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他就把周勤進來,叮囑了他幾件事。
周勤聽完,很是意外:“您確定?”
陸北淵看他一眼,目裏帶著久居高位的威嚴和強勢。
周勤忙頷首:“是,我知道了。”
以後不讓孟清雪來公司,所有的行程都人盯著,不給孟清雪靠近自己的機會……
更別說節日送禮了。
陸北淵這是要和孟清雪絕?
周勤不敢多問,下去做事了。
剛回到自己辦公室,他又接到陸北淵的電話。
陸北淵說:“對了,之前孟清雪的禮都是你挑的,想必你很清楚哪些東西討人喜歡。以後隻要有合適的,就給南星——算了,我自己來。”
周勤看著掛掉的電話,愣住了。
說陸北淵對孟清雪不好,有些扯淡。
畢竟每年買禮的錢,就上千萬了。
可你要說他對孟清雪好……
別人不知道,周勤可是清楚的很。
這幾年,陸北淵幾乎沒有主聯係過孟清雪,所有的節日包括孟清雪的生日,都是周勤提醒,陸北淵才讓他買禮的。
不過,陸北淵的生活,周勤也沒資格去問。
之後一段時間,孟清雪果然聯係不上陸北淵了。
家裏生意出了問題,也忙得焦頭爛額,好不容易有了點空閑時間,去找陸北淵,卻無論如何都見不到他的人。
陸北淵現在的份,不想讓見,孟清雪還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小說裏寫的主隨隨便便在什麽地方就能偶遇高富帥,純粹是胡編造。
孟家和陸家有差距,雖說都是金字塔頂尖的人,但這點差距,卻是天差地別,中間隔著千萬壑,是孟家再努力幾十年都比不上的。
所以,陸北淵說不見孟清雪,孟清雪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隻能把主意打到蘇南星上。
蘇南星越來越忙。
現在不止要看顧中醫科的患者,還時常被邢燃請過去,跟他的手。
第一次手,病人出量下降了百分之六十以上,或許很多人覺得這是巧合。
但第二次,第三次……
邢燃做的都是大手,越是大手,出量越不好控製。
可接連幾次,蘇南星都用自己的實力證明,出量減並非偶然。
這事兒再次傳到一院去,中醫科主任皺著眉頭:“是不是二院故意搞出來的噱頭?”
得到消息的主治醫師說:“聽說那個年輕中醫家裏的長輩是國醫聖手。”
主任看他一眼:“隨隨便便一個老中醫就敢說自己是國醫聖手?”
主治醫師不敢說話了。
主任又道:“你聯係一下邢燃,確認一下這件事。”
邢燃接到電話,聽對方自報家門,就大概猜到對方的來意。
哪怕對方是一院的醫生,他也不怎麽客氣,直接問;“有事?”
主治醫師姓李,也聽過邢燃的名聲,知道他脾氣,也不敢托大,客客氣氣開口把事說了。
邢燃笑了笑:“我們二院的事,跟你們一院說的著嗎?”
直接把電話掛了。
李醫生在一院上班,一直人尊敬,什麽時候被人這麽下過麵子。
當時就憋了一肚子氣,但想著要回複主任的消息,忍著氣,輾轉又聯係了二院的一位醫生,問到一些消息,去跟主任回複了。
蘇南星忙得不行,不知道有人打聽自己的消息。
因著醫院裏病人多了,去傅延州家裏的時間越來越晚。
陸北淵在外麵等的時間也越來越久。
不過,傅延州倒是高興的。
距離兩人的三月之約,現在已經過去二十多天。
他明顯察覺,自己的一天比一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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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跟蘇南星告白,但蘇南星也不傻。
都說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
不說,會有從眼睛裏跑出來。
傅延州每次盯著自己……怎麽形容呢,像是狼看見了小白兔。
蘇南星毫不懷疑,這男人的要是好了,肯定會撲上來咬自己一口。
但是能怎麽辦?
總不能撒手不管吧?
沒辦法,隻能盡量避開傅延州的目,視而不見。
每次來了,把脈,針灸,拔針,做完就走,絕不拖泥帶水。
話都不想多說一句。
不說,傅延州可沒打算放過。
“腳能了,但是覺有點涼。”
“大側會覺得有針紮的覺——往上一點,對,就是那個位置。”
“有時候頭也會疼。”
“這兩天好像還覺得乏力。”
“蘇醫生,你幫我看看,這是怎麽了?”
蘇南星戴著手套,麵無表摁了摁他大側的,咬牙開口:“傅先生。”
傅延州笑著看:“在呢。”
蘇南星低頭手套:“你現在還有氣不足的問題,補都來不及,你還……”
傅延州一眨不眨地看著:“我怎麽了?”
蘇南星深吸一口氣:“要還想站起來,就得清心寡,靜心修。傅先生,節製一點吧。”
“你說什麽?我聽不懂啊。”傅延州眨眨眼看著:“天地良心,我可沒有朋友。”
蘇南星跟他說這個話題,臉都紅了,又聽他這麽不要臉地否認,又急又氣:“你這分明是氣外泄的表現,還不承認?”
“我是說我沒有朋友。”傅延州看著,恨不得在紅撲撲的臉蛋上親一口:“可我是個正常男人,自己手……也不行?”
“不行!”蘇南星恨不得掉頭就走。
孤男寡討論這樣的話題,覺得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上來了。
偏偏傅延州這個不要臉的,還不錯眼地盯著。
傅延州輕笑一聲,手扯了扯蘇南星的襟:“這樣啊,那蘇醫生告訴我,我該怎麽辦呢?”
蘇南星後退一步,躲開他的手,深吸一口氣才開口:“清心寡,能聽懂嗎?”
“能聽懂。”
蘇南星剛鬆了一口氣。
就聽這臭男人繼續說:“可是,我控製不住。”
蘇南星:……
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傅延州依舊目灼灼地看著:“蘇醫生,你說,這種況,該怎麽辦啊?”
蘇南星沉默幾秒鍾,笑了笑,又重新戴了手套,拿了一針在手裏:“好辦啊,我給傅先生紮一針。保證一針下去,傅先生再也不會想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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