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客棧一回去,蘇晚就把正在搗藥的青黛喊到了后院。
“坐。”
青黛一進去,就見蘇晚在書桌上鋪了紙張準備寫信。
聽見腳步聲,頭也不抬地招呼。
青黛點了點頭,走到書桌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便聽蘇晚一邊拿筆蘸了墨一邊道:“青黛,你幫我個忙吧。”
青黛聞言面無表道:“表姐吩咐就是。”
“你說的啊……”蘇晚看向挑眉一笑,隨即收回視線繼續寫信。
青黛心下一跳,面上毫無變化,而后就聽蘇晚道:“你究竟從哪兒來呢,我不想問,我只請你幫我寄點兒東西。”
“寄東西?”青黛愣住。
“對。”蘇晚揚,“這不是馬上就要冬了嗎?我實在是不放心我家相公,就給他準備了點兒越冬的服,秋秋什麼的,你呢,幫我找人送過去。”
青黛蹙眉,神為難。
蘇晚抬眸看:“你不用這麼為難,我只是想讓你幫我送點兒,又不是讓你告訴我他在哪兒。”
青黛抬眸對上蘇晚的視線,沒說話。
蘇晚循循導:“你可以仔細想想,我說的沒錯的。再者,你聽我的呢,我就對你好,你要是不聽我的,不幫我這個忙,我就不留你了。”
一看就是個執拗子,蘇晚心知靠說好的沒用,還得威脅,便沉著臉說了最后一句。
果然,臉冰面一般的面容上出現了一裂。
蘇晚收回視線繼續寫信:“你可以好好想想,我呢,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讓我相公穿得暖而已。”
青黛沒說話。
書房寂靜一片,蘇晚也不著急,自顧自地寫著信。
等到一張紙寫完,開始鋪紙寫第二張時,安坐于室的總算開了口。
“好。”
“真棒!”蘇晚笑地夸贊了一句,而后道:“我回頭就把東西弄好給你。”
“嗯。”垂著眼簾應聲。
蘇晚心下生出幾分愧疚,眸流轉,笑著問:“生氣了啊?”
搖了搖頭。
蘇晚繼續追問:“是沒有,還是不敢?”
聞言,緩緩抬起頭來,對上蘇晚的視線:“都不是。”
“嗯?”蘇晚疑。
“我不會生氣。”
蘇晚聞言先是一怔,隨即便是錯愕。
好一會兒,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不是不敢,也不是沒有。
而是,沒有這種緒!
蘇晚震驚的目瞪口呆,好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青黛從椅子上站起來,規矩地行了一禮后,退了出去。
蘇晚卻是坐在書桌前,久久不能回神……
想起來,前世某個國家,在戰爭時期為了能獲得更強更有力的士兵,便讓人類和大猩猩配。
如此,會生下半人半猩猩的怪,這些怪智商不達標,不會說話,也沒有緒,對疼痛的應也很遲鈍,且他們全都材健碩,孔武有力。
那個國家在戰爭時期,讓這些怪沖在前線,的確功做到了反敗為勝……
后來,戰爭結束,那個國家便摧毀了用來培養怪的地下實驗室,連帶著那些怪,也都一并殺死……
-
蘇晚將修建破廟的事拜托給忘憂時,心下說不出的愧疚,說話的時候,都不好意思抬頭看對方。
“我是不是太過分了,作坊的事還沒忙完,就又拜托你這個……”
“沒事。”忘憂嗤笑出聲,“一件小事罷了。”
蘇晚聞言的抱住了:“果然,忘憂姐姐對我最好了,我能遇見你,一定是前世修來的福分。”
忘憂被逗笑,手推了推道:“行了,你好話都說了幾籮筐了。我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是嗎?”蘇晚神夸張,瞪大眼睛湊過去:“快讓我看看起了多大的繭子,我好給你開上幾服藥。”
“你啊……”忘憂見要著自己的耳朵看,忙往一旁躲,兩人很快打一團,直到一聲輕咳傳來,兩人才收了手,齊齊朝著門口去,就看見齊容一勁裝站在門前。
對上兩人的視線,齊容略一挑眉:“我來的,是不是有些不是時候?”
蘇晚聞言哭笑不得,心說幸好這里不是所在的那個時代,不然,旁人聽了這話,還以為和忘憂有一呢!
“正是時候。”
蘇晚站直了子,理了理裳道:“正想著要不要著人去請您呢,您就來了。”
“蘇大夫客氣了。”齊容走過來,打量了忘憂一眼,視線落在蘇晚上:“在下閑著也是閑著,蘇大夫找我,何須用請,派人喊一聲,我就自己上趕著來了。”
忘憂彎了角,險些沒忍住笑出來。
“齊公子說話當真是風趣幽默。”
“不比蘇大夫。”齊容笑看著忘憂,笑地道:“姑娘笑起來真好看,瞧著也聰敏的很,不如,棄了蘇大夫,跟我吧。”
“……!!!”蘇晚聞言瞬間瞪大了眼睛,好家伙!這人撬墻角撬到這里來了!
“公子過譽了,我愚笨的很,平日里足不出戶,在醫館里算算賬還行,別的怕是做不了。”
蘇晚松了口氣,果然,家忘憂心里還是想著的。
“姑娘太謙虛了,是……”
“你怎麼話這麼多!”蘇晚忍無可忍抬手在齊容肩膀上拍了下,拍的對方一個踉蹌,愕然又委屈地看著。
蘇晚不爽地瞪了他一眼:“不是著急弄作坊麼?走了。”
話落,繞過柜臺就要走,走了幾步見齊容沒跟上來,又折返回去,一把拽住對方的領:“走了!”
“咳咳……”齊容被勒的不過氣,卻還是不忘跟柜臺后的忘憂擺手:“忘憂姑娘,我下次再來啊……”
話音未落,就被蘇晚踹了一腳。
而后就被蘇晚手腳并用地拖了出去……
“噗嗤——”
忘憂掩著笑出聲,徐鎂目送著蘇晚和齊容上了馬車,湊過來問:“忘憂姐姐,你……該不會是看上那個齊公子了吧?”
“想什麼呢?”忘憂哭笑不得,“你這孩子,一天天的,不好好學習醫,老琢磨這個做什麼?”
徐鎂辯駁:“我哪兒有琢磨,我這不是看忘憂姐姐你笑的開心嗎?”
“我以往笑的也開心。”
“那不一樣。”徐鎂搖頭,但見忘憂神困,便板著小臉認真道:“我還是頭一次見你因為一個男人笑的這麼開心。”
聞言,忘憂神驀地一僵。
徐鎂一副“你看,我就說吧”的表。
忘憂角了,剛要辯駁,便聽見一聲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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