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蕭妍,蕭夫人立馬去看了蕭蓉,看蕭蓉好好的在屋子里,一顆心才放下來。
真怕蕭蓉也和蕭妍一樣,來一趟離家出走,那的心臟真的會不住。
“蓉兒,娘知道你懂事,娘對不住你。”蕭夫人面有愧。
“母親沒有對不住我。”
“婚事不會有變化,蓉兒安安心心地嫁過去就是。”蕭夫人語氣帶著些討好。
蕭蓉輕笑一聲,“如此,蓉兒便謝過母親了。”
“蓉兒……”這個大兒,總是禮數周到,但此時,卻顯出疏離。
“母親回去吧,我乏了。”
“好,好。”蕭夫人還想說什麼,忍住了。想著過幾日,大家緒好些再說。
第二日,蕭蓉看著下首跪著的門房,“說吧。”
底下的人低著頭,有些支支吾吾,得了蕭蓉的命令,又握了握手中的錢袋,咬了咬牙,說道,“小的昨兒在門口,看見四小姐和一個男子卿卿我我,很是親近,分開的時候,還……”
“還怎麼?”
門房咽了一口唾沫,說到,“分開的時候,四小姐還抱住那男子不撒手。”
說完,頭更低了,這些話,足以毀了一個子。
“呵,那他們說了什麼沒有。”
蕭蓉越聽心越涼:這蕭妍,唱得一出好戲啊。
“說了,那男子說,讓四小姐別急,要讓老爺夫人接他需要一段時間,要慢慢來,然后四小姐說,說……”
門房握了握手中的錢袋,抬頭飛快地看了一眼,有些躊躇。
蕭蓉示意丫鬟又給了一個荷包,那人才道,“四小姐說等不及了,想早些嫁給他,兩個人過神仙眷的生活。那男子說,這事急不得,要徐徐圖之,讓四小姐稍安勿躁。四小姐問他可不可以出去找他,那男子說,可以,只是要小心些。四小姐又問,若是有了孕如何,那男子沒有說話,親了四小姐一下,四小姐笑得很開心,然后兩人分別,四小姐進了府。”
得了銀子,門房將自己看到的聽到的倒了個干凈。
蕭蓉又給了他一袋錢,“拿著這些錢離開吧,把這些事爛在肚子里。”
門房將銀子塞懷中,連連稱是。
蕭蓉起,向窗外,竟從來不知,這個親妹妹,如此恨。
明明跟他人有了首尾,看起來頗深義重的,但是卻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要死要活地想嫁給平王,只為毀了。
真可笑,謹言慎行,規規矩矩,嚴于律己,懂事謙讓,明事理識大,最后,卻抵不過人哭鬧一場。
真是個天大的笑話呀。
蕭蓉笑起來。笑著笑著,淚水潸然而下。
接下來的兩日,丞相府中,平靜得有些詭異。
宮中突然傳來消息,番國皇子看中了蕭妍,要娶蕭妍為側妃。
蕭夫人自然不肯,別說側妃,就是正妃也絕不同意。
只是這件事,不是不同意便能了的。
丞相也不愿意自家的孩子嫁去,當即便去找了皇帝探了探口風,但是看起來并沒有商量的余地。
這事不僅蕭夫人不同意,蕭妍更是死活不同意,二人急得團團轉,一人是為了自己的兒,一人是為了自己的郎。
只是若皇帝下旨,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丞相府雖然位高權重,但說到底也只是皇帝的一只狗,先不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況只是嫁一個兒。
蕭夫人打定主意第二日去找貴妃求,蕭妍跟在貴妃跟前那麼久,總有些,由去說上幾句話,沒準事有轉機。
蕭夫人一夜沒睡,第二日一早便匆匆了宮。
貴妃一聽是這件事,立馬拒絕,還拿上次蕭妍陷害蔣韻兒的事做筏子好好的說了蕭夫人一通。
蕭夫人沒想到貴妃如此無,說翻臉就翻臉,好歹也是養在邊的人,連幾句話都不愿意出面。
貴妃不幫忙,蕭夫人一點法子都沒有,只能回府再想辦法,這一路上,眼淚又是止不住。
但是還沒等回到府中,外面便傳出風言風語,說蕭妍消失三日遇見了歹人,已經是不潔之。
蕭夫人氣急,立刻就要讓人追查造謠之人,轉念一想,這何嘗不是個機會,若皇上聽說了那些謠言,那麼蕭妍就可以不用嫁去番國了。
只要不去番國,一點名聲而已,以后想辦法賺回來就是。蕭夫人如是想著,讓人停止了作,反而派了人出去助長這謠言。
實在沒有法子了,家里說沒辦法,貴妃不肯幫,只能如此,不得已而為之。
宮中,皇帝確實聽到了,也確實信了。
馬上就聯想到是不是丞相府搞的鬼,蕭丞相來探聽自己的態度,不敢求,前腳剛走,后腳就出了這樣的消息,哪能不懷疑到他頭上。
皇帝最恨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作,當即派了人去查。
很快有了回音,是蕭夫人做的。
皇帝然大怒,從前對蕭丞相有多倚重,現在就有多失。
“原來竟一直蒙朕在鼓里。”
皇帝又想起上次江南鐵礦的事,那時候蕭丞相拉了自己最喜歡的后輩來頂罪,他當時也沒有太在意。
如今想想,是百出,一個臭未干的小爺,那里來的底氣干出那種事,還不是聽上面人的安排。
“好你個蕭丞相,竟把朕耍得團團轉。”
皇帝氣急,當即召來了蕭丞相質問,蕭丞相自然又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堅決不承認。
蕭丞相一大把年紀,抱住皇帝的就不撒手,不放過一表忠心的機會。
被他一哭,皇帝氣消了一半,雖然還是讓丞相回去了,但是到底再沒有像從前那般倚重了。
蕭丞相回府,問清楚來由,蕭夫人確實了一腳,劈頭蓋臉就是一陣罵:
“怎麼如此沒腦子,咱們是什麼人家,一舉一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是生怕別人抓不到我們家的把柄嗎,蠢貨。”
蕭夫人戰戰兢兢,一句話也不敢說,更不敢辯解。
從做那件事就知道一定會被責怪,但是為了把蕭妍留下來,也顧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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