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劉莉和李建國兩張還滿是期待的臉,我頭疼,這事兒要怎麼說啊。
“葆四啊,擱哪了啊,立筷子我們都見過,還不知道這事兒得立筷子呢。”
心沉了沉,算了,實話實說吧,早晚的事兒!
“那個,李叔,劉姨,我不想瞞著你們,李雪,現在人可能是在濱城……恐怕是,兇多吉了。”
“啥?!”
李建國布滿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怎麼會去濱城哪!葆四啊,你別嚇我們啊!”
誰知道去濱城幹什麼玩意兒,總不能是跳海了吧。
“李叔,我是實話實說的,你們也知道立筷子是看死人的,李雪的這筷子能立起來,那就說明,應該不在世上了,這種事,我也不想……”
“雪兒啊!!”
沒等我說完,劉莉就大哭了起了,“我就知道兇多吉啊,這段時間我老做夢,就夢到對著我哭啊,還說渾哪哪都疼啊,我可憐的孩子啊,你人生地不的去濱城幹啥啊,媽就是……”
“劉姨!!”
昏了。
我和小六只能七手八腳的把重新放到炕上躺好,一邊的李建國也已經蹲地上了,雙手用力的抓著自己的頭發,“我就這一個姑娘啊,就這一個姑娘啊……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媽還病這麼重,這是要我的命啊!”
小六想去勸,但卻不知道要勸什麼,只能蹲在那裡無聲的拍著李建國的肩膀安,我沒急著走,也怕這緒一直不穩定的再出什麼事兒。
腦子裡一直在合計李雪的事兒,是啊,我也鬧不清,無端端的去濱城幹什麼,而且,還死在那了,事兒怎麼想怎麼不對啊。
過了好一會兒,李建國才像是要抓住最後一棵救命稻草的樣子看向我,“葆四,你在幫叔找找吧,就算……就算走了,我也得接回家啊!”
“這個,叔,你還是報警吧,就說李雪去濱城失蹤了,讓警察幫著找。”
我覺得這是最簡單直接的辦法了,好幾百萬人口的大城,這找個活人都費勁的,找個首更別提了,要是被人毀滅跡了呢,我上哪劃拉去啊。
李建國卻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搖頭,“報警的話那就是失蹤人口,不知道要找到多久啊,我以前有認識的鄰居老年癡呆在縣裡走丟了,那縣裡才多大的地方啊,那後來都一直就沒找著啊,他們家後來也找的人看的,說是掉井裡淹死了……葆四,叔信你的話,你幫幫叔,你肯定會有辦法的,對不對!”
說實在的,李建國能不質疑我還是讓我的,畢竟我們這行說好話有人聽,但這上來就說人家孩子掛了,那肯定是有找揍的之嫌的,可沒招,我個人的想法就是長痛不如短痛,早說早了,這事兒也沒法委婉。
我想,李建國能這麼快接結果,他和劉莉的心裡肯定也是一早就有數的,不然,他早就上來薅我脖領子了!
“我……”
這個鬧心,“叔,我現在只是知道在濱城,可是的……”
“葆四啊!”
李建國都要給我跪下了,“叔求求你了,俺家雪兒得了不好的病,那病也不好治,現在村裡名聲都臭了,我不敢找別人給看,怕的就是傳出去難聽啊,你跟雪兒是一起長大的,叔知道你不會不幫忙的啊!”
我讓小六拉著他起來,各種鬧騰的著自己的額頭,“叔,不是我不幫,而是我不知道李雪去……”
太蹦了一下,我咽下後面的話幾步奔到李雪的屋子,電腦,的電腦……
“葆四啊!”
李建國恨不得寸步不離的跟著我,推搡著小六就還要給我跪下,“你一定要幫幫我啊,我知道你們先生啥都能,你連詐都能對付的啊!葆四!”
我吐出口氣拉起他,“叔,這樣,我試試行嗎,我試試幫你找找李雪嗎。”
李建國鼻涕都哭出來了,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你真的願意?”
這份父母心看得我心很疼,點點頭,“我願意,就是叔,要是知道在哪了,你能跟著我一起去嗎。”
“我……”
他回頭看了那屋子一眼,“我想去,可是你姨現在病的太重了,打孫家過來鬧了幾場之後,村裡到都是風言風語,你姨這就老想死,我得在家看著,要是在出事了,那我真就沒活路了,葆四,這樣,你說多錢,叔給你錢,只要你能把李雪找到就行,其實,我這預早就不好了,可我就這一個姑娘啊,人要是……要是真……真回不來,那就骨灰……骨灰也啊!”
