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招直接傻眼。

【媽耶，狗皇帝是認真的麼？】

【怎麼辦？有點心~】

心再度搖頭：【不行，蘇長招，這個時候你可不能腦，狗皇帝至今連份都不敢認，放著龍不回，偏偏待在你邊，愿當個面首，天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九宸聞言，一個激：“長招，我是真心的。”

蘇長招一下抓住重點：“長招？”

“……”九宸一下發現自己失言，但已來不及。

只有九宸才會喊‘長招’，施憐玉只會喊‘大人’。

蘇長招桃眸一彎，“陛下是不打算繼續裝了？”

九宸：“……”

蘇長招：“那好呀，既然陛下終于想通，不想再跟我玩游戲，咱們不妨今天就把話說清楚？”

九宸沒有任何猶豫：“好。”

見他答應得那麼爽快，蘇長招一瞬的詫異過后，便極快問道：“你為何來鬼城？”

“差錯。”

“說點。”

九宸只好將自己誤中慶國人埋伏，后被禍水鎮上的大夫一家所救，差錯代替大夫兒子被送鬼城的事說了出來。

蘇長招聽完，沉思了一下：“也就是說，你來之前，并不知道我就是冥水鬼王。”

九宸：“是。”

蘇長招：“那你之后留下，是因為認出我了？”

九宸：“是。”

得到九宸的承認，蘇長招再次笑道：“陛下就因為認出我，就愿意留下當面首？”

一國之君當別人的面首，說出去誰信啊。

“只要能留在你邊，莫說面首，就是侍從，我也愿意。”九宸說著上前一步，幾乎要到蘇長招上。

蘇長招立即朝后小退兩步，狀似不悅道：“有話好好說，別靠那麼近。”

“長招……”

“打住！我話還沒問完呢，不許喊我長招。”

“……”九宸沒說話，但也沒繼續上前，乖乖地站在原地，就盯著，似是在等發問。

“……”蘇長招給他搞得沒脾氣，又問：“當初……”想來想去，還是問出了一年前的事，那一直就是的心結。

明明做得很好，對九宸不管是為臣還是為友，能做的和不能做的，都做盡了。

都這樣了，他還要對自己下殺手。

蘇長招就是想不通，就是塊石頭，為他做了那麼多，也該捂熱了。

九宸知想問什麼，就靜靜地等問出來。

“……一年前，你為何要下令殺我？”

蘇長招目灼灼地著跟前的玄俊之人。

這是困擾了一年的問題。

九宸眼神毫不閃躲地直視，誠懇道：“我沒有。”

“那當初為何給我下藥，讓我喪失功力？”

“怕你跑。”

“那又為何派沈玨州去我府里拿人？”

“我是派了沈玨州去你府上，但只讓他守在門外，看住你的人，讓他們不能有所作為，并沒有下令讓他拿人。”

蘇長招笑了：“呵，陛下的意思是，沈玨州擅作主張，違抗圣令？”

“是。”九宸一雙長目專注又堅定。

“……”【看他樣子不像說謊啊。】

【不行，狗皇帝太能裝了，現在還不能斷定他說的就是真的，我得再問幾個。】

九宸就猜到會這麼想，于是等著問。

蘇長招：“那你可有證據證明你剛剛說的話？”

九宸：“一年前那道圣旨應該還在沈玨州家里，若他拿不出，定是他銷毀了。銷毀圣旨和假傳圣旨，已是兩宗大罪。但即便沒有這圣旨，我也能讓他說實話。”

“哈哈，陛下不過是緩兵之計吧，如今你我立場相對，總不能還讓我跟你回去，當面跟沈玨州論個孰是孰非？你若真想殺我，跟你回去，我豈不是自投羅網？我可沒有那麼傻。”

“這就是我一直不愿承認自己份的原因。”

“……”蘇長招一下語塞。

“長招，”九宸一下抓起蘇長招的手，任憑蘇長招想走，他愣是不放，長目里裹著深，凝視著眼前人：“我說的都是實話，只要你信我，讓我做什麼都行。”

【狗皇帝吃錯藥了？】

【做什麼都行，我讓你立馬在我面前自殺，你也行？】

“我不會自殺。”

九宸突然來了句，嚇了蘇長招一跳。

“！！”

因為這剛好對上方才心里所想。

但不會想到狗皇帝有讀心，所以很快收拾好心緒，嘲笑道：“陛下想多了，這種事換是我，我也不會干。”

誰知九宸卻道：“并非。”

“？？”

“只是我死了，就不能再守著你。”

“……”

“你還那麼年輕，那麼好，僅一年時間，邊就圍繞了好些意圖不軌的男人，我若死了，你就會考慮他們。”

“…………”

一番話，直接把蘇長招整不會了。

九宸：“所以我要活著，好好的活著，才能好好你，照顧你、保護你、疼惜你，還有……上你。”

噗！！！

“咳咳……”

蘇長招差點沒被他最后幾個字給嗆死。

“長招……”九宸擔憂。

“咳咳……你別過來！”蘇長招咳嗽中不忘阻止。

九宸只得再次駐足。

【這什麼虎狼之詞！】

“你還要不要臉！”

九宸眉目舒展，角泛起若有似無的笑：“這可是長招你自己說的，每每你難自時，都會說我很不錯……”

“你你你閉！臭流氓！！你再多說一字，我把你撕爛！！”

“呵呵。”

【還笑？！】

蘇長招簡直聽不下去，懶得理他，氣得轉就走。

九宸立即追上去，從后環住：“我就對你一個人流氓，也算流氓麼？”

“你無賴！你無恥！”

“好，我無賴！我無恥！你說我什麼都行！只要你信我，不生我氣！永遠不要離開我！是打是罵，我都著！”

“……”

肩頭傳來微燙，九宸沉磁的嗓音低低傳來：“你知道這一年我是怎麼過的麼？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我只能用戰爭麻痹自己，馬革裹尸，染戰甲，如同走尸。但只要一有你的下落，我都仿佛活了一般，勢必親自前往確認。你知道那天在明月閣見到你時，我有多高興……”

“那你為什麼一開始不把話說清楚！”

“沈玨州回來復命，說你的人殺了皇城守衛逃走，而你也帶著人逃離王宮更逃離了龍都，此后的數天，我都在追你，誰曾想你上了梵河后就再也沒回來！

我知你應是誤會了我，就像當初我誤會你一樣，所以想找到證據后，再尋個機會好好與你說清楚。”

“那你今天又為何想跟我說清楚了？”

“因為……”九宸頓了頓，將頭埋進蘇長招的頸項：“我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