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苑屋,隨著盧婆婆的引導,第二個孩子終于生了下來。
夏璃已經疲力盡,耳邊聽到一聲,“夫人,是個小小姐。”
而后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
屋外依舊打得難舍難分,對方攻勢迅猛,影衛這邊也不甘示弱,卻因為有后顧之憂而不能起抗之,漸出頹勢。
青崖給夏璃喂了一口水,這才注意到外頭已經翻天覆地。
“青姑娘,這……這如何是好?”
盧婆婆這會子也怕極了,外頭那些,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到時候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說著,雖然慌,卻依然手腳不停地把孩子包了起來。
青崖從懷里拿出一沓銀票,塞進盧婆婆懷里。
“青姑娘,老不是這個意思,這外頭……”
盧婆婆急切地解釋,確實沖著錢來的,但是也得有命花不是。
青崖看著盧婆婆,“他們的目標不是你,你能找機會離開。那些錢足夠你們一家子三代吃喝不愁。算是報答您老的大恩了。”
到了這會,青崖自然能推測出發生了什麼。不能保證盧婆婆一定沒事,但人活著,總得往好的方向看不是。
盧婆婆噎住聲,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便走過去幫月璃檫了檫,穿好裳。
兩個孩子在襁褓里并躺著,哥哥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哭,倒是妹妹,只生下來拍的時候哭了幾聲,這會安靜得很。
嬰兒的哭聲并不大,在這個時候,卻讓人覺到無比焦躁。
青崖走了兩步,到里間門口過窗上的破,能瞧見月下一地的尸,不由得打了個寒。
正想著如何的時候,屋子里傳來一陣淡淡的香味,青崖還來不及反應,便綿綿地倒了下去。
接著,從窗外悄無聲息地進來兩個人。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穿著白,看得出來,是上好的料子。另外一個是胡子邋遢的老頭,穿得也破破爛爛,看起來像個花子。
老頭走過去先看了看夏璃,見沒事,才冷哼了一聲,“死丫頭,活該罪。”
瞥見脖子上掛著的琉璃玉,一把扯下來丟在一旁,“又是這個東西。”
罵罵咧咧了幾聲,才又看向孩子。
皺眉道,“居然是兩個。”
白男子看著到都是的跡,出嫌棄的表,“兩個都帶走嗎?”
老頭想了想,“帶一個吧,總得給那丫的找點事做。”
“帶哪個?”年輕人話很,語氣里甚至還帶著些不樂意。
他正在家里看書,沒想被老頭拎著日行千里到了這里。
還說要救什麼師姐,這個師傅他都認得不不愿,更何況是莫名其妙出現的師姐。
一進來,甚至只撇了一眼床上的人,嫌棄的樣子是要多明顯就有多明顯。
“當然是乖巧的那個。”老頭扯了扯胡子。
在年輕人手要去抱那孩子的時候,老頭形如鬼魅地掠上前,一把抱起孩子,看了一眼,笑呵呵:“乖,爺爺。”
那副猥瑣熱的樣子,看得年輕人直閉眼。
“還愣著干什麼,去抱你師姐啊,趕的,趕路呢。”
老頭怒目,年輕人敢怒不敢言,極不愿地走到床前,挽了挽袖子,看都不看,抬著頭將人抱了起來。
二人又從窗口掠了出去,有風從外面灌進來,吹散屋子里淡淡的香氣,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屋外,影衛只剩下了十人,加上林山一共十一人,對面還有十五人,依舊是倒的局面。
大家上都掛了彩,影三當即決定要帶人走,如今里頭已經生了,能救一個是一個。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林山纏住他們,影二啪地一聲進了屋,這些人里,他的輕功最好。
一進屋就聽見孩子的哭聲,床上沒有人,盧婆婆躺在地上,青崖坐在地上晃晃悠悠,影二心中大驚。
接著影三進來。
“夫人呢?”
“嘭。”不等人回答,外頭的人已經追了進來,林山也被進來,戰場從院子里到了屋里。
影二知道不能再拖,抱起孩子用服綁在上便掠了出去,后有三個影衛也一同護著掠了出去。
這邊影三抱起青崖從前門跑了出去,后亦是有跟著的影衛保護。
薛論的人追不舍,勢要抓住人才罷休,只是,從影衛手里搶人也不是容易的事。
兩方膠著著半步不讓,影二輕功好,很快就拉開了一段距離。
影三這邊有些吃力,本來了傷,青崖再如何輕也是個人。
他來不及去問夫人去了哪里,但是剛剛他將青崖抱出來確是真的讓薛論的人以為這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影三的腳步越來越慢,他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他這樣帶著一個人,怎麼也逃不過的。
剛剛跟著影二去的人,都是傷不嚴重的影衛,他這邊,說白了就是障眼法,為影二分擔追兵贏得時間的。
他低頭看了一眼青崖,月下,只見睜開了眼睛。
青崖依舊有些迷迷瞪瞪的,但是比剛剛清醒了不,是大夫,本就有抗藥,影二進屋的時候就知道了,只是腦子里總有些昏昏沉沉。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卻清楚自己這是在逃命。
影三的步子越來越沉,后響起了打斗聲,他知道人已經追來了。
他這邊的人都已經是強弩之末,除了為影二多爭取一分一秒,什麼都做不了。
突然,影三的一頓,接著就因為力不支,單膝跪了下來。青崖聞到一濃烈的腥味往四周蔓延。
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從影三懷里爬起來,形有些搖搖晃晃。
后的影衛都死了,最后十個影衛,影二那里只去了三個,影三這邊跟來了五個,只為讓那些人覺得,比起孩子,他們的夫人更重要。
果然,對方十五人,只派了六人去那邊,剩下的九人全部追著這邊而來。
那九個人如今還剩下五個。
他們向青崖掠來,青崖站著不,一雙眼睛驚恐地看著四周,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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