我心裡明白了,這也是得沒招了,日子他還得過下去,現在無非就是要一個結果了。
拍了拍他的手背,我聲音盡量輕,“叔啊,錢先不提,我盡量給你找李雪,等先索到在濱城哪了,然後我在做下一步打算,嗎。”
李建國搐的點頭,“,叔信你,真的,叔是看你長大的,要是我家李雪有你一半的能耐也不至於造這樣啊!本來,本來我合計,要是回來了,我們就全家搬走,這個村兒是肯定沒法待了,可是沒想到,……還是……”
我示意他不用多說這些,既然信我,那我能做的,就盡量去做。
讓小六打開電腦,李雪上網,那裡面一定會留有的信息的,只要能捋出個頭,那就算是有個方向。
李雪的電腦上有的上網記錄,小六試了下,碼應該換了,系統自默認的那個碼上不去。
我心裡發,“怎麼辦。”
小六倒是滿臉無謂,“小意思,哥們網管白幹的啊。”
掏出手機記下的賬號就看向我,“回家弄吧,晚飯前保證搞定!”
我心裡有底了,讓李建國好好在家休息等我信兒就跟小六回家了,心思很重,想不明白,李雪確定是死了,可遊魂怎麼會不回自己的家呢,門神又不會擋自己家的人。
再者說,我立了的筷子,那也應該知道啊,可為什麼不現呢,難不自己迷路了?
深的不敢去想,謀殺一類的,我想想自己會哆嗦。
……
“葆四?”
回神,我看著進院子的方梅梅應了一聲,“在呢!梅梅姐快進來!”
梅梅姐的眼睛仍是腫的,看著我很溫和的笑,手裡拎著個很大的包裝袋子,“這是你大哥讓我給你的,你試試能不能穿。”
我笑著說謝謝,接袋子時很自然就瞄到了手掌邊緣著的創可……唉,給大舅媽做兒媳相當於給周皮家當長工了。
“小六呢,他沒在家啊。”
我拉著的胳膊進門,“他在我姥原先那屋鼓搗電腦呢,你進來坐坐,我看看服!”
有些不意思的笑,“可好看了,就是來的時候你大舅媽非要看看我拎著的是什麼,打開看了好一陣子,要是髒了,你別介意啊。”
大舅媽那個人啊,正常!
我沒心沒肺的打開服的包裝盒子,拎出來的時候不愣了愣,是件白的小洋裝,針腳細,做工致。
“很貴吧,大哥給我買這麼貴的服幹嘛?!”
很驚訝的看著梅梅姐,“這是要給我當伴娘穿的?”
梅梅姐輕笑,“你大哥說適合你,我也覺得好看,你穿肯定像個小公主似得,他倒是沒說你什麼時候穿,就說要給你,你試試,我去院裡等你,換好喊我……”
我不想駁了梅梅姐的興致,喜滋滋的點頭,“好。”
拿著那子就鎖好門,拉上窗簾就換上了,腰做的什麼都剛剛好,我想著大哥的樣子,他一直心。
蹦Q的下地,我打開門喊了梅梅姐一聲,“換好了!”
梅梅姐笑著進門,上揚的角在看見我的剎那就滯住了,我有些張,很局促的站在那裡,“不好看啊……”
“不不不!”
緩過神不停的晃著那雙滿創可的手,“好看!太好看了,葆四,你穿這個……哎呀,我不會形容,我人都心了,就是好看,真的!”
我對的反應呈懷疑的態度,小心翼翼的站在鏡子前看,一字領,肩頭,沒什麼太繁瑣的裝飾,但一些小細節做的很巧,看了一會兒我就傻兮兮的抿著笑,的小心髒撲騰撲騰的冒泡。
“梅梅姐,謝謝你跟我哥。”
方梅梅搖頭,眼神含笑的看著鏡子裡的我,“葆四啊,你哥說他最疼的就是你,他說他最謝的,就是有你這麼個好妹妹,哎呀,真漂亮啊。”
我嘿嘿的傻笑,“我大哥對我可好了,我也特激有這麼個好大哥,不,以後也要有好大嫂啦!”
方梅梅失笑,“不是得辦完儀式才能徹底改口麼。”
我看著挑眉,“我不論那個,我收到好就改口,謝謝大嫂!”
