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何?”王遠皺眉,不解道:“不是說,不用我出面麼?”
見他一張俊臉上寫滿了不愿,蘇晚收回視線仰頭天:“這件事,你不出面,其實也能解決,但,你出面的話,會更好解決。”
“這是為何?”王遠困地看著。
蘇晚打了個哈欠。
“讓你出面,也是為了你好。”
王遠越發迷茫:“我怎麼聽不懂了呢?”
蘇晚困得快睜不開眼,又打了個哈欠道:“就很簡單,咱們把事鬧大,屆時由你出面,事就會不攻自破,如此,旁人也不會誤會你。畢竟,這件事要解決的不僅僅是曲娘子母,還要理那些流言。”
“我們總不能逢人就解釋說這事兒是曲娘子母潑臟水吧。”
王遠覺得自己似乎是聽懂了,又似乎沒聽懂。
“我怎麼還是不太明白呢?”
蘇晚實在是困得不行了,便打了個哈欠道:“總之,你到時候聽我的就行了,我實在是太困了。”
蘇晚說著,便打著哈欠站起來,瞇著一條眼睛沖王遠擺手:“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一句話,功將王遠到了邊的疑問給堵住。
“那行吧,你先回去歇息。”
“嗯。”蘇晚擺擺手,轉打著呵欠往房間走。
王遠站在桌邊長吐了口氣后,這才拿著書卷回房。
-
翌日一早,王遠剛想著早飯之后,找機會問一問蘇晚,小豆丁便來了,纏著他問昨天那首古詩詞的意思。
等到王遠同小豆丁講解完,轉去找蘇晚時,哪兒還有蘇晚的影?
“大娘,蘇晚呢?”
“啊,啊……”
正在做紅的孟氏抬起頭來,笑著道:“吃了飯就出門去了,說是有什麼事要忙。”
“啊……”王遠瞬間垮了小臉。
“你這是咋了啊?遠哥兒,可是有事兒找?”孟氏困又擔心地問他。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罷了,等回來,我再問好了。”王遠哪兒好意思讓孟氏問自己擔心,忙擺了擺手。
“真的沒事兒嗎?”
“沒——”王遠扯出一個笑,又規矩地沖著孟氏頷首,“大娘你先忙吧,我去讀書。”
“嗯,去吧。”
孟氏擺了擺手,沒多說什麼,卻是一直盯著王遠的背影看,見他焉頭耷腦地擔心地直蹙眉,可思來想去,卻又想不出是為了什麼事,畢竟,這段時日王遠一直住在徐家,并未出過門,且前些日子都是好好的。
孟氏百思不得其解,便尋思著等蘇晚回來好問一問。
-
刺眼的日從頭頂照下來時,蘇晚出現在閆家。
“你、你怎麼又來了?!”
閆家院門閉,蘇晚翻墻而時,閆大力正一瘸一拐地從茅廁里出來,瞧見蘇晚嚇得猛一哆嗦,臉都白了。
“來看看。”
蘇晚瞥了他一眼,收回視線環顧四周。
“姑父近日過得可好?”
“誰是你姑父!”閆大力條件反的反駁。
蘇晚瞥著他冷笑了聲。
閆大力被這一眼看的脊背發,但又想著對方就是一個小丫頭,個子沒他高,力氣沒他大,那天要不是他喝多了,哪里能被他們徐家人這麼辱?
這麼一想,閆大力瞬間直了腰板,目猥瑣的看著蘇晚:“咋的?你們徐家把徐三花那個賤人接走,又讓你過來,是終于知道你們徐家理虧,專門讓你來做填房了嗎?”
“就你?”蘇晚譏誚出聲,輕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這樣的人渣也配?!”
見蘇晚語帶不屑,閆大力心覺被辱頓時火冒三丈!
“小賤人,你說誰呢?”
這話蘇晚聽得刺耳,瞬間冷了一張臉:“張口賤人閉口賤人的,你自己又有多高貴?”
“哼!你們本來就是賤人!”閆大力冷哼,對蘇晚的怒火毫不以為意。
“子生來卑賤,本就該為奴為婢,伺候我們男人!”
蘇晚一聽這話,瞬間氣笑了。
“聽你這話,你娶了我三姑姑,我們還得謝你了??”
“那是自然!”
閆大力擺起譜來,哼了一聲道:“你們人本就是靠著我們男人活著的,沒有我們男人,你們人可沒法活,所以,為奴為婢就是你們的命。”
“我們男人娶了你們,避免了讓你們賣為奴,你們還有什麼可不知足的?”
“知足?”
蘇晚氣笑出聲,“什麼是知足?”
“哼!”閆大力冷嗤,輕蔑地瞥了蘇晚一眼,“人就該好好的依附于男人,生兒育,洗做飯,孝敬公婆,把男人伺候好!”
“那男人呢,活著就行是嗎?”蘇晚氣笑反問。
閆大力聽見這話本能的不高興:“你這小賤人怎麼說話呢?我們男人不是在養家糊口嘛?!”
“養家糊口?”蘇晚氣的罵人都懶得罵,“你養了誰?你是養了我姑姑,還是養了閆娟兒他們姐妹。”
“難道不是?!”閆大力頓時來了脾氣,“徐三花那個賤人又不賺錢,沒有我,他們娘三早就死了!哪兒能活到現在!”
“沒有你,他們只會活的更好!”蘇晚滿腔怒火,聲音都拔高了幾分。
閆大力被忽然發的怒氣嚇了一跳,但接著便覺得一個人,有什麼資格生氣,便嗤笑了聲輕蔑道:“你一個小賤人,你懂什麼?”
蘇晚深吸了口氣,控制住自己想要殺人的心。
“閆大力,你一個人渣,你這些年賺的錢什麼時候給過我三姑姑,你何時給過一分錢?又何時管過兩個兒?”
“你既不出錢,也不出力,還口口聲聲說們是你養著的,你怎麼養活的?靠養活的嗎?!”
“我……”閆大力想要反駁,卻忽然想到,自己的確沒給過徐三花一分錢。
但,他怎麼可能承認這一點呢?
于是乎,梗著脖子道:“住的不是我的房子麼?吃的不是我家地里種出來的糧食麼?喝的水……”
“對!房子是你的,但是我姑姑本來可以住更好的房子!還有,地里的糧食那是我姑姑自己種出來的,至于喝的水,那也是我姑姑自己挑的水,跟你有什麼關系?!”
“我……木桶是我們家的!”閆大力氣急敗壞的反駁。
“看來你打算一直不講理了是吧?”蘇晚咬牙笑著,一雙漂亮眼眸卻是冷的嚇人。
閆大力冷哼了聲道:“什麼我不講理?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還有,你們把人接走,我沒意見,但是,你姑姑他們娘幾個這些年吃我的,喝我的,如今你們想帶人走也行,得給錢。”
“給錢?”蘇晚聞言人都要麻了,這到底是什麼樣的無恥之徒?竟是能說出這種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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