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握著韁繩的手僵了一下,快速旋將人在馬上。“你是西域的人?”
“別別別,別手啊,你能不能溫點?”星移一臉驚慌,這怎麼不就刀?
“你和暗魅樓一伙的?”朝冷眸看著對方。
“他們剛才可是差點要了我的命,要我皮!”星移一臉委屈。“我能和他們同流合污?”
“你到底是什麼人!”朝沒耐陪他在這耍皮子。
“我說我說!”星移趕開口。“我是……”
星移的了一下,說的是語,沒有發出聲音。
四下看了一眼,星移拉開自己的領,讓朝看。
星移的耳后有一朵刺青,虞人……
朝能看懂語,星移說的也是虞人三個字。
“你找死!”朝周瞬間充滿殺意,匕首沖著星移的心口刺了下去。
之前在毒谷的那些殺手,就是這個組織的。
“朝!”星移嚇壞了,撲通一聲就跪在了朝面前。“俠,饒命……”
……
朝的匕首撲空,手把人拽了起來。
虞人還有這麼慫的殺手?
“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已經離了組織,現在他們在追殺我,我必須跟著你。”星移知道他說的朝可能不相信。“我可以告訴你一個,虞人的目標是你,是讓你得到暗魅樓圣的位置,幫你奪得西域的權利。”
圣,意味著能擁有比皇權更高的話語權。
也意味著將凌駕于西域皇帝之上。
如今西域老皇帝將死,新皇雖沒有確立,但老皇帝僅有一個兒子,就是如今暗魅樓的主人,白梓延。
白梓延之所以這麼重視圣的選拔,是因為圣的權利在西域舉足輕重,他要確定圣能與自己一條心。
何況,西域皇族子嗣凋零,朝是唯一還有皇族白家脈的人了,是最佳的圣人選。
“他們要幫我?”朝冷笑,眼底滿是不信。
“是,他們的目的是利用圣與西域皇室為敵,徹底推翻西域政權,建立新政權。”星移說的很委婉,但卻讓人震驚。
這幾年虞人這個組織突然在西域江湖崛起,他們專門與暗魅樓為敵,與皇室為敵。
他們的目的居然是為了造反?
那可真是膽大包天了。
“你覺得你的話可信?”朝的匕首輕輕拍打星移的臉。“我可以不殺你,現在就給我滾。”
“虞人與你母親有關系!”
見朝要走,星移張的喊了一聲。“你不想知道你母親白貍的嗎?瞞了你太多東西!”
朝走著的腳步僵了一下,沒有回頭,母親都死了……無論什麼事都不興趣了。
“你母親如果沒死呢!”
朝的腳步突然停住。
“據我在虞人部知道的一些消息,虞人和你母親白貍有著很大的淵源,創建虞人這個組織的人一定是以你母親命名的。”
因為當年的西域圣白貍,號稱西域最毒但卻最的花,虞人。
“朝,我能帶你找到真相……難道你想一輩子蒙在鼓里,讓別人看傻子,將你當做棋盤上的棋子,被人控一輩子嗎?”星移的話著濃郁的。“你難道不好奇我為什麼能找到你?我已經在江南之地等你數月,因為我從你和親那日開始,就知道你一定還會回來!”
“因為你的人生,你所走的每一步……都已經提前被人算計好了。”
朝的呼吸有些發,寒冷的覺從頭頂開始澆灌。“你說什麼……”
“我說,我能帶你找到真相,帶你沖破牢籠,帶你看見真正的和自由。”星移眼眸著堅定。“朝,你的敵人從來都不僅僅是暗魅樓和沈清洲……”
還有這個虞人的組織。
朝的眼眸凌厲的盯著星移,殺意越發濃郁。
他知道的太多了……
“你難道不好奇我為什麼這麼了解你?”星移聳了聳肩,從包裹中拿出一沓信件。
朝抖著手指接過,一張張翻看。
全是從小到大的生活習……
落款都是虞人。
朝的眼眶有些泛紅,像是被圈養的猴子,被人監視和觀察了這麼多年。
所走的每一步路都在別人的算計之中……
這個虞人,到底是個怎樣的組織。
“你說……我母親沒死……什麼意思……”朝聲音有些抖。
腦袋有些混和空白,現在無法接……無法接自己每一步都在別人算計之的這個事實。
以為自己很聰明,可以輕易揣度人心,可卻從來不知道……
自己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是別人的提線木偶。
“我帶你去個地方。”星移拉著朝離開。
“去哪?”朝蹙眉。
“西域。”
有些事,需要朝親自去面對。
“你可知,從你出生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是……別人手中最完的一顆棋子。”朝長的每一天,都是試煉。
……
奉天,皇城外。
“陛下,阿雅姑娘是自己離開的,我們……”
“找。”蕭君澤扶著傷口蹙眉。
必須找到阿雅,否則他不會離開。
“陛下,您應該先回京都。”謝瀾也來勸蕭君澤。
蕭君澤垂眸,搖了搖頭。“阿雅對朝很重要。”
謝瀾楞了一下,了然。
蕭君澤如此執著的等著,是為了朝。
“我們的人已經跟著阿木追了過去,應該很快就有消息。”謝瀾小聲說了一句,警惕的看著四周。
只要沒進京都皇城門,那些人隨時都有可能再派殺手來。
悉悉索索的聲音在草叢中傳出,無數赤煉毒蛇沖著蕭君澤所在的位置襲了過去。
“陛下小心!”
笛音在不遠的樹林中傳出,有控蠱之人來殺蕭君澤。
“蕭承恩邊有個控蠱,青鸞。”蕭君澤警惕的看著四周,看來……蕭承恩為了除掉他,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
林深。
阿雅追著傳信蠱跑了許久,在盡頭看見了幾個人。
“你們是南疆來的嗎?”阿雅聲音稚,試探的問了一句。
“是,我們是陛下的親信,陛下讓我們來接小姐回南疆。”幾人點頭開口。
“是扶搖讓你們來的?他怎麼樣了?”阿雅有些擔心。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眼底閃過狡黠,對付一個小丫頭片子,他們本就沒有放在眼中。“陛下說他想您了,讓您回去。”
阿雅回頭看了眼蕭君澤馬車所在的方向,轉往幾個人邊走了幾步。
很矛盾,其實也想念扶搖了。
雖然扶搖總是欺負。
爺爺不在了,想扶搖……
“小姐,我們走。”那人小心翼翼的靠近阿雅,手中拿著撒了藥的絹布。
“嗯……”阿雅畢竟是個孩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對方抓住,捂住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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