聊了一陣,方梅梅看了眼時間就說要走了,得回去做飯,我合計合計還是在院子裡住了,“大嫂,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什麼話。”
方梅梅像是想到了什麼,“你想說你大舅媽吧,沒事兒,對我好的,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哥,所以……”
“不是,你聽我說。”
我拉著的胳膊湊到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陣,直看著方梅梅變了個臉兒,“能行嗎。”
“只要你按我說的來,那以後婆媳關系就沒問題了。”
至,大舅媽絕對不敢再扯綹子刁難了。
“真的?”
我篤定的點頭,“真的,三天見效,大嫂,要是你信我的話你就試試。”
方梅梅有些猶豫,“會不會不好啊。”
我歎口氣,“哪裡不好,你也沒有忤逆不尊重啊,看看你自己的手,就算你能忍,大哥看見也會心疼的啊,到時候保不齊還要在跟大舅媽吵起來,你夾在中間也不好,而且鬧到最後,大舅媽還得找你出氣。”
方梅梅沒在多說,尋思半天才磕的張,“那……我試試?”
我笑了,“試試吧,沒用你找我。”
對付大舅媽這種農村潑婦,路子我有的是!
送走梅梅姐,一轉的功夫我就看見了小六那張呈癡呆狀的臉,“乖乖啊,猛一看我還以為哪個仙兒下凡了,合著是披著羊皮的白山嘎斯罐啊……”
我懶得理他,特別N瑟的轉了一圈蹦Q到他前,“你四姐我就是仙兒,吧,吧,我大哥送我的,沒你份兒!”
小六切了一聲,“誰稀罕啊,不是你們倆聊什麼啊,神神的……”
我低頭整理了下子,“你管呢,讓你做的事怎麼樣了。”
“你說呢,全部搞定!”
我有些驚訝,“這麼快!”
小六得意的呵呵兩聲,“你以為啊,我下了個破解,什麼搞不定。”
我哼哼兩聲,“你倒是給我提醒了,要是我以後上網還得背著點你,不然你這……”
小六賠笑,“四姐,我有那心也沒那膽啊,再說,你這生活清湯寡水的,也沒啥好……得得得,算我沒說,白山小仙兒,走要不要去看看我的勞果?”
沒繼續跟他抬杠,該辦正事就得辦正事兒,去姥姥那屋拿過他的專用筆記本直接放到我那屋的書桌上,鼠標剛要敲開企鵝小六卻著嗓子來了一句,“四姐,這些東西可都被刪了,是我通過特殊件還原的,看完記得洗眼睛……”
我白了他一眼,“整事兒。”
手上沒猶豫,先是看了一圈的好友,清一水兒全是男的,仔細的排查的聊天通話記錄,最後一個跟聊天的人是個‘歸途’的男人,兩個人最後聊天的時間點也跟李雪的離家對的上。
而且李雪最後發的一條消息也很清楚,‘他得到應有的報應了,我得離開這裡,明天晚上到濱城,你記得接我啊。’
‘歸途’回道,沒問題,電話聯系,注意安全。
很明顯,李雪說的‘他’就是孫洪勝,說孫洪勝得到應有的報應了,要走,讓那個‘歸途’接,而這個‘歸途’,就是在濱城的接應人,跟的死,一定有關系。
我一條一條的過目,不停的上拉,看完後這倆人的對話後又濾了一遍李雪早前跟別的男人的通話聊天記錄,再看空間,日志,說說……
一不的,居然看了兩個多小時。
“四姐,要眼藥水不。”
我推開小六賤次次過來的手,心裡也有些反胃。
小六拄著下看著我笑,“看不出來吧,浪啊,是吧。”
我沒吭聲,何止是浪啊。
雖然不知道小六是通過什麼件還原的這些東西,但真的是太一目了然了。
在那個歸途還有孫洪勝之前,也就是我在山上的那兩年,李雪是跟個什麼什麼亮的聊得很歡的,名太非主流,我暫且稱呼那個人小亮吧。
李雪常常向他排解心裡的苦悶,大致的意思就是自己被傷害後前途都毀了,曾經學習很好,但現在大門都不出了,那個小亮很心的安,看空間記錄,倆人聊了能有一年多那麼樣。
後來直接稱呼老公老婆,那個小亮會經常送些虛擬的網絡禮,有些也是花錢的,那段時間李雪的說說都是很甜的,還說那個小亮給沖扣幣啊,連他娘的鬥地主人家贈送給歡樂豆都發說說裡幸福的要死要活的!
很自然的就發展熱,互傳照片,李雪還是很大膽的,經常給他發些穿的很的照片,鏡頭取景也都是脖子往下,兩坨附近,賣饅頭。
然後那個小亮也不甘示弱,發些更私的照,聊天容逐漸大膽,不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