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
這是定國公從來就沒有想過的事。
陸云溪看著定國公難看的跟死人似的臉,似笑非笑的問道:“真正為了大溍的人,第一時間想到的會是來彈劾天佑嗎?”
“太子遇刺,戎北有不臣之心。最應該想到的不是大溍邊境的安穩嗎?”
“那邊可是住著我大溍的百姓。戎北王都做出來刺殺大溍太子的事,有著狼子野心的他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攻打大溍。”
“這樣的消息都能傳過來,難不你還指著戎北王扶持天佑上位,徐徐圖之嗎?”
陸云溪的話,讓朝中大臣心里咯噔一下,他們再看向定國公的目可就相當的不對勁了。
這個問題,朝中的大臣也是想到過的。
甚至有不大臣都上了折子。
只不過,陛下一直沒有給他們消息,他們以為陛下已經在暗中調兵遣將,故意的不管京城的流言蜚語。
目的是為了麻痹戎北王,讓戎北王以為大溍一片混。
等到戎北王出兵的時候,大溍守在邊境的大軍能殺戎北王一個措手不及。
誰能想到,本就不用他們大溍的兵馬出手,齊王殿下他們不費一兵一卒的就給解決了。
這、這樣的齊王殿下,定國公還針對。
真不知道,定國公是怎麼想的。
看來,陸云溪說的真的是沒錯,定國公本就不是為了大溍,完全是為了他自己。
定國公只是為了證明自己是對的。
朝中眾臣算是徹底的看了定國公的本,以前他們心里還對定國公有些惋惜之,現在嘛……
除了鄙視就是鄙視了。
定國公被陸云溪說的子一晃,顯然,他心里到的刺激不小。
“你還要狡辯什麼?”陸云溪目灼灼的怒瞪著定國公,“你自私自利,以前也許你是真的為了大溍,但是,到了后來,你已經徹底的忘記了自己是大溍的臣子。”
“你被權勢迷了心竅。你要的是絕對的權威,要凌駕于陛下之上的權威!”
陸云溪的呵斥,讓定國公一個踉蹌,趕忙跪倒在地:“陛下,草民絕無此意。”
對于定國公的這個說法,陸云溪只是報以一聲冷笑。
坐在高位上的溍帝,神復雜的看著跪伏在地的定國公,輕嘆一聲說道:“太子遇刺的消息傳回來,你聯合眾人,在京城傳播各種流言蜚語。”
“那個時候,你可曾有一一毫的考慮過大溍的百姓?”
溍帝說的時候,聲音里沒有半點火氣。
正是因為他如此的平靜,才讓定國公心驚不已。
他腦子突然的一涼,從來沒有過的清醒。
他覺自己好像真的完了。
以前,哪怕是被貶為庶民,定國公依舊沒覺到跟以前的自己有什麼不同。
他仿佛還是那高高在上的定國公。
周圍還是被眾人圍繞恭維著。
但是,這個時候,定國公突然有了一種所有華麗的服被剝離的覺。
以前一切的榮耀,瞬間碎,化作齏,消散在風中。
找都找不回來。
溍帝看著定國公這樣,都不想再跟他說話了。
殿上的眾人看著定國公就看一灘爛泥似的,誰都不想搭理他。
陸云溪嗤笑著說道:“其實,你還是有可取之的。”
定國公聽到陸云溪這麼說,微微的抬頭,看向了陸云溪。
陸云溪笑呵呵的說道:“要不是你的話,怎麼讓那些跟你一心的人全都暴出來呢?”
“看,你第一次讓他們無召京,就空出來那麼多重要的位置。”
“剛剛好,陛下的人就給補上了。”
定國公臉白了白。
陸云溪就跟沒看見似的,繼續說道:“這回那些傳播流言的人,可是真賣力氣啊。”
“你說,那些人有沒有被盯上呢?”
定國公子在不控制的發抖。
有沒有被盯上,那還用問嗎?
這回陸云溪沒有錯過定國公的反應,笑得是愈發的開心:“你看,陛下沒有浪費時間去調兵遣將,但是,陛下派人盯著那些蛀蟲啊。”
“把那些害人的家伙給解決掉,大溍才不會被人從部蛀空。”
“而你呢,就是其中最大的一條。”
“真是謝你,把那些小蛀蟲一條一條的全都給調出來。”
“不然的話,他們藏起來,我們還真的不好找呢。”
定國公這個時候才算是徹底明白過來,這是一場針對他的謀。
一個很大很大的圈套,一場布局了很多年的陷阱。
“你、你……”定國公巍巍的手,指著陸云溪,張了張,卻說不出來完整的一句話。
那可憐的模樣,真的跟當初意氣風發的定國公完全不同。
慘!
實在是太慘了!
殿上的眾人看著定國公這樣,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但是,一想到定國公的所作所為,他們心里又半點同心都沒有了。
定國公真的就如陸云溪所言的那樣,是條大蛀蟲。
還有跟著定國公的人,也都是禍害。
幸好,齊王殿下他們早就有了打算。
不然的話,就定國公這樣的,太子殿下出事了,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守護大溍,而是為自己謀私利,排除異己。
大溍要都是這樣的臣子,大溍早就完了。
幸好,齊王殿下他們早就有了準備,這才沒有讓大溍吃虧。
殿上的眾人心中慶幸不已,要是朝堂還都是被定國公把持著,大溍恐怕早就完了。
如今這些人,那心可是全都偏向了李天佑。
畢竟誰能給大溍帶來好,他們就偏向誰。
至于定國公……這樣一個大溍的罪人,他們為什麼要偏向他?
“陛下,這要是沒我們什麼事兒,我們就先回家了。”陸云溪轉頭對著溍帝笑嘻嘻的說道。
溍帝慈的笑著:“好,你們勞累了這麼久,確實是該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李天佑跟陸云溪行禮離開,朝堂上的事,他們就不管了。
至于溍帝怎麼置定國公……完全是沒有懸念。
李天佑將陸云溪送回了府中,他見到陸云溪進去之后,這才回自己的王府。
只不過,才剛剛的分開,他就已經開始想念溪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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