,錢沒回去,還說現在是非常時期,二舅還欠著我爸錢,不能看娘家一直欠我爸分,也要攢錢幫著還的!
我理解媽媽,知道錢難掙拼命工作也是要給二舅分憂,可我想回老家,想二舅他們,高二走的時候媽媽已經生氣了,板著臉甩給我一千塊讓我做來回車費以及給老家買東西用。
高三我要回去肯定還得不樂意,我想的很簡單,就是多掙點錢,反正錢也不燒手,還想著等發工資了給小六買雙貝殼頭呢。
這家夥因為一雙鞋十好幾歲了還被那明月打,委屈的大半夜給我來電話吐槽這事兒,他是沒指我怎麼樣,也不知道我在這打工,可我聽完不能不走心啊,我都去店裡問過,最便宜的是六百多,然後還有八九百上千的,我想給他買雙好的,一千多的,努力一個暑假又不是多難……
“葆四?你想什麼呢,你不回老家看的麼。”
“回……過年回。”
我嘟噥著應著看向他,“你好的麼,跟你爸爸在省城?”
他點頭,“我還可以啊,這些年也都習慣了,就是老想小時候的事兒,想你嚇唬我,說我醒了,要蹦出來揍我……”
我輕輕笑笑,“你要當警察就不會再信這些東西了吧。”
“信!”
他還很篤定的看著我,“我很相信的,這個跟職業沒關,我經曆過,有什麼理由不去相信呢,再說,想開了,也不會覺得害怕,做人問心無愧就好,對不對?其實我考警察學院也是因為有段時間不好,後來我爸找人問了,人說做警察正氣最足,最好將來能握槍,所以我就考警察學院了。”
“嗯,當警察好的,就是別像你那個師哥似得,說話總橫眉利眼的嚇唬人。”
我沒敢問他媽的事兒,想著,這應該也是他的一道傷疤,畢竟死無全的,唉,覺白山村那些小時候的事兒都很遙遠的留在過去了。
他笑著搖頭,“沒辦法,這是職業要求,一定要嚴肅認真的,其實我師哥人很好的,他一心想做刑警,理這種事也沒什麼經驗。”
我撇,“誰有經驗啊。”
“算了,不說這個了,對了,你這個電話號應該不會再用了吧。”
我看了一眼自己握著的手機,“肯定要換了,一旦還有人給我打電話惡心人怎麼辦。”
他點頭,拿過我的手機存下一串號碼,:“這是我的號,你換新號了要給我來個電話,記著,一定要告訴我啊,發通短信就行了,千萬別像小時候似得,無影無蹤的。“
我抿著角搖頭,“不會的,這次的事兒還得謝謝你呢,不然都不知道你那個師哥還得審訊我到什麼時候……”
“這次的事一定要長點心,這邊我一會兒問問師哥,看看是哪裡有問題,但不管你是被誰把號碼給印到名片上的,這種事都不能再幹了知道嗎,不然影響太惡劣,到時候罰是一方面,你就是有一百張都說不清楚的。”
我重重的點頭,“我知道了,我就是缺心眼,反正……“
“那是什麼東西啊。”
韓霖的聲音忽然滿是疑,我順著他的眼神看去,心裡也是一驚,外面天有些半黑不黑,落地的牆面玻璃外,居然站著個將頭九十度角下垂耷拉在口的人,脖子彎的太深了,清楚的都能讓你看見脖頸頸斷斷續續銜接的薄皮兒……
“我的天……的頭是自己捧在手上的麼,怎麼畫出來的,今兒又不是萬聖節。”
韓霖念叨著就要起,我一把拉住,瞬間就有些發冷,:“是我同學,居然能讓我看到……”
怎麼回事兒啊,不是走了嗎,頭怎麼還提溜晃的,一會兒放前面一會兒仰後面的,一個腦袋都要玩出花樣了,我媽沒好嗎。
外面應該起風了,所以垂到前面的頭發開是隨風飄,我死死的拉著韓霖的胳膊,這一刻絕對不能出去,誰知道有什麼把戲!
