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以太子黨勢力最大,太子的母親,前皇后的娘家,雖然被打,但是那麼多年的積累也算龐大,加上正統嫡系,未來的天子,跟隨的人自然不。
離人歸不是太子黨,否則太子不會落得被自裁的下場,而無一分還手之力。
也不是平王黨,否則前世也不用讓程二老爺分割了程家的商業。
更不會是無黨派,無黨派沒有勢力本罩不住離人歸。
最重要的是,爹想給衛家找一個依靠,自然要有些權勢才可以。
一番分析下來,便只有前太子了。
他能崛起,且為最后的勝者,門下一定有離人歸這樣的勢力加持,否則,一個先皇孤,拿什麼去贏得天下。
月璃前面所有的鋪墊,都是為了看曲三娘對這句話的反應。
請君甕。
暗度陳倉。
……
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爹程謙,表面上是為皇帝辦事,所以來到長安。
其實是姜玉郎的人。
怪不得爹一死,卻沒事,抹去丞相府的線索,想來就是他們做的。
認真論起來,兩世,的命都是姜玉郎救的。
無論是為了程謙,還是別的,月璃都承這個。
“我自然是要當真的,曲姐姐忘了,我站的可是他的隊。”
曲三娘這會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的不妥帖,心中暗道月璃狡詐,只希月璃沒聯想到什麼才好,“那小東家待如何?”
可能曲三娘自己也沒有發覺,此時的,神多了幾分正式。
月璃如今已經知道離人歸為誰做事,便也不再藏著掖著:
“我想跟他做一筆易:用程家家業和玉善堂,保衛氏一族的平安。”
如今找到了要找的人,也搭上了線,往后也不必想著法子出名了。
之前想出名,便是為了將來用到玉善堂的時候,大家都認識,效果會更好些。
若是一個默默無聞的人,那種況難免被人說是臨時作秀,要是起了反效果,得不償失。
如今做的,也差不多了。
想到這些,月璃腦海里慕的出現溫夫人和衛老夫人說的那句:“孩子,太出眾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背后又是一陣冷汗。
衛家的,也總有一天會知道的,不急。
月璃倒了一杯茶,平復著心。
曲三娘看著,眼中意味不明。
月璃的籌碼對于先太子來說,是雪中送炭,他缺的就是錢和名聲。
“先不說先太子的事是不是真的,若是,那眾人不免聯想當初的事是否別有,皇位上的那位是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當年,先皇的意外,帽子扣到了河西廊外的西涼國頭上,對外宣稱是西涼的刺客殺了皇上皇后和太子。
國不可一日無君,這才由當時皇上的弟弟譽王登基為帝。
“做賊心虛的人當然會害怕,賊不會想著把來的東西還回去,除非你比他強大,再搶過來。”
曲三娘聽著月璃靜靜地說著,心道這姑娘不僅膽大還心細。
“如果他卻只是想做一個普通人呢?”
“那他必死無疑,況且他不會的,否則也不會這會子才放出風聲,等到現在開始出招,必是有幾分把握。”
“就算是,復辟這條路可并不好走,小東家付出全副家,就這麼確定先太子能贏?”
曲三娘有的正,語氣里有探究,有不解,還有防備。
這一來一往間,不容忽視眼前的人。
月璃看著,語氣篤定,“是,我確定他能贏。”
“這就是你建立玉善堂的初衷?”曲三娘第一次對月璃用“你”。
“是。”月璃毫不掩飾。
玉善堂,玉善堂,姜玉郎,原來如此。
原來,從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籌謀了。
“你的意思我了解了,若有消息,我會告知,你的意愿。”
“謝過曲姐姐。”月璃告辭走出了房門。
心中的輕松倏忽而至。
當然知道前太子會出現,會走上復辟的道路,且會贏。
賭前太子一定會答應這筆易。
因為給的是剛好他需要的,而要的,是他很容易做到的。
既然想坐上那個位置,庇佑一個衛家那是小事一樁。
前世,衛凝在那次宴會上出事,衛家不甘人威脅,把衛凝送到了莊子上。
佳秀才的謀沒有得逞,但是衛家元氣大傷。
像被人撕開了一個大口子,一點一點地蠶食衛家。
兒孫都是如此,衛老夫人為此一病不起,沒過多久,便過世了。
后來太子即位,了皇后,蕭氏親手寫了一封衛家的罪狀書給,斥責衛家家風不正。
還出當年的衛琉璃并不是病逝,而是私相授珠胎暗結難產而死。
當時滿城嘩然,不僅是因為衛琉璃的事,還因為這件事的人,閨反目,足夠讓人津津樂道了,不過作為當朝皇后的母親蕭氏,大家不敢說,所以矛頭都對準了衛琉璃。
同時還有遠在莊子上的衛凝,當日的事不人瞧見,自然是瞞不住。
前后一聯想,沒有人再和衛家來往。
而下到衛家的罪狀,是親自寫的,蕭氏洋洋灑灑三大頁,為討歡心,原樣搬上去,蓋的是皇后的大印。
能想到蕭氏見到這一幕心狂笑的樣子,也能想像到舅舅痛心的樣子。
后來衛家被舉報貪污,舅舅獄,證據確鑿,畏罪自殺。
衛宸遠在京城中了狀元到波及,被人彈劾賄賂考,沽名釣譽,查后結果屬實,衛宸被剝奪份,永世不能參考,不日,氣絕亡。
親手,將衛家打地獄。
所以,欠衛家的。
自然恨蕭氏,恨丞相府,恨程雨瀅,但最恨的是自己,是自己識人不清,才讓旁人有機可乘。
這一世,無論如何,無論何種代價,都要保住衛家,不僅要保衛家平安,還要保衛家昌盛。
月璃輕吐出一口氣:今天,都是好消息。
曲三娘站在窗口,看著月璃的影漸行漸遠。
若當初,我有這般的智慧和心……
寧靜中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
許久,才傳來低低的聲音,“邵游,備馬車,去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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