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蘇長招，九宸立即迎上去。

可還沒開口，就聽蘇長招淡淡道了句：“把面戴上，隨我來。”

九宸旋即照辦。

跟著蘇長招來到書房，九宸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桌上堆放的紙頁，其中不乏類似周折之。

見九宸似有疑問，蘇長招適時解釋道：“鬼城雖不必龍泱泱大國，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每日仍舊會有很多事匯集上來。”

“大人可是要憐玉研磨伺候？”九宸問。

蘇長招卻笑道：“憐玉學富五車，讀帝王，只是研磨豈非大材小用？”

說著，將桌上的一半公文推向他：“以后你就每日來書房，幫忙分擔一些。”

【狗皇帝，你以前天天榨老子勞力，沒想到有一天會被我榨回來吧？這就風水流轉。】

九宸：“……”

【這些公文都不是核心機，卻能向人展示如今鬼城的運作和規模。】

【狗皇帝不是傻子，等他了解鬼城的實力后，說不定會改變主意，明白當一個面首獲得的利益遠沒有當一個合作伙伴來得多。】

【他執意留下來的原因，不就是為了打探鬼城更多的信息麼？我就給他這個機會，好好了解一下。】

許是見九宸沒反應，蘇長招不滿的問：“怎麼不說話？”

實際九宸一直在聽的心聲，剛想婉拒，卻聽心又道：【這一年來，每天都埋頭苦干，我都快累死了。狗皇帝留下也好，還能懶。】

“……”話到邊又咽了回去，九宸改口道：“蒙大人不棄，能替大人分憂是憐玉的榮幸。”

蘇長招頷首。

接下來兩個人就在各自的位置上忙碌起來。

九宸發現鬼城雖只有上萬人，但每天上報上來的事，大大小小也有幾十到上百件。

蘇長招每天都要理那麼多事麼？雖不是什麼大事，卻也繁重。

他為帝王，很清楚這種被瑣事纏，每天都不開的覺。

可以說，這世上應該沒有人比他更懂蘇長招了。

許是多年來為帝的習慣，或是想著幫心的人分擔，不一會兒九宸就進狀態，有條不紊地理起來。

蘇長招見他格外專注得投到工作中，不暗贊：【不愧是當皇帝的人，天生就是這塊料啊~】

【不像我，要不是推卸不掉，我是真不想干。】

過了一會兒。

【一杯二鍋頭，喔~~】

【嗆得眼淚流，喔~~】

【……】

【你若要走，我不會留】

【強留的不會撐得太久】

【……】

【我說算你狠，善用無辜的眼神】

【謊話說了兩次我就當真嗯嗯~】

九宸執筆的手一滯：“…………”

抬頭去時，蘇長招心里正好唱到：【你真是沒什麼良心】

【把我就這樣拋棄】

九宸：“…………”

到九宸的視線，蘇長招抬眸來：“怎麼了？累了？”

后者微笑搖頭，什麼話也沒說，埋首繼續忙。

雖然蘇長招的歌還是一如既往的……另類，但這樣，就好像回到了當初，九宸心下一暖，不聲地一莞爾。

是夜。

兩個人回到舒軒，也就是蘇長招的住。

蘇長招將九宸推到床上。

九宸眼有微詫：“大人？”

蘇長招一下欺上來：“不愿意？”起九宸的一縷青，桃眸含的問。

“不是。”九宸立即否認。

蘇長招拿起他的發，放到前，吻上，完后勾道：“別忘了，你是我的面首，這個時候就該取悅我，不管你是愿還是不愿。”

“……”

蘇長招住他的下：“說，你屬于我，是我一個人的。”

九宸著上強勢凌人的絕人，緩緩啟口：“憐玉屬于大人，是大人一個人的。”

說完，蘇長招俯頭吻住他那張‘騙人’的，輾轉研磨……

又是一夜旖旎……

·

·

第二天九宸醒來時，蘇長招已經離開。

床側空。

上次還不覺得，這次醒來沒見到人，果然心中如說的那般，有種被人玩弄后扔下來的覺。

接著。

屋外再次傳來丫鬟的詢問聲。

“施郎君，您起了麼？”

九宸不慌不忙地起，合。

“進來。”

他低低喚了聲。

丫鬟們旋即端著東西，魚貫。

九宸留心到這些丫鬟似乎比昨日更熱些。

果不其然，就聽昨日那個桃生的丫鬟喜滋滋的說道：

“施郎君昨夜辛苦啦，鬼王大人讓奴婢轉告郎君，說您昨夜的表現，大人很是滿意。讓郎君戒驕戒躁，再接再厲，每日刷新新紀錄！”

九宸一個手抖，差點沒拿穩手里的杯子。

別的還好說，每天都刷新新紀錄？

啥記錄？次數？還是別的？

九宸的行為遭到周圍丫鬟們的奚笑。

“……”九宸只得故作鎮定道：“大人可還有其他吩咐了？”語氣淡淡。

“有噠~”桃生笑瞇瞇。

旋即從后次等丫鬟的手里拿出兩本書，放在了九宸的手邊。

九宸一看書名——

《闊別瓦子的那些年》、《論當好面首的自我修養》。

“……”九宸瞥了一眼，什麼話也沒說，端起桌上的補品開始吃起來。

桃生等丫鬟見他這個樣子，心知他這心里一定憋屈極了，不由覺得有意思得。

接著，屋外被家丁抬進來一個大桶，接著一桶接一桶的熱水被拎了進來，倒進大桶里。

見九宸看了那邊一眼，桃生又忙解釋道：“鬼王大人喜干凈，特命奴婢們送來熱水，郎君用完補品后將自己里外洗個白凈，若郎君不方便，奴婢們可留下伺候。”

九宸在宮里時，就一直被人伺候。

自從喜歡上蘇長招，知蘇長招跟別的人都不一樣，很不喜歡自己的男人被其他人，哪怕只是伺候沐浴或梳洗的人，所以從很早以前，九宸邊只有孟為等太監隨伺候。

九宸喝完最后一個碗里的參粥，放下碗：“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桃生笑著道：“那，奴婢們就不打擾郎君沐湯了。”

說完帶著一眾丫鬟退了出去。

與此同時。

鬼城城門打開時，城外駛進一輛高車。

守衛沒見過這車，例行將車攔下。

“車上何人？可有通城鬼令？”

車上人打開門，他們除了出了通城鬼令，還附上了一塊帶有‘慶’字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