‘啪!’
韓霖嚇得一把按住我掐著他胳膊的手,我們倆都直直的看著那個玻璃牆,真真兒的看見佟倩倩把手拍在玻璃牆外了!
只一瞬,花在玻璃牆上四飛濺!
我的天啊,這是警察局啊,,居然敢來這N瑟!?
“大霖?你們倆幹嘛呢?”
後傳出韓霖師哥的聲音,我們倆同時回頭指向落地玻璃牆,“你們能看到嗎!”
韓霖師哥有些疑的順著我們的指尖看了看,隨即笑了一聲,“一驚一乍的做什麼啊,沒事兒了,那個,小姑娘啊,你可以跟你父親回去了。”
我心有些突突,佟倩倩居然不怕警察還能讓我看見,我可是小鑽石命格啊,帶子死的能耐這麼大麼……
“不見了,葆四,那是什麼啊,說不見就不見了啊,手怎麼還拍出一堆啊。”
我咽了咽口水看向韓霖,:“是我一個跳樓死的同學,死了小半月了,不過這事兒跟你沒關系的,你不用怕……”
“你倆說什麼呢,那個小姑娘,你走不走!”
韓霖師哥拉回我的注意力,我瞄了一下我爸那張沉的臉,有些心虛的點了點頭,“走。”
“葆四,你說剛才在外面的是……鬼啊。”
韓霖還在小聲的跟我確定,我不停的點頭,半垂著臉跟到我爸邊,啥鬼現在也比不了我此刻這張丟盡的臉啊!
等等……
難不佟倩倩是來看我笑話的?
“既然上頭說要結案不再追查那就暫時先告一段落,不過你一定要回去多教育你兒,幸虧這次的證據不足,不然留到檔案裡,那就是汙點,就算是無辜的,可是也到法律了。
高中生應該什麼道理都懂,不能說你今天跟個小姐關系好你就幫小姐拉皮條,那你明天跟個吸毒的關系鐵你還幫販賣毒品嗎,這是原則問題啊,絕對要長個記!”
爸爸點頭,強忍怒氣的看這韓霖師哥,“我明白,我兒就是年紀小太過單純想法簡單,是這樣的,你說上面讓結案了,那我兒這個電話號碼莫名其妙出現在別人名片上的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
韓霖師哥有些尷尬的點頭,“對,我為這事兒還特意去詢問了一下所長,他說結案也只能先到此為止,據略的數據統計,我們接到這種賣銀瓢昌舉報一年都能有幾千起,批評教育也要不厭其煩的做。
就說這次抓到的張豔玲,我調到這裡,就看過兩三次了,這種事很難治,所以,在沒有擴大影響人證齊全構結案標準的況下,只能暫時結案,騰出人手好去調查別的案件。”
爸爸臉發沉,“我想不是你說的那麼簡單吧,是不是有誰給你們所長打過電話不想再讓你們查我兒電話出現在名片上的事兒了。”
韓霖師哥愣了,“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接到的舉報是賣銀瓢昌,既然小姐和瓢客都已認罰伏法那當然可以結案,我們不是要調查誰給你兒名片做手腳的,況且這件事的確有錯,至於得罪了誰那就是的問題了,如果你有需要,可以現在報案,我這邊給你立案再偵查名片的事兒!”
爸爸微微的咬牙,“我承認我兒做錯事了,可是你也說了,昨晚你們連續在凱瑞接到了十個舉報電話,有那個賣銀的,還有那些個發現名片覺得酒店不正規不滿的,但真正的名片,你們卻沒搜出幾張。
我想要知道的,是誰在陷害我兒,是,我謝謝你們不追究我兒的責任,可我是父親,現在那些記者可都在凱瑞,如果這件事一個不小心鬧大了,我兒一輩子就毀了!”
韓霖的師哥也是個激不得的主兒,“我對你兒已經盡能力做最大的保護了,要不是我師弟……
算了,我不跟你說這個,我就這麼告訴你,你要是想讓我查名片,咱馬上立案,不過調查起來,那肯定會沸沸揚揚,到時候,你以為你兒臉上會有嗎,說不定還要重新判定塞名片的責任!“
“師哥,你別這麼激。”
韓霖師哥看著我爸點頭,“我理解你是個父親,可這件事,我已經算是徇私了,不然你以為能就這麼出去?
你如果想搞清楚這件事,要麼私下去查,要麼息事寧人,不然,走程序,你兒還是有拉皮條的責任沒法逃的。”
我的頭早已越垂越低,心裡恨死了自己,我幹嘛要那麼矛盾糾結,幹嘛要想著這個合計那個,直接說不幫不就沒這麼多事兒了嗎!
爸爸不在開口,生的吐出兩字謝謝就拉著我去坐車,韓霖還在後面有些擔心的看著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顧忌我爸的臉太難看,他也沒開口打招呼,就是不停的朝我做著打電話的手勢。
直到坐進副駕駛,我爸的一張臉還是寒冬臘月,我紅著眼看他,“爸,對不起,你千萬別跟我媽說……”
“這不是對不起的事。”
爸爸繃著一張臉看向我,“你的一輩子差點毀了!你知不知道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家人會對你有多失!”
我默默地落淚,“對不起,我以為,只是簡單地幫……”
“簡單?”
爸爸砸了一下方向盤,“這是做人的底線!就像是那個警察說的,難不讓你幫忙販毒你也幫?葆四,你們老師一直跟我誇你聰明懂事自律強,可你的天真未免也太讓我心寒了!十九歲就會幹起拉皮條的營生了!”
我的頭深深的垂著,越想越覺得嚴重心,“我錯了,爸,我就是看不容易,還給了我三百塊錢……“
“三百?你的一輩子就值三百嗎!我告訴你,這件事不管是不是過去了,你都得給我記一輩子,做人,必須要有底線,看著是在幫他,其實你就是在害害你自己!“
我必須要記一輩子,都要嚇死了。
爸爸還想罵我,只是兜裡的手機暫時的拉去他的注意,接起時他還呼吸重,“喂,我是夏文東。”
“夏醫生啊,剛才你不是讓我打聽那個凱瑞酒店的事兒嗎,我都沒用打聽,現在都上電視了,他們酒店出了賣銀,被警方給帶走了,現在電視正在播呢,那個經理還在解釋,說他們是正規酒店,剛剛還遞了評五申請,一定會徹查此事,啊,這邊記者還說呢,這事兒影響特別惡劣,估計五星沒戲了。“
爸爸的神一凜,“我知道了,謝謝你啊。”
“沒事兒,只是我沒想到你還關心這種新聞,回頭您有事兒再我啊。”
“好。“
放下手機,爸爸思忖了一陣就看向我,“你在海洋之星做暑期工是嗎。”
我點頭,看著爸爸吐出一口氣讓自己鎮定,“我先不說你私自打工這事兒,我就問你,你是在哪個部門工作。”
“客房部做服務員。”
“哪層!”
“二十九。”
爸爸扶住額頭似乎在想,“你們部長什麼。”
聽到我報出的名字後他再次撥出電話,放到耳邊就直接張口,“王芳嗎,我是夏文東。“
控制不住的驚訝,我爸居然認識我們部長!
“恩,你好,是好久不見了,上次見面還是我出國前吧,那時候你還是青淞店的領班,我沒什麼事兒,只是想見你一面,不,我必須要在辦公室見你,好,那麻煩你了,我現在開車過去。”
這力度,我爸居然能讓我們部長下班後從家裡再回到辦公室?
“爸……”
爸爸開著車沒在看我,“你也都聽見我打的電話了,心裡明白過來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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